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黄沙吹得更待起劲,帐篷簌簌作响,天红蕊看着地组人员远去的方向,对着花七彩道:“五弟是要用这个女人了吗?”
花七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温柔乡是英雄冢,这是一个好计策,不是吗?”
天红蕊摇了摇头:“只怕三弟知道你用女人又要不高兴了。”
花七彩好似想起了什么,愣了愣神,嬉笑道:“那二哥就不要让三哥知道了,不然说不定会给我一刀。”
天红蕊白了花七彩一眼,心中嘀咕:“她得舍得啊。”
这时,花七彩朝营内大喊青儿的名字,很快青儿就来到了花七彩面前,还没得及披上战甲,花七彩在她耳边低语一
番,青儿脸上露出一阵笑容,道:“五爷大可放心,这事就包在青儿身上了。”
…….
次日青儿一大早便离开了军营前往了城中,直到傍晚时分,才带着满脸的喜色回到了军营,此时,花七彩正和天红蕊
在营中小酌,青儿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
“五爷!五爷!”
花七彩向帐外望去,很快青儿便冲了进来,格桑跟在她身后,花七彩笑看着她,又将一口酒喝尽了肚中,道:“如此 慌乱,全然没有女儿家的形态,将来谁娶你。”
青儿脸色一红,道:“五爷,你莫要取笑我,改日我到小姐面前告你状去。”
花七彩又道:“青儿还是说说正事吧。”
“是。”青儿一脸正经的道:“今日一早,我听从五爷命令去了平城,见了贾城主,并告诉了他令夫人在我们手上,他听了之后,大惊失色,慌把我迎进了府中,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五爷,你不知道,那小子吃得可好了,这几日来,青儿吃不好睡不好的,唯有今日,才吃饱喝足了。”说着青儿还俏皮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花七瞪了她一眼,道:“我晓得,你捡重点的说。”
青儿又道:“我与他说了,只要他肯降了我们,五爷不仅把尊夫人还给他,而且我们打了平城之后,仍保举他做平城城主。”
天红蕊站起身来:“他又怎么说?”
青儿道:“他犹豫了很久,但是还是答应了,说今晚子时他会大开南城门,迎接我们进城。”
花七彩皱了皱眉头,心中有股不悦,但是又不知为何不悦,其实这正是他想看到的,掳了贾林天的夫人,目的就是逼他就范,现在目的也的确答到了。
天红蕊看到花七彩的样子,问道:“五弟,怎么了?”
花七彩摆了摆手,道:“传令三军,整装待发,今晚子时,进城。”
………
子时,北风呼啸,如刀般的刮着这大地,两万战士整装待发,站于城楼前,烈风把他们的战袍吹得簌簌作响,花七彩骑在一头马上,眺望着前方的平城,不知为何,他心中此时如同千万骏马奔腾,丝毫停息不下来。
伴随着嘎嘎的声音,楼上的城板慢慢放了下来,不一会,有三人骑着马奔腾而来,在距离花七彩前方十余米处停了下来,领头之人正是贾林天,一身青色战甲,叮当作响,只见他双手抱拳,道了一句:“五爷驾临,末将有失远迎了,快快里面请。”
花七彩抱拳还礼,道:“贾城主的大名,花某人可仰望已久了,今日终于得见啊。”
贾林天又道:“不知拙荆现在何处?”
花七彩扬起了手示意,很快,有两人便带着贾夫人来到了军前,贾林天见状,正欲驾马前来,但是还是咬牙忍住了,
向一旁二人点头示意,那二人便驾马上前,带着贾夫人走在了前面。
贾林天此时又道:“五爷,随我进城吧。”
花七彩重呼一口气,在看向了城楼之上,道:“前方开路。”
接着大军便慢慢向前驶去。
花七彩走在军前,越靠近城楼,心中越是不安,很快,带着贾夫人的两人连同自己的两人,都已经走进了城内,只剩下贾林天一人站于城门前。
距离城门还有十余米之时,花七彩突然挥起右手,示意全军将士停下,众人皆向花七彩望去,花七彩抱拳对贾林天说道:“贾城主,花某人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有处理,改日再来拜访吧。”
贾林天见状,道:“五爷既然来了,干嘛急着走,我在家中已备好宴席了。”
“不了。”花七彩道了一句,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容抗拒之意,“花某他日会来的,到时我也会备好宴席请将军前来一叙,走!”
一声大喝,将士们虽感疑惑,但是军令如山,谁也不敢反抗,只见青龙堂的军士后队变前队,有序的撤离了去。
中军帐了,天红蕊和格桑,青儿等人都站在下方,花七彩则坐在上方用手托着头,闭目不语,格桑站了出来,道:“五爷,为何撤退,我们进了平城,到时盟主一位就是你的了。”
花七彩揉了揉额头,道:“你们不觉得此事太简单了吗?”
天红蕊道:“弟弟想得太多了吧,想出这条计策的人可是你。”
花七彩抬起头,缓缓的道了一句:“城中有埋伏。”
“为何?”
“直觉。”花七彩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但是却不容人拒绝。
天红蕊疑惑,“五弟,这是不是太儿戏了,虽然我很相信你,但是却得给全军将士一个交待,这士气可是低落的,仅凭你的直觉恐怕不能说法他们。”
花七彩直起身子,道:“哥哥,打仗一事,有时就是直觉,就像是一场赌博,要靠直觉来压大小,说白了直觉就是运气。”
天红蕊摇了摇头,心中还是不能释怀,倒不是对花七彩不满,反而是为他充满担忧,他担任青龙堂代理堂主本来就有很多人不满,如果不能漂漂亮亮打一仗的话,恐怕真的不好交代了。
花七彩此时又道:“二哥,你不觉得奇怪吗,平城的城楼上没有了哨兵。”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平日有哨兵是为了提防我们,现在他们都要投降了,还设哨兵作甚。”
花七彩接过天红蕊的话茬,道:“非也,如果我是贾林天,我要与青龙堂合作,不仅不会撤销兵哨,反而会加强,这第一,是为了在我面前博个好印象,第二,是为了怕我中途反悔,第三,背叛了老主子,心中难免不害怕,所以更加要加强防范。”
“这….”天红蕊低吟一声:“也许,这人脑子简单,没想弟弟那么远。”
“好,”花七彩大叫一声,“那为什么他不敢靠近我,他对自己妻子那么喜爱,甚至可以用平城来交换,那为什么不敢亲自迎接,反而派人前来。”
天红蕊心中也是一阵沉思,想起了刚刚在城前贾林天的确不敢来迎接自己的妻子,心想:“是啊,这贾林天肯用平城来换自己的妻子,说明自己的妻子在他心中分量可比山河,为何不敢亲自迎接,莫不是…”
花七彩似乎看穿了天红蕊在想什么,道:“莫不是他心中有鬼,不然又怕什么?”
青儿和格桑两人站在一旁,听得花七彩这么一分析,皆感顿悟,皆是心想:“自己是跟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