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七彩回到永州,整日操练兵甲,不知不觉已度过两月有余,在此期间,秦明和梁仲已经商量好了联盟之计,三家也达成了共识,决定起兵伐花。
青龙堂本部位于永州盐城,这日艳阳当空,城内一片俨然之色,只见盐城城内多出了一座行宫,细眼打望,这行宫比之皇城也毫不逊色,金光眩华,占地千亩,宫内一条清河流淌,河上有三座白玉桥,此时正有人陆续通过桥上往宫内走去。
通过石桥,便到一广场,场地全为白玉石砖,又有宦官宫女无数,其两旁有身穿甲胄之士,雄姿英发,迈着广场阶梯而上,便是宫殿正堂,堂外有匾,上书“金銮宫”,匾下有一黄绸大帐,帐下有一龙头大椅,椅上坐有一人,身穿皇袍,
看其面貌约摸十九来岁,这人不是朱天是谁,只见朱天坐在龙椅之上,脸色苍白,又有些许汗色。
这时,震天的鼓声响起,便有人走进广场,这些人身穿官服,排着整齐的队列,走到宫前梯下,齐齐拜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细眼望去,这些人郝然是以花七彩,秦明,梁仲为首的一雄四霸。朱天抬起双手,颤颤巍巍的道了一句:“众位爱卿平身吧。”
原来,花七彩劫了朱天来永州,让他坐了皇帝,用其名声去对抗花紫睿,朱天身居虎穴,哪能反抗,只得花七彩等人怎么说,他便怎么做,反正这傀儡皇帝他也不是第一天了。
花七彩站起身来,对着朱天点了点头,朱天向旁边的奴仆挥手示意,那奴仆接起桌案上的一道圣旨,走到宫前,朗声大读:“奉天承运,吾皇诏曰,朕自八岁登基,豫汉匪患,迫朕下位,以禅而蒙蔽世人,幸得天降福于永,设永州为天阳
京城,于天阳四百九十三年重临大位,设年号天昌,蒙而天幸,大赦天下。”
这是一份简易阐述了朱天重临天子之位的诏书,诏书中说明了豫汉的花家狼子野心,谋权篡位,以禅让制度蒙蔽世人,朱天重新登位,改年号“天昌”。
花七彩等人听完旨意之后又纷纷拜倒,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天又挥手让众人起身,道:“豫匪猖獗,朕临天位,自当替天行事,不日将发兵伐花,朕拟了一份战书,诸位爱卿看看如何。”那官宦又从桌案上拿起另外一封圣旨,道:“诏告豫匪,无恙,朝天顿首,朕临天位,奉天之命,自当立天行事,尔等猖獗,民生哀怨,朕实不忍,心中大怒,伐尔,汝能承受当头棒喝?朕之天怒,尔等能受呼?速降,民安矣。”
花七彩等人也无异议,只道:“吾皇圣明。”
朱天起身,走进殿内,花七彩等人也随之而进,只见殿内金壁辉煌,砖玉闪闪,煞是夺目,正中龙椅,高而天上,睥睨天下,慑人心撼,向上而望,龙椅正上高挂一匾,书“乾坤在握”,花七彩只觉得热血沸腾,心中自喃“乾坤在握,乾坤在握。”
方明站在花七彩身后,缓缓摇头,心道:“难怪人人都想做皇帝。”
随后,朱天又请出一份圣旨,拜梁子弟为“伐北元帅”,秦明为“震豫将军”,花七彩为“摄汉将军”,三人兵分三路,分从汉
州以西,汉州以东,汉州以南,直取汉州,随后又颁布新令,又安排其后事宜,良久之后,众人才散朝离去。
夜晚,花七彩来到军帐之中,见秦明,梁子弟等人都在此,花七彩向众人纷纷作揖,看着梁子弟,笑道:“梁兄别来无恙。”
梁子弟笑道:“甚好,甚好,花兄才智多谋,梁某佩服至极啊。”
自从三人结盟之后,梁子弟自然也知道了南岸失手,原为花七彩在从中作梗,当下对他很是不悦,但是其父梁仲却令他不能追究。
梁仲见四大家族的老爷子都放权于小辈,知道自己也老了,便将手中职权交给了梁子弟,欲磨练他一番,但是却让梁子 弟虚心请教花秦二人,不得仗着这元帅之位妄自尊大,梁子弟很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对着二人如此礼待,一直认为这二人不过是趋炎附势之辈,想抱上自家的大腿罢了。
花七彩自然之道梁子弟是在暗讽自己夺取南岸一事,不过成王败寇,这南岸反正也不会还给他了,让他逞逞口舌之快也不是不行,花七彩也不多言,只是笑了笑,然后径直向帐中走去,坐在了正中首位的左侧。
梁子弟冷笑一声,大咧咧的坐上了首位,而秦明则坐在了右位,其后分别站着众人的爱将,花七彩身后站着天红蕊,慕容颜,格桑,三人,秦明身后站着一个青衣男子,一个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正是那日的计鬼手,只见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花七彩,仿佛要将他吞进肚中一般,而那红衣男子花七彩并不相识,天红蕊俯下身来,在花七彩耳边轻声道:“那 青衣男子便是孤天星。”
花七彩诧异一声,这人便是秦明手中的第二尖刀孤天星,天红蕊接着道:“一曲银月高挂天,魂飞梦寻摆渡人,这银魂的组长也是此人。”
花七彩听着天阳第一杀手组织的组长竟然就是孤天星,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两眼,只见此人目光焕然,面目呆滞,似乎呆傻到了极致,但是却不是傻,只是冷,冷到了没有任何表情,花七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大悟,难怪这银魂愿为
秦明卖命,原来本就是他的组织。
而梁子弟身后只站着一人,这人花七彩也认识,正是那雷十一,雷十一见到花七彩,只觉得一阵面熟,也不记得在哪见过,那日在聚贤楼中他虽与花七彩交过一招,不过整个心思都在慕容明身上,对花七彩和慕容颜二人的面貌到不记得了雷十一此人本就是一武夫,凡事主子怎么说他便怎么做,这些事他也不愿多想,晃晃就过去了。”
坐定之后,众人拿出地图讨论一番,然后梁子弟抬起头来,道:“我们现在师出有名,自然要与花家正大光明的打一仗,这战书何人去送。”
秦明道:“何人去送不是问题,这是这战书的内容当真由朱天写的那样?”
花七彩心中好笑,默默的将那战书念了一片“诏告豫匪,无恙,朝天顿首,朕临天位,奉天之命,自当立天行事,尔等猖獗,民生哀怨,朕实不忍,心中大怒,伐尔,汝能承受当头棒喝?朕之天怒,尔等能受呼?速降,民安矣。”这哪里像与人打仗,倒是像书生的书信来往。
格桑也骂骂咧咧的道:“姥姥,这什么天书,战书,老子一个字没看懂,不行,不能怎么行,找我说直接写‘你要战,那便战’。”
众人心中皆默念一番“你要战,那便战”,只觉得这是何其丈夫之词,大快朵颐,花七彩对着格桑点了点头,这格桑的
脾气倒是很对他的胃口,当即便道:“这一仗,誓灭花家,不管他要不要战,此战必战,来呀,提纸笔来。”
很快便有将士拿来纸笔,花七彩提笔写了几个字,众人望目而去,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心中有着必战之心,而且是必胜之心,只看其上写道:“战,你死,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