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灶里燃烧的火焰,霍沁眼皮慢慢沉重起来,她累了一夜,此时身上的寒冷又驱除干净,便有了些困意。迷迷糊糊的她自然的将头靠在陈默的肩上,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陈默闻着霍沁发丝上的清香,有些意乱,但随即清醒,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到灶里的柴火上。他看着火红的灶门,忽然想起以前小时候常和爷爷一起坐在灶下的情景。那时候的他靠在爷爷的怀里,爷爷用粗糙的老手抚摸着他的小脸蛋,然后陈默会将学校里学到的诗歌背诵出来,读给爷爷听。
火光里,陈默忽然好像看到了爷爷的影子,老人慈爱的面孔让他鼻子一酸。
由于霍沁靠在陈默的肩上,让他不敢乱动,他只好用念力去做事。期间,锅里的水被烧干了,陈默试着用念力控制葫芦瓢去水缸里舀了水添在锅中,居然成功了,让他小小兴奋了一把。随即,无聊的陈默做了一个试验,他用念力控制一根木柴慢慢的挪向远方,随着木柴的远去,陈默能感觉得作用在木柴上的念力在慢慢变小。最后木柴大概在离他五米处掉在了地上,也就是说陈默的念力控制范围在五米之内。
使用念力的时候,可以脑子冥想,也可以用手去操纵。陈默发现用手操纵时,意念的力量强了不少,而且花费的精神也少了许多。不过,脑子控制念力却可以做到无影无形。
这一夜,陈默始终没有合眼,他担心有人在他睡着后闯进屋里,所以觉得还是小心谨慎点好。每当灶中柴火将要烧完和锅里的水烧干时,陈默便会用念力去添加,因此一直没有将身边熟睡的霍沁吵醒。
锅中水换了一次又一次,灶中柴熄了复添,漫长的夜终于结束,而窗外的雨也在天色渐亮时停住了。
霍沁一晚睡得都很香,没有任何的不适,就那么安静的睡着。
“啪。”
灶中柴火发出的一声微爆声将霍沁惊醒,她慢慢的睁开双眼,一时间有些迷糊,但很快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陈默正控制着一小根树枝在灶中穿来穿去,一夜的练习,让他对意念的控制熟悉了很多。
霍沁注视着灶中灵异的一幕,更加确定昨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她将头从陈默的肩膀上挪开,后者立刻知道霍沁醒了过来,赶忙扔了小树枝,但又不知说些什么。
“你一晚上没睡?”霍沁看着灶里盛旺的火焰。“哦,我眯了一会。”陈默说话时站了起来,给霍沁当了一晚的枕头,他整个身子都麻了。霍沁深深的看了陈默一眼,她很清楚,对方整夜没睡。
并不是睡不着,而是不敢睡,他在守护了自己。
霍沁抬头看了眼窗外,已经明亮一片,她站起身,脸上惺忪的的表情让陈默看得又是一怔。
“我们出去吧。”霍沁说道。陈默赶紧点点头,同时也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窘迫。
两人离开厨房,来到正厅,陈默运用念力挪开顶在门后的八仙桌。
打开门,光芒照进了昏暗的屋内,也照进了两人的心中。
黑暗的一夜,终于过去。
霍沁跨出门,站在院中,看着周围的树木植被,小草野花,闭上眼,缓缓的吸了口气。
清晨山间清新的空气,吸在肺中,让霍沁无比的舒畅,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陈默站在霍沁的身后,被这位漂亮姐姐妖娆的一个懒腰看得傻了。
他想起书上的一首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昨晚的他,虽感霍沁很美,但从未想到有如此之美。
眼前的霍沁,就好似这山里的仙女。
……
院子里的一角,几朵兰花开得正艳,花朵上还有不少雨水,昨夜的雨虽大,可依旧折不断这花。
霍沁也看到了兰花,漫步走过去,弯腰闻着花香,心中无比开怀,耳边的传来一阵阵鸟声,让她觉得活着真好。
此时的她,心旷神怡。
“霍…霍姐姐,我们走吧,回去的路得走两个小时呢。”陈默担心他的婶婶和小妹回来看不见他着急。
原来昨天下午,陈默从学校回家,便发现邻家小妹叶雨琪给他写了个字条放在家里的桌上。说是她外公生病送到市里医院去了,她和妈妈,也就是陈默的婶婶要去市里看望,让陈默别担心。
现在自己要是久久不回家,等婶婶和叶雨琪回家后找不到他肯定会很担心的。
“嗯。”霍沁点点头,但随即蹙了下眉头,她看着脚下,原来昨晚走山路时不少沙子溅到了鞋子里,之前由于紧张没有感觉出来,现在整个人轻松下来,便立刻感到自己的脚被沙子磨得生痛。
“井里有没有打水的桶?我想洗个脚。”霍沁水灵的眼前看着陈默。陈默道了声“我看看去”,便走向水井,很快就在井栏边找到了个破旧的木桶,只不过系在桶挽上的绳子早就断了。
这点小问题这难不倒陈默,他用念力控制着木桶慢慢沉下井口,由于下了一夜的雨,井里的水涨了不少,木桶下了不到两米就碰到了水面。他将木桶倾斜,打满水,然后提了上来。
装满水的木桶有些沉重,让陈默控制的颇有些吃力,他昨晚之所以能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无非还是临死前的潜能爆发,反戈一击。但平日里,意念是不可能生出那么大的能量。
霍沁走到井边,在井栏上坐下来,脱了鞋,她并没有穿袜子,脚上染了不少细沙。
陈默拎着木桶慢慢倾斜,将桶里的水倒在霍沁的脚上,冷水碰到霍沁的玉足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陈默凝视着霍沁白璧无瑕的两脚,有些口干。
霍沁的脚真的很好看。
足掌纤细,踝骨浑圆,肌肤白里透红,甚至,上面还散发着阵阵淡雅的幽香。薄薄纤弱的脚片儿,柔若无骨,浑然一体,似乎全是肉,没有一点毛孔、疤痕,更无常见的青筋。洁白的脚踝,纤柔娇嫩,如一块质地优良的脂玉,散发着一层温润、柔和的光泽,足掌的上端整齐并列着五个细长的脚趾,如同雪捏一般,白里透红,晶莹剔透,微微向下蜷缩着,似五片淡红色的花瓣。
“色由心生,该死。”陈默忽然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心里直骂自己怎么可以那么无耻,盯着人家女孩子的脚不眨眼。何况,对方还把自己当做弟弟。
霍沁洗去了脚上的细沙,又将鞋子倒过来磕了磕,以防里面还有异物。
穿好鞋子,霍沁觉得舒服很多了,只不过她有些奇怪,陈默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你怎么了?”霍沁问道。
“哦…”陈默慌乱的解释道:“我…刚才取水的时候,发功过度了。”
霍沁闻言,抿嘴一笑:“还发功,你以为你气功大师么?”
陈默尴尬的挠挠头:“用力过度,用力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