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件事之后,赌场迎来了真正太平的日子,但是人生总是充满变数,什么时候都会冷不丁给你来一下刺激。
一日,雨澜坐在摇椅上喝茶看着书,九九步伐轻盈但急促地走进来,雨澜感觉到又有事情发生了。果不其然,九九贴耳汇报,“来了位男子,身着高贵,样貌不凡,且赌艺超群,只是不在贵宾席就坐,在一层赌场和平民玩,自己坐庄,一日之内,已经赚了两万两白银。”
“什么?!两万两!”雨澜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引我去看看。”九九便引着雨澜往赌厅走去。
到了一层,雨澜闻到了一股奇香,其他人明显没有雨澜灵敏的鼻子。雨澜很快在人群中分辨出了九九说的那位男子,当时天已是寒冬,那男子身高八尺,上身披着白色的狐裘,高贵异常,手上大拇指套着一个翡翠扳指。五官精致,可一直嬉皮笑脸。
现在玩的是牌九,他早已把赌场庄家踢翻在地,自己做起了庄。只见他纤细的双手叠着骨牌,叠牌方式奇特,看地其他人连连称奇,他眼中充满兴奋,大喊一声,“下完离手。”筛子一出,牌还没现,他便先大喊一声‘通吃’壮声势。
牌出来,果然第一手庄家通吃,第二手也是通吃,第三手赔一家吃两家,第四手那男子便推倒骨牌,重新洗牌。
这样的手法都是老手赌博,连吃三下绝不恋战,重新洗牌。在他手边,果然,银票已是堆成小摞了。
这时雨澜走向前去,拱手道,“兄台好手气,已经赢了一天了。”那男子手拿着钞票说,“这几万两银子算什么,还不够我的出场费呢。听说赌场是三殿下的侧妃亲自打理,如果能把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赢回去做婆娘那才是好呢。”
众人吹着哨子起哄。雨澜也不恼,继续说,“您踢掉我们庄家,自己坐庄,恐怕不合江湖规矩吧?”他嬉笑着,“好啊,老子不玩了。”这时其他输了钱的人不干了,“怎么,赢了钱就要走啊。”
那男子玩世不恭地说,“好啊,继续赌啊,不要到时候,连你们的内裤都输光了。”
这回很多人就不吭声了,因为这小子今天手气真是太好了,而且这小子和自己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大家也就作罢,都各回各的位置重新赌了起来。而那男子也从中抽身出来。
“兄台,好潇洒,鄙人在内房备好香茶,想请兄台过去品尝。”雨澜请道。“是不是小姐的闺房?不是小姐闺房我可不去。”那男子郑重其事地说,还没等雨澜发作,男子就大摇大摆地朝庭院走去,雨澜也无奈的摇头。
男子自行走进了雨澜的卧房,一等雨澜进来,那男子便用掌风把门关上。雨澜回过神来,看见那男子拿着一本《易经》躺在自己的床上翘着腿看了起来。
雨澜一把夺过他的书说,“兄台,可知尊重别人?”那男子不耐烦地夺回《易经》说,“别兄台,兄台的,我叫时文,姓时名文。三殿下的侧妃。”
雨澜看着时文的眼睛说,“原来你就是天下第一赌场的掌柜时文,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望时大人海涵。”
时文打量着雨涵,“前段时间你打刘飞的事我也听闻了,王妃您真是彪悍啊,很遗憾当时我不在现场。我早就看那刘飞不顺眼了。”
雨澜也毫不示弱,“您这位资深赌王也是很年轻嘛。小女子也是听过很多时文大人轰动帝都的新闻。”
不想时文竟然厚着脸皮接话,“这。。天赋异禀,哈哈,低调啊。”虽然话不着调,何雨澜却与这个时文一见如故。如友人般的聊天方式让何雨澜很舒服。
很快,时文换成了一副哀伤的脸孔,“我来这呢是想和你谈个正事,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我想让你接手我的赌场。因为我患了一种绝症,要去天山寻求雪莲,不知这样一去会不会回来,所以请你帮我打理天下第一赌场,好让我那个死鬼老爹能够在地下安宁。”
时文掌管的天下第一赌场不是官家赌场,是唯一一个皇帝允许的民营的赌场,和这些皇子的博彩产业相互牵制,这也是皇帝的意思。
时文的父亲时开出身行伍,为大雍皇帝打天下立下汗马功劳。时文是他父亲最小的儿子,也是最纨绔的一个,二十二年来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了赌博这个手艺。
几年前,时文的父亲就放手让时文经营赌场,不过他也算争气,天下第一赌场接手以来也是生意兴隆。
等到时文父亲归西,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接手了父亲的赌场生意,并兼顾皇帝的政治任务,制衡皇子们的赌场。只不过,雨澜依旧想不通皇帝为什么要引一个外姓人来和自己儿子争?
雨澜看着时文那小白脸的模样故意装出哀伤的神色,扑哧地笑了出来。稳定了情绪之后说,“天下第一赌场什么没有,区区天山雪莲还要你时文大人亲自去采?再敢问下,时文大人患的是何病?是吊儿郎当病?还是玩世不恭病?这个区区天山雪莲可救不了你的命。”
时文立马收起了哀伤表情,“你是不是女人,一点同情心和爱心都没有?好吧,实话跟你说吧,我此行的目的是请你去我家赌场,你把齐宣那小子,哦,三殿下的赌场搞得风生水起的,我心中很是嫉妒。我也是爱才之人。虽然你们不缺钱,但是我的钱比你们加起来都多,这样吧,”时文伸出二个手指头,之后觉得不妥,再掰出三个手指头说,“我给你出五倍于齐宣的薪酬,如何?”
这时,看何雨澜不做声,时文装作一副生气的表情,“我在你赌场累了一天,赚了2万两才把你这尊佛惊出来。你们赌场这段时间到底赚了多少银子?” 何雨澜说,我是三殿下的妃子,帮你去打理你的赌场并不好吧。何雨澜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推辞。
你堂堂妃子不坐在王府里相夫教子,还在外面跟我们这群臭男人争地盘,你难道没有一点想法?管理我的赌场也并不妨害你的生意啊。
雨澜笑着提着水壶,拿着铁观音还有普洱的茶饼让时文选,时文点中铁观音。雨澜放下普洱,便往自己和客人的水杯里沏茶说,“来挖我的人有很多,各种手段,可是像时文大人这样先在我们赌场赢几万两银子,再用这些不着边际的理由来激发我的同情心的,还真是第一个。”
时文冷静地说了句,“你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雨澜笑着说,过奖了。
这时鬼影真的如鬼的影子般走了进来,什么话都没说。面无表情地看着对话的两人。
时文走进鬼影身边,嬉笑着说,“鬼影,你怎么还是这样一幅衰相啊,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笑,齐宣是不是经常亏待你啊,来我绿云山庄,我让你当庄主怎样?”时文还真是见人就挖啊,雨澜摇摇头。拿出了第三个杯子,给鬼影沏了杯普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