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宣的言下之意,绿萝再明白没有。她当下皱了皱眉头,表示厌恶。
她一个人在寝殿里来回踱步,沉思,想着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还没离宫就被周易宣折磨致死了。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绿萝想了想,走到门口和窗户口看了看人,发现四周围都是人。
以她的速度要想离开御书殿并不是很难,但要想离开皇宫,就有点难了。
等周易宣回来的时候,发现桌子上的食物一动不动,冷笑一声:“怎么?绝食抗议啊?这可不像你沈绿萝的风格啊。”
绿萝眼神都不瞥他一眼,坐着一动不动。
他自顾自说:“既然你不说话,咱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吧。”
绿萝还是一动不动。
她在无言地抗议。
周易宣走过去碰她的衣服她也没反应,直至所有的衣物都褪尽,绿萝依旧无动于衷。
终于,周易宣被她激怒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的桀骜,你的放肆,你的不敬,朕还不够包容吗?”
绿萝迎视着他,目光平静无波澜。
她越是这样,周易宣的情绪就越波动。他将她重重地压在身上,粗鲁地,勇猛地,一次次如强盗般掠夺绿萝的一切。
“你说啊!你骂啊!你不要在朕面前装傻!”周易宣不断地咬她嘴唇,摇晃她的肩膀,试图逼迫她说一个字。
一个夜里,无论多么疼,多么难受,绿萝至始至终没吭一声。
直到上朝的时辰到了,宫人拿着朝服和盥洗的用具进来伺候,周易宣站着让宫人服侍,一边看着背对着他躺着的绿萝。
她其实长得挺瘦弱的,尤其是从后面看去,轻盈地忍不住让人想怜惜。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闭着嘴好了。”周易宣有些泄气了似的,但又心有不甘,“晚上朕再回来。”
绿萝听着他离开的声音,整个人如虚脱了般昏昏睡去。
才睡了没多久,小懒就慌慌张张跑进来:“沈姑娘,快起来,大事不好了。”
绿萝轻轻地发出了一点动静,然后继续睡觉。
“沈姑娘,你快醒醒,皇后娘娘来了。”小懒急的都带哭腔了。
绿萝没有理会她。
刘妍带着琴书等人气势冲冲走进来:“沈绿萝人呢?”
小懒一见到她们连忙跪下来:“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琴书狐假虎威:“沈绿萝呢?皇后娘娘在此她都不来行礼?”
“沈姑娘她……”小懒不由自主朝床上看了看。
琴书一把冲上前去掀开被子,看到绿萝穿着睡袍蜷缩成一团,立刻尖细着嗓子:“好啊!皇后娘娘念叨着沈姑娘长沈姑娘短,可是她却目中无人连规矩都没有了。”
小懒拼命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沈姑娘她身体不舒服所以没起来,而且她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来了……”
“闭嘴!”琴书一把推开她,碎了一口,“这里轮不到你这个死丫头说话!”
刘妍见绿萝始终背对着自己,又见她光明正大地睡在龙床上,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莫非沈姑娘仗着自己有皇上的宠爱而对本宫视而不见?”
琴书见绿萝没回话,索性跟刘妍一搭一唱起来:“是啊皇后娘娘,有些人在宫里头翅膀都没硬脸色倒是比谁都摆地狠。”
“琴书,说来说去都是本宫这个做皇后的管教无方。”
“既然如此,皇后娘娘何不趁着今天的机会好好教训这些人呢。”
刘妍见话已至此都没有令绿萝提起兴趣,有些恼火了:“沈绿萝,你是在跟本宫装聋作哑么?”
她命人将绿萝从床上揪起来,一开始还担心绿萝会使出她的身手,因此刘妍躲得远远的。却见绿萝整个人都萎靡地几乎站不稳,她便走近去:“怎么?你不是一直盛气凌人自以为是吗?怎么今天连个声音都没有?”
琴书在一边怂恿道:“估计她是忌于皇后娘娘威严,知道以前犯了大罪吧。”
绿萝闻言,忽而抬起头,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而她这一笑正巧被刘妍看在眼里。
她一声喝道:“你竟敢摆出这副嘴脸给本宫看?来人!”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给本宫狠狠地掌掴这个贱人!看她还敢不敢冷笑!”
“啪”的一声下去,绿萝没有反应。
刘妍得了便宜,气焰更加嚣张:“打!给本宫往死里打!”
数十下下去,绿萝的嘴角都是鲜血,小懒在一边不断磕头:“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刘妍指着绿萝:“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让本宫受过委屈,受过冷落,全都是你沈绿萝的出现,让本宫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打……”绿萝缓缓抬起头,如寒冰一样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刘妍,“打得好!继续打!”
看着她这幅模样,琴书反倒有几分忌惮了:“皇后娘娘……她……会不会有什么事?”
刘妍瞪了她一眼,随即道:“不过是一个贱人罢了,能有什么事?”她看绿萝一直半跪在地上,又命令道,
“来人,将她拖出去杖责二十下!”
“皇后娘娘!”小懒忍不住扑过去抱住绿萝的身子,“奴婢求皇后娘娘手下开恩,沈姑娘本就身体不适,若再受二十下杖责,怕……”
“这里有你什么事?”刘妍压根不将小懒放在眼里,一挥手,“拖出去!”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棍子的声音。
琴书看了看刘妍的脸色,献媚道:“皇后娘娘这下可出恶气了。”
刘妍深深地吸口气:“这气也出了,咱也可以走了。”
走出殿门的时候,外面正下起小雨,绿萝整个人衣衫浸湿倒在地上,身上有隐隐血渍混着雨水显露出来。任谁看了这样的场景都觉得分外痛苦。经过到她身边的时候,刘妍停下来,居高临下看着她:“疼吗?你可以告诉皇上,就说是本宫干的,看看皇上是宠你这个贱人呢还是废本宫这个皇后。”
绿萝双手伏在地上,任雨水滑落,未曾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