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内,陈登父子正在府邸偏房接待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只听见陈登心花怒放的笑着说道:“哎呀呀,阎象大人太客气了,我们父子二人本就是阎象大人旧识,有事情帮忙是应该的,何必送来礼物呢!”陈登虽然是对阎象派来的使者说话,但眼睛始终未离开木箱中的金银绸缎。
“陈大人不必客套,我家大人奔向亲自来拜访二位大人,但最近你们也知道,大人公务缠身,实在是走不开啊,等二位大人帮忙事成之后,我家大人定有重谢!”阎象派来的使者说道。
“阎象大人的事便是我父子二人的事,再说陈宫那厮仗着得宠,三番五次在主公面前诋毁我父子二人,实在可恶,这件事情就抱在我父子二人身上了,你先行回去告诉阎象大人,就说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好。如此就有劳二位大人了,在下先行告辞了,!”
“好,慢走,不送了,带我向阎大人问好!”
“一定!”
淮河的北面,吕布率领大军来到淮河前,在得知对岸尚无伏兵后,吕布下令全军即刻渡河,时间就是生机,以防袁术军奔来进行半渡而击。
大军出乎意料的顺利渡过了淮河,登上了寿春境内的土地,吕布本想即刻进军寿春,这个时候陈宫劝道:“奉先,将士们刚刚跋山涉水,可先行休息两日再向寿春进军不迟,反正此时我们已经到达了寿春境内,也不怕再有歹人说我军迟迟不讨贼了。”
“先生此意是不是说,我军只需要虚晃一下,表明我军的意图即可,而不是真正的去攻伐寿春?”吕布问道,吕布本就不想攻打袁术,此时见到陈宫说不急于进军,猜想道。
“不行,奉先呐,我只是说现在我们已经到达了寿春境内,已经表明我军是要奉旨讨贼,但如果不真正的去攻打袁术,天下人岂会看不清我们的意图,到时候恐怕还是会遭非议的,所以还是要攻打袁术的,只是现在放慢一下进军速度而已,先让袁术派兵和其他两路人马厮杀一番,到时候我们再整装出发,这样可以有效的保存我军实力!”
“原来如此,先生果然是洞察秋毫,好!”
当晚吕布营帐中,一名信使送来一封密信,正是陈登父子二人联名其他几个徐州官员送来的,信中说陈宫仗着功劳不凡,四处散言说要不是有他陈宫,你吕布会能拥有徐州,如果没有他陈宫,你吕布早就在兖州的时候被曹操杀了,所以只要你吕布能乖乖的听他陈宫的话,才能保你徐州牧这个头衔,如此之类等等。
吕布只看了一半信件就气恼的撕毁了信件,把信件揉了又揉,龇着牙一掌拍碎了营帐中的茶几,怒道:“陈宫你太过猖狂了!”
吕布联想到以前陈宫对自己所说的话,以及说话的语气,心中不由得越想越气,但陈宫毕竟跟随自己多年,对自己尚为中肯,杀他又不忍,决定这次讨伐袁术就只靠自己,不再听从陈宫的建议,真正的打一场胜仗给陈宫看看。
曹操大军始终未动,曹操也在等,等吕布和孙策两路人马的到来,好三面夹击寿春,一举击破袁术。
而寿春的袁术已经秘密遣人向北进阻击吕布的雷簿和在历阳驻守的陈兰送去军令,命其二将速领大军回撤寿春夹击曹操大营。
“什么?陛下竟然叫我带军回寿春夹击曹操,可是历阳城怎么办?我带大军一走,城外的孙策大军岂不一举就拿下了我历阳城,实在可恶!”陈兰看着军令自言自语道。
前来送信的韩浩说道:“陈大人不必担心,只要我军击溃了曹操大军,吕布和孙策两路大军自会停滞不前,到时候我们再回来攻下历阳便是,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保住寿春之地,若寿春失陷,我军占有历阳这个小城又有何意义,是以将军不要犹豫,当立即命人调走历阳城内所有可带走的粮草物资,坚决不给孙策军留下任何东西!”
“韩大人说的是,我这就去办!”
黄盖大营,营帐外突然疾奔来一名探子道:“报!历阳守军打开了北门,似乎在向寿春撤军,已经运送出大量物资出城!”
“好,果然撤军了,哈哈。不如我军现在先行前去抢掠一番,众将以为如何?”黄盖说道。
“将军,属下以为不可,现在还不知道敌军是否真的撤军,而且主公之命只是让我军攻陷历阳,占领历阳城便可,何不等上几日,待陈兰带着大军已经远远离去,我军在前去攻陷历阳,这样毫不费力,只要等着韩当将军和主公大军到来,我军便可直取寿春,现在何必出击!”蒋正为了安全,建议还是在等等。
“嗯?陈兰此次定是撤军,在其大军尚未全部出城时,可先行抢了其已经运送出城的粮草有何不可,机不可失”黄盖坚持的说道。
蒋正见黄盖执意要出军,但又不愿再多说惹黄盖对自己更有意见,逐给了张昭一个眼神,示意由张昭出面劝解黄盖。
张昭也想大军稳点占领历阳城,逐笑呵呵的对黄盖说道:“黄老将军,还是先按兵不动为好,倘若敌军是虚晃一番,引我军袭击,设下埋伏,我军必定讨不到好,必定敌军现在尚有两倍与我军的人数,不可轻视,只要等待主公大军到来,攻破了寿春之地,这才是我军此次出征的主要目的!”
“先生也认为不可出兵,既然如此,那我军就先行观望一番,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