陈默进了房间,轻轻将门关上,便脱了外套,穿着短裤和衬衫爬上床。
初秋的晚上,温度有些低,陈默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然后熄灭床头灯,准备睡觉了。
淡淡的月光从窗户中照进房间里,陈默闻着被子上的香味,一时间很感慨,原以为去张大胜家里住一晚的,现在居然跑到项容惠家中来了。
想到项容惠对自己的照顾,陈默心里面暖融融的。他吸了口气,侧着身子,看着地板上的月光,不禁想起了杨颜。
不知道女孩子睡了没有?
也不知道女孩子现在脑子里想着什么?
……
陈默就这般想着,慢慢的眼前的月光变得模糊,化成一片黑暗。
“啊!”
忽然,一声尖叫从项容惠房间里发了出来。
陈默猛地睁开眼睛,他自从得到意念力后,感官和反应能力比常人都强了许多。
项容惠的尖叫声中带着深深的恐惧,陈默心道不好,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也没有去开灯,借着月光赤脚打开房门,便朝项容惠房间奔去。
女老师的卧室门紧闭着,门下的缝隙中有丝光芒,陈默上前便转动门上的把手。他想好了,要是门从里面打上了保险,便破门而入。
还好,门并没有反锁,陈默一转动把手就推开了门。
他走进房间,便看到项容惠穿着件白色的丝绸睡衣,满脸惊恐的抱膝蹲在床头。
“怎么了,项老师?”陈默问完便警惕的盯着窗户外面。他以为有人躲在外面偷窥项容惠,但被项容惠发现了。
“蜈蚣…那边地板上有蜈蚣…”项容惠花容失色,哆哆嗦嗦的指着窗户下面的地板。她刚才洗完澡到房间换了睡衣正准备睡觉,可却无意间看到地板上爬着只一尺多长的蜈蚣。
女人对于蛇,蜈蚣,蝎子这些爬行动物天生恐惧,项容惠也不例外。她一见那么长的蜈蚣便吓得全身颤抖,失声尖叫。
陈默闻言,放下心里的警惕,朝着项容惠手指的方向看去,但那里什么都没有。陈默心想不会是项容惠看花了眼吧,正打算问问时,眼睛一亮,便看到床脚处爬着一只体型甚长的蜈蚣。
蜈蚣背上呈深褐色,身体两边密密麻麻的细脚让人头皮发麻。
“看到了吗?”项容惠紧张的问道。
“哦,看到了。”陈默施放出念力,将蜈蚣朝外面扫了一下,以防这哥们爬到床下去了。他看了看项容惠放在办公桌上的英语试卷,心里有了主意,走过去,抽出一张试卷,对折起来,然后走到蜈蚣旁边,蹲下身子,将对折的试卷一侧触地,意念微动,便把正打算爬走的蜈蚣挪到了试卷上。接着陈默便拿起试卷,朝窗边走去。
项容惠看着试卷上不停扭动的蜈蚣,畏惧不已。
陈默打开窗户,用意念卷起蜈蚣,扔了出去,然后关上窗门,朝项容惠道:“项老师,没事了,蜈蚣让我弄走了。”
项容惠缓了口气,但心里还是后怕,不敢动弹。
陈默将手里试卷摊开,重新放回办公桌上,但眼睛却无意间看到试卷姓名处写着“马小丕”。
“项老师,我先回去了。”陈默见项容惠穿着件睡衣,鬓云乱洒,酥胸半掩,不好意思再待在房间中。
“别,你等等。”项容惠见陈默要走,赶紧制止。
“陈默,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房间里还有没有蜈蚣…”项容惠一脸恳求:“老师特别害怕这东西。”
她之前还说让陈默喊她姐姐,现在一害怕,居然自称老师了。
“好。”陈默心里没有半分不快,他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于是,他便开始检查起房间的地板来。
项容惠蹲在床头,看着陈默专心致志的检查着房间,心安了许多,便站起身,想下床去客厅坐一会。
但她的拖鞋放在床前,她只好从床上走过去。
项容惠走得很小心,她生怕自己床上的也有蜈蚣。
走到床边,项容惠弯下腰准备去穿拖鞋,不料重心不稳,猛地朝前一扑。刚好,陈默此时就在旁边,他赶忙伸手一把接住项容惠。
但由于项容惠是从床上掉下来的,而陈默在床下,所以项容惠的胸部恰好顶在了陈默的脸上。
项容惠的胸是C罩杯,很丰满,也很柔软。
陈默只觉一股幽香扑鼻,手脚顿时有些发软,他这辈子除了小时候喝奶接触过女人的乳房,还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触摸女人的胸部。
当然,他是用脸触的。
项容惠一瞬间也懵了,她觉得胸前有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挤压感,很久没有过了。
睡衣很宽松,完全遮挡不住项容惠的身材。
她俯身,胸前便有一道V字深沟。
此时,陈默的脸就在这沟中。
鲜明无比,清清楚楚的看着那道坑了无数人的深沟,陈默鼻子里的血液蠢蠢欲动。
他脑子里一个激灵,赶紧推开项容惠,然后一脸慌张的往后连退数步,砰的一声撞在办公桌上。
项容惠这时也清醒过来了,女老师满脸通红,穿上拖鞋便出了房间。
陈默呆傻的站在房间里,他不敢去想刚才的画面,但脑中却控制不住的回忆着。
他发现,自己的小腹有些火热。
“别再想了,人家是老师。”陈默捶了捶大腿。他准备去跟项容惠道个歉。
“陈默,今晚你睡这个房间吧,我去睡客房。”
忽然,门外传来项容惠的声音,她说完这句便往客房去了。
一会,陈默就听见了房门合上的声音。
无奈的叹口气,陈默看着项容惠的床,上面的被子有些凌乱,犹豫了一会,陈默爬上了床。
但很快,陈默又发现了不对劲。
他刚才是穿着短裤进项容惠房间的。
而且,他的衣服还在客房里。
“不管了,睡觉吧。”陈默这时可没心情去客房拿衣服了。
他在床上躺了下来,熄了灯。
床很软,也很香,让陈默始终无法入睡。
他脑子里很乱,乱七八糟的,但那股柔软却一直挥洒不去。
隔壁,客房。
项容惠亦是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她心里对蜈蚣的恐惧早被刚才的那一幕所代替。
一想到那羞人的场面,项容惠忍不住用被子遮住脸。
很害羞,真的很害羞。
但项容惠的潜意识中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似乎曾经,很早,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