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每天中午都到落兰楼一趟,一是为了吃饭,但主要是为了问问生意如何,最近这落兰楼新来了两个谈小曲的,一看就是祖孙两代,老头子年纪很大像风干了的树皮,干瘪而缺少生机。
不过那姑娘倒是相当可人,瓜子脸白净面皮,一双眼睛像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直让人觉得秀而不寒清而不媚,但在罗成眼里不过一具红粉骷髅。
说的有点夸张,但罗成既然肯为了蓝紫终身不娶,又岂会经受不住这等诱惑?不过落兰楼里的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时不时有几道色迷迷的目光瞟过去,但慑于落兰楼里的打手三沙的威严,这些个人也就是看看,不敢动真格。
也是,这三沙平日里在落兰楼里进进出出的以致于远近闻名了,罗成觉得当初收服三沙简直太划算了,还没等罗成再得意得意,那个唱小曲的女子突然一声尖叫,原来是这城中的大户蔡家的大公子:蔡文,在那调戏那姑娘。
罗成不想管这破事,更不想英雄救美,本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会抓住这小子敲俩钱就完事,但只听这家伙很嚣张的道:“小娘子,你就乖乖从了我吧,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蔡家可是这城中有名的大户,怎么样啊,好好考虑考虑吧。”
嘴上一边说手上也没闲着,在那姑娘的身上游走,惹得那姑娘哇哇乱叫,罗成突然想起那林平似乎喜欢那个什么蔡家小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罗成装作漫不经心的来到柜台前,在小二的耳边耳语几句,便坐回去准备看好戏。
不料那蔡文欺人太甚,却才见罗成起身便觉可爱的紧,想要把他收为书童,当下便朝着罗成的方向走过去,我去,罗成暗道: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难道坐着也中枪?
那蔡文很自来熟的拉过一条凳子就坐下了,手下的几个人则看着那个姑娘,罗成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这蔡文张口就来了一句“:我看你这家伙还行,就给我当个书童吧,”罗成一听,“我呸,给你这人渣当书童还不如杀了我呢。”
蔡文一时间面子上过不去,不过蔡文倒并不想杀罗成,只是道:“让你给我当书童那是看得起你,别人想当还当不了呢。”罗成道:“你就是磨破了嘴皮子老子也不给你当书童,你还是省省吧。”
这蔡文的妹妹是林平的心上人,不宜撕破脸皮,免得日后不好相见,所以罗成言辞也尽量委婉,可惜天不遂人愿,衙门的公差突然造访,门口围了一圈人在看热闹,罗成暗道不好,又要被围观扬名立万了。
这蔡文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这一切都是家常便饭,别看这蔡文穿的花里胡哨的,走起路来还挺有派头,当下便道:“这两个人给我弄到府上,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为首的公差立刻点头哈腰恨不得认这蔡文为爹。
他旁边的那个公差对此似乎有些不忿的道:“大哥,我们来这是办案来的,”“行了行了,你留下来处理一下,我去送人,”这公差头头不耐烦的道,钱程见状赶紧向前:“公差大哥,不知小店何处得罪了你们,能不能放过这两个人?”“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再说老子连你一块抓,”这公差头头有些不高兴的道。
平时这身边有个和自己不对付的家伙,偏偏这县官还很看好他,要不是自己有些关系,早就被他给顶了,现如今出来赚点外快都有人拦着,这公差头头就差没喷火了。
罗成见今日之事恐难善了了,便道:“我跟你们走,不过走之前我得先办点事,”罗成故作神秘的道,“噢,办什么事?”这蔡文来了兴致。
“当然是...”蔡文凑上前去,罗成立刻在蔡文的脸上来了一下,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一会的功夫这蔡文就被打的连他老娘都不认识他,罗成:“打你了,”蔡文被打的鼻青脸肿含混不清的道:“下次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伤不起啊。”
我去,这家伙还有点知识啊,不过如今之计是让宋缺来出面解决,哎,宋世伯,我又得坑你一次了,这医药费还得你掏啊,一众官差面面相觑傻了,这蔡家的大公子在自己的面前被打成这样,回去以后没法交代啊。
钱程也在祈祷这小祖宗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啊,罗成正苦思对策,忽然一个粗犷的声音道:“罗公子,”罗成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宋府的管家宋万,这些个公差都见礼道:“宋管家,”罗成一看他们认识那就好办了。
罗成说了句:“宋管家,来的正好,你跟他们谈吧,”宋万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当即表示愿意赔偿蔡家的一切损失,蔡文听了这话只得无可奈何的让自己的跟班扶自己回去,罗成见事情了结便很潇洒的走人了。
经过这事,罗成的知名度又一次提高,就为这事,宋缺不仅赔了不少金银,更惨的是还背上了纵人行凶的骂名,罗成也觉的很对不住他,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自己的幸福往往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很难避免。
银子这种东西更是很重要很重要,那些淡泊名利的人无一不是名利双收的,至少也有名,曾经有一学生写作文时道:“其实我也是个是金钱如粪土的人,但今天的我无比喜欢这种粪土,有人说钱财乃身外之物,这全是屁话。”
罗成觉得这家伙写的太真实了,虽然在当时还引起了一点争议,社会呼吁要说真话,但却对说真话的人进行猛烈的评击,这样不好,不好。
罗成觉得落兰楼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若是不能找到新的突破口,虽然生意不会太差,但也不会太好,做生意靠的就是客源,只要能吸引过来人,何愁生意不好做?在落兰楼门外搭个台子跳脱衣舞似乎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