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燕语没有抬头将手中的紫晶柱放在琴旁,容千壑目光一紧,惊讶的看着她,而燕语只是盯着琴弦,不时拨弄一下。
然后她把昨晚的故事说给了容千壑听,只是加上了昔月帝故事的后续。“因为男人忙于正事,正妻先得到了女人即将临盆的消息,封锁了院子,不许人进去也不许人外出,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女人剩下了孩子,是一对双胞胎女儿,她把贴身佩戴的一对紫晶柱分别取下来准备给女儿戴上,可是她刚给大女儿带好,外面的人听到婴儿的哭声就要闯进来,慌乱中她把大女儿推到了侍女怀中开启了密道,她躲在门后趁冲进来的人进门的时候逃了出去,侍女在密道的气门处看的清楚,却不敢哭出声。”
燕语手轻触琴弦指尖流泻出一曲《湘妃怨》。“女人一路跑到河边,前五路可走后又追兵,无奈之下她跳进了河里。”燕语泪水顺着面颊流到嘴角,双目紧闭手上却加快了几分。“叮”的一声脆响琴弦应声而断。燕语被断弦惊醒,心里苦涩,嘴角却带着笑意。
容千壑一把将燕语拥入怀中轻轻在她耳边道:“是你么?”燕语把头靠到容千壑的肩头紧咬着双唇,无声的流泪,口中充满了铁锈的味道,燕语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咽了下去。
“燕语以后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能相信我么?”容千壑抓着燕语的肩膀低低地呢喃着,燕语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的仇我要自己报!”燕语声音微弱却是无比的坚定。她静静的注视着容千壑。容千壑似乎还要说什么,但看到燕语坚定的眼神便不再言语。
“你要利用裴云菲?只怕很难用她扳倒太子。”容千壑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是人就有弱点,裴云菲的弱点就是她的野心。”燕语平复了下心情冷冷开口,眸子中透出杀气。
“你师父是不会允许你的手上沾血的,不要忘了这一点。”容千壑提醒道。
次日燕语走在御花园听到宫女低声议论着。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夜里皇后宫中闹鬼了!”
“是啊是啊!听说啊两个宫女吓得当场昏了过去了。”
“不止啊!听说啊裴大小姐昨天也看见了!”
“裴丞相的女儿?”
“是啊是啊,听说现在下不来床呢,裴丞相知道后想接裴小姐回去,现在皇上都知道了呢。”
“你们说那个鬼干嘛要去找裴小姐和皇后娘娘啊!”
“有人说那个鬼很像死去的倾燕公主啊!”“不会吧!都已经十五年前的事了,怎么突然••••••”
“你做了什么让他们猜到那个鬼是谁?”青青诧异的问。
“这宫里的鬼的确是很多啊,不过有一样是只有她才有的。”燕语手里捻着水晶柱,晶莹的紫光中透出一个“燕”字。青青了然地点点头。“知道了真相我反而很恨她!”燕语冰冷的话语让青青心头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燕语。
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晚上燕语都会光临皇城的各处。闹鬼的传言越传越疯狂。到了第四日,燕语去了昔月帝的书房。燕语悄悄一开屋顶的瓦片向下看去。
此时的昔月帝看着正在看着一幅美人图发呆,途中女子曼舞在草原之上,面容和燕语又五分像:“丫头啊,你这是在提醒我你死的冤么,你是怪我的吧。皇后这些年并无大错,十五年来我再未踏足过她的寝殿。你是要我杀了他们母子为你和孩子填命吗?”
燕语心中酸涩,这个昔月帝原来是知道这一切的,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爱。燕语突然改变了主意,她发现她错的很离谱,她居然在寄希望于这个男人对母亲的爱。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然后执起手边的石子准确得击在美人图上迅速离开。
“谁!”昔月帝短暂的怔愣之后暴怒地抬头看去,只看到一道白影。燕语几个起落来在地上,侍卫就在眼前,燕语身穿白衣在夜晚格外的显眼,突然一只手将她拉进了假山后的石洞内,燕语刚要反抗,那人的声音从身后低低的传来。
“别说话!”此时燕语才冷静下来,这个声音很熟悉,她一边思索着是谁一边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侍卫从假山旁追过,背后的人才松开了她。燕语这才回头果然看到了楚义兮那张俊脸。“跟我走。”此时的楚义兮不知道在气什么,声音明显带了几分怒意。
燕语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期间碰到了几次巡逻的侍卫,有楚义兮这个掩护在也就顺理通过了。一直到了“木围园”,里面的小桥流水一派江南景色,陈设处处彰显了主人的尊贵身份。看楚义兮对这里的熟悉,这里应该就是他的寝宫了。
“这里还真是华丽,只是不知堂堂义王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燕语冷冷的说。
“郡主还是先把衣服换了梳洗一番吧,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搜宫了。”楚义兮并不搭话反而调笑燕语一番。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一个锦盒交给燕语。
“哼,那就请义王稍后把”燕语拿了锦盒去了内室。燕语打开锦盒,里面竟然是一套蓝色长裙,腰际处绣着一直栖息在树梢的灵燕。燕语一阵复杂。
一番梳妆后,燕语第一次正式出现在人前。楚义兮看到燕语竟然倒吸一口气,正要喝茶的他一手拿杯一手持盖愣在了哪里,燕语轻笑着走到桌前坐下。“义王殿下,我们是不是该干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