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地流逝,楚风在地下拳坛的名声越来越大,一波七连胜下来,他地下拳坛王者的地位逐渐被越来越多的观众接受。他也因此成了拳坛最有人气的拳手之一,每次他上场都会有不小的欢呼。甚至已经有好事者在预测楚风能够一口气胜多少场,能不能打破近十年来拳手最长连胜的记录。
在楚风之前的十年间,最长的连胜由一位名叫唐劲的拳手创造,那位拳手在连胜十三场之后功成身退,留下了一段传说。所以直到现在,还有不少观众认为他是尽十年来地下拳坛最具统治力的拳手,同时也是拳坛历史上最厉害的四位拳手之一。
这四位最厉害的拳手被誉为“北城区地下拳坛四大天王”,而楚风则有可能成为第五位天王。
在拳场方面不遗余力的推波助澜下,楚风的人气与日俱增,倒形成了一些明星效应,给并不景气的拳市带来了一些生气。
根据拳场方面给出的数据,楚风第一次参加拳赛时,那次现场只有六百三十一名观众。第二观参加拳赛,现场的观众是八百一十六名,然后观众的数量一直逐场增加,到楚风第七场比赛时,观众人数居然达到了一千八百六十三人。超过百分之五十的上座率,不单令拳馆方面感到欣喜,更令沈健的老板——高进宝原本已经干瘪的腰包鼓起来了一些。
高进宝是山河体育运动公司的总经理,也是公司的所有人,但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显然被这个身份更重要——那就是野狼帮帮主。
恶狼帮是一个小帮派,高进宝是创始人兼现任帮主。
楚风与高进宝见过几次面,第一次是楚风三连胜之后,高进宝请他吃饭。饭间,高进宝还邀请楚风加入恶狼帮,楚风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说需要考虑一段时间。
楚风对高进宝的印象不好不坏,隐隐感觉他作为一个帮派的首领,却缺少一种领袖的气质,为人做事的格局未免也太小一些——这种人做一个小富即安的店铺老板或许更加适合一些。
之后与高进宝的几次会面都是在拳场,由于对楚风的实力充满了自信,所以高进宝在赌拳上面的下注也越来越大,倒挣了不少钱。
这天下午,由于晚上还有一场拳赛,所以楚风提前结束了山中的训练。当他走进巷口时,老远便看见了一辆黑色的“飞越”轿车停在他租住的那座楼下。
最近这段时间,楚风对汽车的关注比从前多了不少,甚至还借沈健的那辆老古董董车试了手,两三次下来便差不多得心应手了。楚风知道“飞越”是一个十分响亮的汽车品牌,它在汽车领域的地位可以用“飞越”公司的两句广告词来诠释:在高档车之中,它绝对是最畅销的;在畅销车之中,它绝对是最高档的。
在楚风所居住的贫民区突然见到一辆价值上百万的名车,自然是相当引人注目的事,一些附近的居民远远地站着、瞧着、窃窃私语着。
当楚风走近时,那辆车的后车门被突然推开,一个衣冠楚楚、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人朝楚风扬声说:“木先生——”
楚风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年轻人,并不说话。
“可以上来谈谈吗?”年轻人微笑着对楚风说。
楚风走过来,坐到年轻人的旁边,顺手关上了车门。
年轻人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楚风,楚风看了一下,见上面写的是:友邦集团总经理钱太华。
“什么事,请说吧。”楚风说。钱太华笑了笑说:“木先生,我就不绕弯子了,我想请木先生来我们这里。木先生在恶狼帮那里获得的待遇我们愿意在此基础上再加三成,怎么样?当然,木先生完全不担心恶狼帮,只要木先生同意,其他的一切事宜都由我们来办,我保证恶狼帮不敢龇牙咧嘴!”
楚风摇了摇头,将名片还给钱太华,淡淡地说:“谢谢,我暂时还没换公司的打算。”说完,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只听钱太华在后面说:“五成。”楚风低声说:“这不是钱的问题。”然后顺手关上了车门,向楼梯口走去。
“不识抬举!”车前驾驶室的中年司机恼怒地说。
钱太华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多少变化,朝坐在副驾驶位子上一个并不起眼的小个子男人说:“如何?”
小个子男人点了点头说:“很不错!”想了想又补充说:“他能够在赛场上连胜七场,所向披靡,并不侥幸,若不遇上强劲的对手,恐怕再胜七场也并不困难。”
钱太华扬了扬眉说:“那岂不是要打破你十三连胜的纪录了?”小个子男人还没说话,边上的中年司机却抢着说:“可他的七连胜马上就要被终止了,因为他接下来将要遭遇的将是劲哥。”
中年司机年龄明显要比小个子男人大,但却称小个子男人为“劲哥”,话语中多少带着一些讨好的意味。
小个子男人却显得比较谨慎,并没有顺着中年司机的话夸口。
钱太华见状,看着小个子男人问:“你在担心什么?”
小个子男人说:“在没有交手之前,我并不敢说一定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尤其是面对一个并不熟悉的对手的时候。”
钱太华皱了皱眉说:“我看过那人的全部七场比赛,除了第一场以外,其余六场虽然最后都获胜,但他的优势并不明显,至少没有形成压倒性优势,这个实力难道还会对你形成什么威胁不成?”
小个子男人摇了摇头说:“其实只有第一场才是他实力的体现,其他六场恐怕都是在表演。拳场需要上座率,观众需要悬念,所以他必须故意将比赛拖长一些。”
钱太华问:“那你对今晚的比赛有几成把握?”
小个子男从想了想说:“七成吧。”顿了顿又说:“除非他也是力量系的进化者,不然,我的赢面总要大一些的。”
钱太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