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表面上似乎已然无懈可击,但实际上罗成已经快到极限了呢。手上的符文在不知不觉中退去,连额头上的符文也渐渐变淡,虽然罗成眼中的红色没有消退但红光也减弱了不少。
终于,还是太弱了,这点内力只够使用几息的第七重刀法,现在内力已经枯竭,连体力都要没有了呢。罗成的身躯变得摇摇欲坠,大胡子心一横,“兄弟们上啊,罗成不行了,杀了他有...有赏。”虽然觉得好惋惜但大胡子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能走杀人灭口这一条路了。
罗成这次透支了太多的内力,“现在就要尝到恶果了吗?也许可以见到蓝紫也说不定,毕竟...”罗成有些不甘的闭上眼睛,任由发软的四肢重重的摔在地上,大胡子见一众手下都裹足不前,便道:“谁要是杀的了罗成我赏纹银一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个胡人见罗成一动也不动遂大着胆子向罗成靠近,许久当一众胡兵都确定罗成已无战斗能力的时候,阿旺美仅剩的寥寥数人仍在做殊死抵抗,根本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不用说过来帮罗成了。
虽然阿旺美和几人拼尽全力也无济于事,越来越多的胡人将罗成团团围住,阿旺美的眼角几乎迸裂,正在这时,渺远处忽然传来阵阵狼嚎,一声接一声,绵绵不绝,一个想要举刀的胡兵听到这狼嚎吓得“咣当”一声把刀掉在了地上。
在草原上生活了那么多年的胡兵都知道狼不好惹,如果碰到狼群,估计除了罗成那样的变态以外没人敢和他们起冲突,要真是遇到了,也就是恨自己少长了两条腿而已。
这帮胡人很悲催的遇到了草原上最大的狼群,密密麻麻成排山倒海之势向他们涌来。大胡子一见不好本待迅速撤离无奈狼群已逼近,只好下令:“所有人上树。”说完便率先抱紧一颗比较粗的树往上爬。
其余的胡兵纷纷争抢草原上本就不多的树,不得不说这帮胡人运气很不错,这里是个好地方,是整个草原树最多的地方,但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胡人无树藏身,只得钻进灌木丛里不管带不带刺的就闷头往里钻,只希望那些狼都是近视眼看不见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个胡兵的祈祷起了作用,那些狼群一往直前的向前冲把一众胡兵统统无视,目标正是罗成。罗成吃力的睁开眼,好熟悉的感觉,一声熟悉的狼嚎响起,所有的狼都停止了前进。
有些大胆的胡人探头看这奇怪的一幕,只见这群狼中最前面的那头单独走近罗成,张开了血盆大口却只是叼了叼罗成的衣领,罗成知道来狼正是自己的兄弟---糜灭。
“好兄弟,你没有让我失望,你终于成了一代号令群狼的狼王,以后也要好好的。”阿旺美等人直勾勾的看着这千古奇观,半响,阿旺美上前道:“罗成兄弟,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害了大家,如果当初听你的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兄弟丧命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谁的兄弟也是兄弟,还有,兄弟之间,没有对不起,只有没...关...系...”罗成说完这句话便昏了过去,“兄弟,你怎么了,兄弟...”“呜呜呜”阿旺美在这一天中哭了两次,但这泪流的值。
大队人马终于赶到,看着面前无数的尸体和一群悠闲地狼。“天哪,谁能告诉我 究竟发生了什么?”巴特尔对阿骨打的劝降非常顺利,在此之前阿玛尔也起了很大的作用。阿骨打的兵力不及巴特尔,虽然人数多但战斗力并不强,见巴特尔都成光杆司令了再加上阿玛尔的软磨硬泡,也就同意了。
突然赶到的大批人马见巴特尔什么事都没有,几个胡将意识到事情的不对,这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赶紧调转马头往回赶,还好不算太晚。巴特尔见状也赶忙辞别阿骨打回来帮忙,几个胡将知道就那么几千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生还的可能,但无论如何也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看到现场的感觉就是惨烈,巴特尔看到离自己最近的一颗树上一个探头探脑的家伙,怒喝道:“你给我下来。”一个家伙灰头灰脸的从树上下来,:“大哥,我对不起你。”巴特尔一听更来气,“你哪是对不起我,你简直是太对不起我了,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巴特尔刚想继续往下说,突然注意到面前的庞大狼群,完全没有往日的凶残有的只是温顺。“诶?哪里有哭声?”众人循声找去,“快看,是将军和罗成。”几个胡将甚为激动,总算还来的及。
阿旺美轻轻把罗成背在背上,罗成的身材很标准,丝毫没有狂野的感觉,因此一点也不重。直到这时,阿旺美才意识到罗成不过是个孩子,一个不满十三岁的孩子。阿旺美走的很慢很稳仿佛背上的是一座山,大家都默然,狼群渐渐散去。
罗成在躺了三天之后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圆圆的顶棚“这是?帐篷!我还活着。”罗成在醒来的同时反应到。“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可下死我们了。”阿旺美有些语无伦次,罗成的圆月刀法是他第一次见到,真的好厉害。
场面正煽情,一个胡兵突然闯进来报:“帐篷外发现一只狼试图靠近,我们要不要围攻它?”“废物,一只狼还得围攻,丢人现眼。”罗成心道:该不会是糜灭吧?当下道:“放它进来。”几个胡兵隔着那狼老远,好歹是完成任务了。
不出罗成的所料,果然是糜灭。二人,不,是一人一狼就在床上并头趴在了一起,时不时还有笑声传来,在场的人都一脑门的黑线,这是什么情况?听得懂狼话?
直到第二天一早,罗成和糜灭来到营帐外,罗成现在好多了,勉强能走路。罗成知道,糜灭不属于自己,不属于任何人,他属于草原,也许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