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文武,包括刘璋这个主公,张松,黄权,这两个智者都是齐齐尴尬。
若是用一个词儿来形容,那就是“囧”。
本来嘛,人家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结果我们想多了,浮想联翩。甚至深意的认为,刘循急于表现自己,摆了个乌龙,想调动远在天边的严颜过来平叛。
甚至根据这个乌龙,君主,反动派,忠心派三方人马在这边动脑子,或维护刘循,或攻击刘循,场面是热闹非凡。
结果,事实证明,我们简直是傻逼嘛。
人家大公子跟本木有说要调动严颜来平叛呐。
不过,这三方人马虽然都是一个囧字,但是稍后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黄权,张任囧囧的同时,却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原来大公子没有犯错呐。
张松的脸则是肉眼可见的浮现了一抹红晕,那是恼羞成怒。他双手握拳,差点冲上前去掐住刘循的脖子,将刘循掐死。
“这狗日的,让老夫丢了好大的面子。”
“差点就挖了个坑,埋了孤。若是孤顺势应了张松的请求,下了他校尉职位,岂不就是成了笑话?”
刘璋的心情则是悬崖勒马,有些庆幸,有些心有余悸。他不自禁的伸出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顺便的,刘璋还瞅了瞅此刻的刘循,只见刘循的神色似笑非笑,吊儿郎当。
这让刘璋心中不禁有一种坑爹的感觉。
好吧,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傻逼了一下之后。刘璋又首先打破了沉默,只见他咳嗽了一下,朝着刘循说道:“既然我儿不是说要请那严颜将军来平叛,那我儿先前所说的人选到底是何人?”
“是啊,除了张任之外,这成都城中,能有何等杨的人马,可以胜任这一次出征的任务呢?”
文武们也不囧了,齐齐好奇的目光看向刘循。
这时,身处众人目光下的刘循的心情又是个什么光景呢?
却是有些乐呵。
说实在的,刚才这帮人在以傻逼一样的目光,看向他,认为他是在摆乌龙,出馊主意的目光,刘循是很恼火,很不爽的。
但是见张松,黄权交火之后,他又觉得很好玩。
真心觉得这帮聪明过人的家伙,傻逼了一次。
至于刘循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打算,人选又是什么人。那还用得着问嘛?只见刘循将胸板儿一挺,随即双目大睁,精神奕奕的扫视了一眼在场文武,后一拍胸口,在砰砰作响声中,豪情且自信道:“我辈自负能与张将军媲美,拿下那金纯。”
“囧。”
纷纷对刘循投向好奇目光的文武们,表情再一次囧了,甚至有些人露出了白痴一般的目光。
而这看白痴一般的目光很快就跟瘟疫似的弥漫了开来,很快就大厅内的几乎全部的文武,都看白痴一般的看向刘循。
文武们的表情很不友好,但是出发点却也是理性的。毕竟,刘循只是一介公子而已,领兵还没几天,麾下士卒又都是新招募的新丁,以这样的军队去平叛?
这就是现实,现实在说明刘循这个傻逼在做很傻逼的事情。
率兵出征!!?下一句就是折戟沉沙。
横批绝对是“有去无回”。
“这就是一个傻瓜,兼自大狂。”张松的心情大爽,偷着乐。
“我这儿子!”刘璋右手抚额,有一种晕倒的冲动。
“大公子怎么这么自大啊?”黄权觉得自己要抓狂了。作为一名自我定位为忠臣的人物,黄权觉得自己有必要劝说。于是,黄权立即苦苦劝解道:“大公子,那金纯能耐不俗,又据有城池,万万不可小视。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张将军处理吧。”
话说被众人看白痴一般看着的刘循又是个什么心情呢?不爽,不痛快。
“妈的,一个个都以为老子无能啊?”刘循黑着一张脸,见谁谁怀孕的表情,正好不郁闷呢。这会儿听了黄权的话,顿时勃然大怒,呵道:“公衡先生认为我十之八九要战败?”
“不是十之八九,是十足十。”黄权仍然忠心耿耿,毫不客气的说道。
刘循鼻子都气歪了,这兵法有云,九分靠人谋,一分靠天意。不管古代什么名将,甚至是孙武,都没有十足十会必胜,或必败。
刚才刘循说十之八九要战败,那意思是还有一两分天意。而黄权居然连天意都给否决了,认为他必败无疑。
“若是我胜了呢?”刘循咬牙切齿,狠狠的瞪着黄权,硬邦邦道。
“公子若是能胜那金纯,还不如相信公鸡能下蛋。”黄权毫不示弱的说道,气势很强。
刘循与之争锋相对了片刻,终于在瞪眼睛上边,输给了黄权。
忠臣性刚,以黄权的个性,他认为君主错的会苦苦劝说,百死不悔,跟他比拼气势,实在太傻逼了。
输掉了瞪眼睛,刘循很郁闷。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刘循仰天大叹了一声,然后先深深的看了一眼黄权,而后又扫视了一眼在场文武,说道:“必叫尔等刮目相看。”
说完这一句之后,刘循起身来到当中,朝着上座上的刘璋伏拜道:“古人有毛遂自荐,末将今日愿效仿毛遂,自荐领兵出征,取下那金纯头颅献给主公。”
“我这儿子疯了。”
若说此刻刘璋是个什么心情,那就是认为他这个儿子已经疯狂了,原因不用再解释了。因此是百般不愿意,刘循领兵出征的,于是刘璋断然道:“绵竹叛乱,震动巴蜀。事关重大,你且退下,不要再胡闹了。”
“他妈的,连这儒弱的便宜老爹都以为我是胡闹。”刘循只觉得气冲上脑,然后硬邦邦的昂起头颅,说道:“主公既然授予了我兵权,那么我就是领兵大将,为何不能出征?”
“你领兵才几日?不自量力。”作为老子,主公,刘璋狠狠的掀开了刘循的软肋,说道。
“俗话有说,天生我才。我虽领兵短暂,但却自认为强于一般人。”刘循半步不退。
“若战败,让那金纯势大,威胁成都安全,你该当何罪?”见刘循这般听不进去,刘璋也勃然大怒,喝声道。
“若战败,不需主公赐剑自刎,我且投了江水,以谢主公。”刘循脸红脖子粗,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