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听说过，人精神的波动，能让仪器都损毁，这要到达一种什么程度？真的存在某种超自然的能力吗？

“现在可以说说你了。”王瑞根本不给我思索的时间。

我有什么好说的，警方对我早已有了详尽的调查，甚至比我自己还要了解，还能说什么？还是我理解错了，王瑞想问的是袭警的事情？

“你是哪国的间谍。”王瑞突然严厉问道。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我一时也愣了，怎么就成了间谍？要知道间谍这个称呼，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东西。虽然对于我来说，间谍遥不可及，但我知道罪名很大，足够枪毙了。王瑞给的这个罪名，比起袭警、逃跑，甚至杀人的罪名还要重，难道是想致我与死地？

“什么间谍，你不要污蔑人。”我毫不犹豫的否定，看傅雨生等人的意思，还有些犹豫不定，或者只是王瑞一个人的意思。

“你的身手，有着明显军队训练的痕迹，但是比起军队的训练，更加有针对性，加上你自我隐藏的能力极强，反侦查能力极强，你自己相信自己会是普通程序员吗？”王瑞在说话的时候，一台仪器连在我身上，很多条线，贴在我太阳穴，还有手臂上，可以看到仪器显示器上，各种数值波段线跳动。王瑞丝毫不理会我的否定，也没有争论的意思。

这是一台测谎仪，国产，2008年最新研制，经过两年的实验阶段，已经全面进行投产，是国内最先进的仪器，对于国家安全部门来说，早已是必备装备。实用性很强，携带也方便。

对于测谎仪的出现，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震惊，而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知道眼前的仪器就是测谎仪，还知道是国产，并被安全部门所用的产品。仪器上并没有体现这些，难道我能未卜先知？还是……自己身体还藏着另一个人，战斗技巧、侦查能力、观察能力等，这些全部是他所拥有的东西？

太科幻的东西，并不能让我相信，尽量压下心中的想法。

“怎么，还不愿意说？”王瑞看着测谎仪波动很大的数据，又说：“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线索，你现在说出来，还会少些痛苦。”

我这才从测谎仪的事情上回过神来，刚才没注意王瑞在说什么，此时听到了他话语中的威胁。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威胁了，还不是一直活的好好的，我根本不放在身上。只是，回想王瑞说的话，似乎有层很深的意思，总体表达的意思，就是我是一个被训练出来的非军人。对于这一点，是新的罪名，还是他们真的这么认为？

自己对自己我已经不敢说了解了，所以选择了沉默，等待着王瑞下一步动作，果然，见我沉默，王瑞再度开口。

“四年前，你以公司培训名义，去了一趟香港，呆了一个月；三年前你以交流学习的名义，去了印度，呆了二十天；二年前，你以私人旅游名义，前往非洲赞比亚，呆了二十天；一年前，你以私人旅游名义，前往法国，呆了一个星期。这些是否承认。”王瑞细数了我最近里面的出镜记录，这些的确是真的，我喜欢旅游，作为一个半宅男来说，一年出一次远门，已经很难得了，难道就不应该出门？

对于真实存在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否认，也没必要否认，很爽快的点头承认。

“你在香港培训的一个月，白天都要培训，每天晚上呆在房间，一次都没有出去过？”王瑞再度询问，身边还几个人在记录，还有拍摄视频录像。

四年以前的事情了，但出境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很难得，所以记忆很深刻，那个时候的确每天都呆在酒店里，复习白天所学的东西，从来没有和同事出去玩过，我这人并不喜欢玩，学习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娱乐。想到这，我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当我话音刚落，王瑞立刻开口：“既然你不喜欢玩，为什么后面三年，都要出去旅游？旅游的时间还很长？”

听到王瑞的回答，我也才发现这个问题，我明明不喜欢旅游，为什么之前自己会认为很喜欢旅游？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不可能出现在一个正常人身上。但偏偏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出现了，是不是说明我真的有问题，精神上异常？

到底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转变的还那么彻底？仔细想想，好像是从香港回来的那一次，才有了远行的想法。想到这，不由的心中一颤，难道香港之行，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隐秘？而这隐秘和此时身体的变化，有着某种联系。

“三年前，你以交流学习的名义去印度，但是我们查了你所说的公司，从你回国后，一个月不到就倒闭了，没有找到任何相关人员，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你不觉得很不正常？”王瑞压根不给我多想的时间，又一个问题袭来。

三年前去印度的事情我也记得很清楚，印度的计算机产业很发达，程序高手很多，一个偶然的机会，从网上认识了一个印度程序员，两人交流了很久，于是想去那里学习深造一下。后来回国，那个印度程序员邮箱一直没有回应，所以失去了联系，渐渐忘记了这件事情。

今天王瑞又提起这件事情，又说那家公司倒闭了，是故意欺骗，还是真的？联想到突然失去联系的程序员，如果网络公司真的倒闭了，难道其中有隐情？只是，在我的记忆中，二十天时间，都呆在网络公司里，没有任何外出，接触的也就是几个程序员，聊的都是程序上的事情，并没有任何涉及到国家的事情。

那几个程序员，无论名字还是样貌，我还记得很清楚，警方如果需要，我可以提供他们的信息，不会有任何隐瞒。我暂时没有反驳，等待着王瑞接下来的话，两年前的赞比亚的经历，从他嘴里说出来，又会是什么要的一种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