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语自回到别馆就坐在紫露面前傻,言儿推了燕语一下,燕语猛然惊醒。
“怎么了?”燕语收敛了心神,拨弄下琴弦。
“姐,你没事吧!”言儿轻轻的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把脉。”说着就去扣燕语的脉门。
燕语清咳一声:“我没事啦,不用担心我。”然后又去拨弄琴弦。“言儿,过几天我会跟哥哥回东盛,你跟我一起吧。”燕语突然正色道。
“姐,我想过了,报仇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和哥哥也不必什么都瞒着言儿,言儿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们三个一起承担,好不好?”言儿握住燕语的手眼中噙满了泪水。
“傻丫头。”燕语轻点言儿小巧的鼻子,宠溺地看着言儿。
“姐姐,我义父他……”燕语自然之道言儿在担心的是什么。
“言儿,只要他不会阻挡,就不会有事。”此刻的燕语一脸正色。其实在燕语心里墨阳的举动很奇怪,既然之道言儿是谁为什么要连皇帝都瞒着,为什么要将言儿养大。作为一朝臣不是应该为自己的国君分忧么。何况是帝师,如果这一切必须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那么只能是……
容千壑和赫天蒙通告昔月国君三日后回国,并告知昔月帝不必举行送行宴。
然而在他们即将离去的前一天凌宇终于忍不住去了别馆,然而燕语却并未给他取出丝雨针。而是承诺他离去之后定会为他取出。凌宇恨恨得离去。
赫天蒙看着凌宇离开自侧门闪了出来。
“燕儿,你给他下毒了?”赫天蒙疑惑的问。
燕语轻轻摇头,一手牵起言儿的手走在了前面。
走了半个时辰,言儿一直在问要去哪,然而燕语并未答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前方。赫天蒙渐渐猜到了几分。面对言儿的疑问他也没有搭话。言儿看着燕语沉重的表情和赫天蒙渐渐凝重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察觉到了些东西,似乎答案就在眼前却还是像隔着些什么。
言儿与燕语和赫天蒙都不同,她从小就未曾接受过仇恨,她并不知道一个没有母亲守护的孩子过得有多么艰难,一颗自小被仇恨充满的心过得有多么痛苦。
终于到了目的地,燕语提起裙摆跪了下来。郑重地磕了三个头。赫天蒙郑重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言儿单纯的心像的触碰到了什么。泪水刹那间奔涌而出。放眼望去,巨大的山门之上写着两个大字——皇陵。
燕语笔直的跪在皇陵郑重道:“他日再归之时,定当心愿得成!”
赫天蒙附和:“他日再归之时,定当心愿得成!”
言儿止住泪水哽咽道:“娘亲,他日再归之时,定当心愿得成!”
……
这日辰时刚过,容千壑、赫天蒙、幕燕语、莫言殇已经准备停当。楚义兮默默地看着燕语一言不发,直到赫天蒙来接燕语入銮驾。
楚义兮从怀中拿出一支凤钗亲自为燕语插在发间。将她柔弱的身体搂在怀中在他耳边轻轻的道:“等我!我回去接你。”燕语苦笑着点头。然而这两个不知道这一别竟是三年。然而再见之时却是……
燕语在柳叶合心的搀扶下上了銮驾,凌宇却又出现了,燕语撇撇嘴,从袖口拿出一个黑色磁石抵在凌宇胸口下三寸处缓缓移动。
凌宇感到身体有种被穿透的感觉,一时不稳身体摇晃了一下。
“不想死就别动,这点痛都忍不了么?万一针走偏了我可就没办法救你了。”燕语嘴上不屑,心中却在想:丝雨针哪有这么容易就取出来的。
半个时辰后燕语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手帕拭干汗水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三年内别运功,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你可以试试看!”
果然凌宇并不相信,刚刚提气,全身便传来撕裂般的痛,痛呼一声便倒在地上抽搐起来。一旁的侍卫急忙上前。
“本来三年,现在恐怕要四年了。”燕语冷冷地说罢便上了銮驾。
至此燕语离开了这个自己出生的地方,恨了十五年的地方。此时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五日后燕语、言儿、赫天蒙与容千壑告别向着东盛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