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在大厅中与众将仍在做战前部署,而大厅侧门出,躲着两人,伸着头向里张望。二人正是孙尚香和她的贴身婢女,原本孙尚香是想直接过去的,可是侧耳一听,听见大哥孙策真在部署大军出征事宜,不敢贸然过去,不然又会被大哥孙策毫不留情的训斥一顿,所以二人就躲在了侧门偷偷的张望,就是为了看看那日的泼皮是否就是蒋正,这一看不要紧,虽然蒋正已换上将领铠甲服饰,但孙尚香确信蒋正就是那日的泼皮,让孙尚香想不通的是大哥帐下堂堂一军将领竟然会有如此无赖,但在偷听的过程中,见蒋正也发表了一番建议,虽然孙尚香不太懂,但见蒋正的建议竟然还被周瑜周大哥认可和重视了,孙尚香虽然对蒋正不认可,但对周瑜却是十分的信任和敬重,周大哥都认可了,估计蒋正那泼皮还是有点本事的。孙尚香胡思乱想着,还没注意大厅中的人已经商谈完毕,孙策已经走到了眼前。
“小妹,你在这里干什么?”孙策带有一点严厉的口气向孙尚香问道。
“小姐,小姐!”婢女见孙尚香还在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并未听到孙策的问话,轻轻拽了拽孙尚香的衣袖,提醒道。
“恩。。。。?哦,大哥。”孙尚香还在疑问婢女拽她有什么事呢,抬头一看,见大哥孙策和周瑜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面前,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称呼了孙策一声,不再说话。
“我问你,你到这里干什么?什么时候来的?”孙策还是不依不饶,非要问个明白。
“呃。。。。。。,哦,我去家中,没见大哥,估计大哥应该在这里,所以就过来了,我找大哥你是为了。。。。为了。。。。。”孙尚香瞎编了一番,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借口,说起话来也是支支吾吾,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借口,接着说谎道:“找大哥是为了传个话,母亲大人有点想念大哥你了,叫我告诉你,抽空去柴桑看望母亲大人!”
孙尚香为自己想到了这个自认为非常好的借口,有点欢喜若雀的感觉。
“我知道了,我也甚念母亲大人,待我大军凯旋归来,就去柴桑。好了,你先回去吧,以后没事不要随便来议事厅,你一个小丫头来这里干什么,这是男人商谈重要机密的地方,知道了吧,下次不许再来!”
“哦,我知道了,你凶什么凶啊!”孙尚香见大哥孙策已经没有生气的样子,又使出杀手锏——撒娇着怪罪孙策说话太凶了。
“好了好了,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孙策见孙尚香已认错,还露出一丝可怜状,无奈先闪为妙!
“哼!”孙尚香见大哥孙策等人走了出去,也带着婢女出去了,路上孙尚香一直在想:“怎么办呢?和大哥说,叫大哥惩罚蒋正那泼皮?估计大哥肯定还没惩罚蒋正就先怪罪自己偷偷乱跑了,哎!”,“去找周大哥?也不行!”孙尚香连想了几个法子都觉得不行,一时有点烦躁,索性对婢女说道:“走,我们直接去泼皮家去问个清楚!”
“小姐,我们直接去是不是有点不好啊?”婢女问道。
“怕什么,走,我们这就去!”
“嗯。”
孙尚香和其婢女很快到了蒋正府邸,虽然已经下定决心来找蒋正,可是真到了蒋正的府邸,心里又有点打退堂鼓了,可是又不甘心直接这样回去,逐先让下人前去通报,呆在外面想着各种见面的情形。
蒋正从议事厅回来,喝了口水独自坐在大厅想事情,突然下人来报说大小姐来访,蒋正得知是孙尚香来了,很是震惊,心想难道是她要报饭馆之辱?不对啊,她并不知道是自己啊,奇怪!不过既然来了就不能不见!看她能怎么样?堂堂七尺男儿还怕一个小妮子不成!
蒋正擦了擦汗后整理下就出去接见主公的妹妹孙尚香。露出一张笑脸相迎孙尚香,希望她不会认出自己,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还得这么做!
“末将参见大小姐,未曾远迎实属罪过!”蒋正假惺惺的说道。
孙尚香见蒋正一直低头说话,倒是身边的一个婢女大声叫道:“小姐,就是他,那天在饭馆的泼皮就是他!”
蒋正见被认出来了,怕等会有什么事情会被下人们知道,有损自己的形象,仍装做不知道的样子对孙尚香道:“大小姐,请移步厅内说话,请!”
