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妈的!然后和这家伙一起的人不干了!”
“于是你们打起来了?”
“嗯!”
“谁赢了?”
…….
“好了好了,当我没问,看这阵势也知道你们没打赢!丢人的玩意儿!”
张三二不说话,一脸委屈的看着李恪!
“你们副营长呢?难道没拦着他们!”李恪指着身后的警备营士兵说道。
张三二踌躇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拦了,但是没拦住!”
李恪一时无语!看了看这几千人组成的极大阵势,看着一脸无奈和迷茫的西京府衙的官差,李恪一时不知道眼前这局面该怎么化解!
要是可以,他现在一定会一脚把张三儿这货踹到在地,狠狠地赏他一顿鞭子!妈的!太能找事儿了!
李恪沉思,张三二自然不敢打扰,而周围也逐渐安静下来,几千双眼睛盯着李恪,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官道尽头隐隐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李恪抬眼望去,马蹄声已经近了,也能隐隐约约看清马上的人!数十骑沿着青石铺就的官道疾驰而来,这般狂速奔来,蹄声如雷压的大地阵阵颤抖,地上铺的青石更是被震全身包裹在重装甲内的骑兵群震得一阵颤抖!
这伙人虽然只有寥寥数十骑,但发出的声势却是惊人的!李恪看着这些玄甲重骑,不禁有些唏嘘,要是这些重骑在战场上一旦发起冲锋,天下间恐怕难觅对手!
就算是他自己,面对成群的重骑兵,恐怕也只有逃命的份儿,想到这里,李恪忽然生出一种得意之情,天下间,又有多少人能在重骑兵的攻击下逃脱?
像闪电锤击般的马蹄高速踏破官道,将落叶卷起或者踏碎,而李恪也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衣着,那明晃晃的铠甲,标注着这些人是西京军团的士兵!
而那十几个被警备营士兵团团围住的西京军团的士兵,再看见来人的时候,眉宇间便生出一阵喜悦的情绪,再也顾不得周遭的警备营士兵。
纷纷向那群重骑冲了过去!
等到走出警备营士兵的包围圈之后,那群重骑也适时的停了下来。
走出去的十几个西京军团的士兵,在这群重骑面前齐齐跪下,齐声说道:“见过贾都尉!”
为首的一骑重骑上的青年皱眉看着自己的这十几个下属,说道:“起来吧,没用的东西!”
那十几个被训斥的士兵脸上一阵尴尬,却是没有辩解!
一直在注视这些重装骑兵的李恪,在这名青年都尉抬说话的那一瞬,看清楚了他的脸,那是一张俊秀丰朗的面容,双眉若剑,平添了几分飒飒英气。
如此年纪便已经是固山郡的都尉,统辖整整一旗重装玄骑,这名都尉毫无疑问是明月帝国青年一代当中最出类拔萃的人物,无论武功能力都是上上之选。
“啪”那青年从马上跳了下来,双脚稳稳地落在青石上!落地的时候冷冷瞥了一眼前方的李恪一眼,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让人觉得有些寒冷,!
所有的能力出众而又混的风生水起的人,都不免会有一种源自心里的骄傲!
这名年轻的都尉自然也不例外,而李恪恰恰明白这点,所以面对这位对位略有些厌恶的眼光并没有在意,反而笑了笑!
你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以德报怨,我就这样看着你,我就这样对你笑,我要让你惭愧!
“营长!那家伙好像比你还能装逼!”张三二一脸鄙视的看着那名青年都尉说道。
“滚一边儿去!”李恪再也忍不住了,一脚将张三二踹了出去,奶奶的,当初就不应该教他“装逼”这个词!
不过那名都尉也着实太过骄傲了一些,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李恪,又看了看这几千个警备营士兵,不屑的笑了笑,再次上马,对着络腮胡子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滚回去!”
“是!”
络腮胡子赶紧点头,然后就要上马!
“等等!”李恪喊道。
看这阵势,要是自己再不出面,这群人就要无视自己了。
听见李恪的话,青年都尉皱了皱眉,说道:“你是谁?有什么事?”
的确够装逼!李恪这一刻忽然很同意张三二的话!
“打了我的人,难道你们不准备给个解释吗?”
“什么解释?”
“自然是道歉,然后赔偿医药费!”李恪说道。
本来这一件事情就可大可小,眼下只要双方不计较,这件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李恪心中忽然生出一种烦闷!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情绪,也许是青年将领那冷冷的一瞥!也许他那一眼不屑的眼光不是刻意针对李恪,而是其崇高的地位养成的习惯!
但李恪就是不爽!
有了烦闷,自然要发泄出去,因此,李恪此刻不愿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恪不爽,所以他站了出来,一脸孤傲的看着马上的青年都尉,眼光中充满了不服!说实话和李恪这种层级的军卒青年都尉确实不用对他以礼相待!虽然他是女皇的近卫!但手上的兵权以及官职都比都尉小得多!但是李恪非常不喜欢此人那一瞥里的淡然,他知道这种淡然代表着强大实力为背景的随时扑杀,代表着某种不屑一顾!
或许他只是一个小人物,或许他的实力比不上这位高高在上的都尉,可是那又怎么样?小人物照样有小人物的自尊,小人物……也可以给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找很多麻烦!
这种心理就像是一个穷光蛋嫉妒一个千万富翁,从而猜忌富翁的财产的来历是否干净,紧盯着富翁的一言一行是否妥当,一旦富翁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便会死咬住不房!
或许这样的人心胸很狭隘!但同样作为小人物的李恪,很乐意做这样的事!
听见李恪的话,青年都尉的眼神不再是不屑,而是厌恶!
狠狠瞪了李恪一眼,说道:“道歉?西京军团的人从来没有这个习惯!”
李恪笑了,很疯狂,也很无奈!
面对着一个比自己骄傲的多的家伙,李恪唯有用这种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的尴尬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