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华城,左右高山天堑,其后是平原,前方乃是山口,要想入城,只有从城门进入,花紫睿虽有百万雄师,不过豫汉地大物博,又要三线作战,在淮华城的兵力倒不怎样,但是如此天险,花七彩想要破城,也不是那么容易。
大军并排,步伐震天,缓缓而靠淮华,花七彩骑于阵前,侧头而望淮华,只见城头大旗簌簌,又有弓箭手搭弓引箭,随时待发,眯眼凝视,有二人正好与花七彩六目对视,花七彩嘴角微翘,朗声道:“城上的可是刀剑双侠。”
城上传来一道女声,“什么侠不侠的,我二人只是弃人,曾受花元帅大恩,特来守城罢了,花五爷要是开恩,就请退兵吧。”说话之人正是剑平天。
花七彩驾马来到城下,任东西南北大风吹,黄沙扑脸泥满面,丝毫不畏惧城上兵甲将士,凝声道:“刀剑二侠,这花凤天与我也算有些渊源,我不想与二侠为敌,只是花紫睿蒙蔽世人,谋权篡位,世人得而诛之,花某是奉天之命,顺民之心,二侠风范,应明此理,早些弃暗投明的好。”
剑平天伏在城墙之上,道:“花七彩,花紫睿乃是你哥哥,花家的老祖宗也是你奶奶,你又何必如此呢?都是一家人,这亲情二字被你丢到了何处,当真这天下江山就那么好,让你蒙了心。”
花七彩怒道:“花紫睿谋杀摄政之王,天下尽知,难道二侠不知?他们有何尝惦记过这亲情二字。”
剑平天呸了一声,又道:“你起兵谋反,是为不忠,花家祖宗是你奶奶,你又如此,是为不孝,你就是不忠不孝之徒,既然不肯退兵,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招吧。”
花七彩心中大怒,这剑平天剑法了得,嘴巴也如此之毒,花七彩摇了摇头,面不改色,道:“花紫睿密囚前皇,又有何忠?毒杀二叔,又有何孝?屠斩诸侯,又有何义?民生哀怨,又有何仁?这等不忠不孝不义不仁之徒前辈也甘心辅助,可见前辈也是视忠孝仁义如天边浮云,缥缈虚物,又怎可说我不忠不孝。”
原本剑平天这番话说得也算是合情合理,花七彩不能辩驳,只是这花紫睿做得更加过分,而剑平天却又如此辅佐他,可见这些忠孝仁义在她眼里根本就没什么用,她视忠孝仁义原本就为虚渺之物,又怎可要求花七彩忠孝,就像是我们平时要求别人做这做那,自己又做到了几样?
剑平天一拳打在城墙之上,被花七彩气得哑口无言,连说了几个“你,你,你”,一直说不下去其后的话,直接转身从身边一个将士手下夺过弓箭,搭上箭矛,就要向花七彩射去,旁边一男子慌忙拦住了剑平天,道:“我等出身绿林,最看重的就是信用二字,你这一箭一箭射下去,我也不要活啦。”
花七彩对于城头之上的一切都看在眼中,这些江湖之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绝不会对自己下杀手,所以花七彩才敢于来到墙下,花七彩面带笑容,道:“刀前辈倒是深明大义。”
剑平天看着自己的丈夫,虽然平时刀踏地事事都顺从她,她却知道刀踏地这人说得出做得到,无奈放下了弓箭,其实就算刀踏地不拦她,她也射不下去,只是花七彩把她气得无路可走,事赶事,话赶话赶到了那。
刀踏地看了一眼花七彩,冷哼一声,道:“你也不用来抬举我,不管这样,这豫汉是元帅的一片心血,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花七彩不再多语,这是抬头看着二人,随后转身没入了军海之中,随后,军中鼓声震天,犹如炸天惊雷,泣鬼神,憾仙佛,阵阵马蹄响起,溅起黄沙无数,很快从沙中出现一人,一身青甲,格挡作响,一把长枪,随意挥舞,枪未至,却寒芒到,这人正是格桑。
格桑骑于阵前,枪直刀剑二人,狂道:“呔,两个小贼,快下来吃爷爷一枪。”
刀剑二人相视一眼,纷纷下城迎敌,刀剑二人手提兵器,骑马来到阵前,格桑这才看清了他们面貌,这剑平天身材魁梧,似男儿身,这刀踏地却身材矮小,似女儿般,格桑看着二人模样,忍不住仰天大笑,道:“难怪,难怪不得,这刀踏地平日里怕老婆,原来是这般原因。”
听完这番话,刀踏地倒是没怎么样,仍是一副该怎样就怎样的样子,反而剑平天脸色铁青,提剑指着格桑,道:“我夫妇
二人行走江湖,都是并肩为战,一个人我二人一起出手,千万个人,我二人一起为敌,这番斗你,你不介意吧。”
格桑咯咯直笑,连道:“不介意,不介意,十个大姑娘斗我我都不介意,更何况两个小姑娘呢。”
剑平天骨牙咬得哐当作响,整个身子也抖了起来,喝道:“来者报万儿!”
格桑直道:“青龙堂,铁断手,格桑是也。”说罢,格桑呀了一声,不于二人多言,先下手为强,他在说“格桑是也”的时候,手中已将一杆长枪当大刀,直向刀踏地的鼻梁砍去,格桑心想的是这人虽不多言,但是格桑却认为此人比剑平天难对付得多。
刀踏地只觉得一股冷风朝自己的面门扑来,直接横刀挡在自己的头前,只听哐当一声,刀踏地只觉得如天地崩塌,手上传来万斤之力,虎口发麻,渗出血来,格桑见刀踏地挡住了自己这一下,眼中有有些惊讶,手下再次用力,喝的一身,哪知这刀踏地受得了,可是骑下之马受不了,嘶了一声,侧身倒了下去,刀踏地整个身子也跟着陷了下去。
这事说来缓慢,实际也不过二三息的时间,见丈夫受挫,剑平天果断翻身下马,附身侧头,手中长剑一挑,直往格桑坐下之马挑去,又是嘶的一声,一匹马倒地,这战刚刚开始,已折二马。
兵法有言,居高临下,擒人擒王,射人射马,这格斗也依然如此,如若让格桑居于马上,借上之力,向下一挥,这力量又何止千万,所以这剑平天倒是果断,直接挑了格桑的马,不过格桑落马之时,借下落之力,一招横挥,将剑平天的马也一枪击倒,这样三人只好弃马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