孙尚香见蒋正还算客气,也不废话,随蒋正来到大厅坐定,待蒋府下人送来茶水退下后,蒋正开口问道:“不知大小姐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将军可曾记得柴桑酒楼之事?”孙尚香虽然个性张扬、娇蛮,但说到底还算大家氏族出生,见蒋正自始至终彬彬有礼,客气的问道。
“何事?”蒋正明知故问道。
“将军当真不记得?”孙尚香学着二哥孙权常用的口气反问道。
“属下当真不记得,属下奉主公之命前去柴桑平定蛮人,在柴桑所待时日不过二十日,而且属下未曾有幸见过大小姐,不知大小姐所指何事,请大小姐明示!”
“哼!将军恐怕不敢说吧?将军在酒楼可曾对两个小子耍无赖?”
“哦,大小姐是指这件事啊,属下未曾耍无赖啊,当时那两个小子硬是要抢属下先到的座位,而且还对属下动手,想打属下,可是属下一想,虽然那两个小子不对,但好歹是主公的百姓,而且那两个小子武功不低,小子怕敌不过,也就没表明身份,就向围观的百姓求助了,还好那两个小子好像还有事,就没再找属下麻烦,就走了。可是这件小事,大小姐你怎么知道的?那两个小子是大小姐的朋友、亲戚?”蒋正为了讨好孙尚香,故意说是敌不过那两人。
“嘻嘻,将军不知道吧,那俩小子就是我和小翠!”孙尚香见蒋正承认有这件事而且耍无赖是怕打不过自己,一时得意忘形,道明原委。
“啊?是大小姐,难怪当时大小姐一出腿,我就知其武功不凡,我早就料到那人不是一般人,没想到是大小姐你啊,酒楼之事,实在是对不起,我要早知道是大小姐,我肯定让于大小姐了,立在旁边为你守卫!”蒋正没想到孙尚香这个小丫头这么单蠢,自己刚入戏,就全部都说了出来,同时又为自己的假话感觉头皮发麻。
“这不怪将军,我是偷跑出来玩的,不防备表露身份,蒋正,我跟你说了,你不要说出去啊!”孙尚香见蒋正也认错了,态度诚恳,大方的说道。
“嗯,请大小姐放心,属下一定守口如瓶,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嘻嘻,没事了,小翠,我们走吧!”孙尚香心情大好,说完就带着婢女走了出去,毕竟自己独自来到蒋府,若被他人知道了,还是有损身份的。
“属下恭送大小姐!”蒋正见解决了这个小麻烦,对着孙尚香的拱手谦卑道。
徐州城内吕布府邸,吕布正喝着闷酒,吕布最爱的小妾貂蝉走到吕布身旁,依偎在吕布的后背轻声说道:“将军又为何事忧愁?”
“哎,我军前不久刚攻克了刘备的小沛,正是休整大军的时候,我欲坚守徐州之地,整顿大军,然后在伺机攻取他处,现在公台又叫我立刻遵旨发兵攻伐寿春的袁术,可是袁术前不久刚刚送来二十万石粮食,好不容易和袁术接好,现在叫我去攻袁术,岂不又失一盟友?”
“将军,妾身虽然不知你们男人的事,但先生(指陈宫)大才,且对将军忠心耿耿,将军可是要好好考虑先生的建议”貂蝉柔声的劝道。
“爱妾说的我也知道,可是我就是看不惯陈宫事事都指使我去做,说到底我才是一军主将,陈宫说话就是没陈登父子中听!”
“将军,自古忠言逆耳,将军还是多听先生之言。将军烦恼,不如妾身为将军歌舞一曲,以解将军之忧!”
“好,好,爱妾快快为我歌舞一曲”吕布喝着酒静等貂蝉起舞。
貂蝉口中轻唱着唯美的歌曲,扭动婀娜的身体,看得吕布渐渐忘了烦恼,脑子里都是貂蝉美妙的舞姿。陈宫风尘仆仆的从外面闯了进来,看见吕布还在同貂蝉饮酒作欢,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指着吕布道:“奉先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饮酒作乐!大军已准备妥当,就等你一声令下,即刻出兵进军寿春了!”
“哦,是先生来了,我累了,休息一会而已,先生请坐,共饮一杯!”吕布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哪还有你这等闲情,现在奉旨剿贼的几路诸侯都已领旨准备发兵了,我军若迟迟不发兵,恐遭曹操诬陷,说我等是与袁术勾结,到时候曹操再令天子发诏,诏令其他诸侯在攻打我军,那时我们就不是乱贼也被认为是乱贼了。我早就叫你不要和袁术来往,你偏偏和袁术来往,袁术送来的二十万石粮食根本就是烫手的芋头,不该收取啊,还好我提醒你即使的拒绝了和袁术联姻,不然此时袁术称帝,连带我们也成了乱臣贼子,是天下诸侯的攻伐对象了。此时正是我们表明立场,和袁术断绝关系的最好时机!”
“知道了知道了先生,我现在就随你前去军营,可好!”陈宫虽然傲慢,但对吕布还是很忠心,吕布无奈,只得悻悻的起身,准备去军营发配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