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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遗咒 003 怪老头

去还是不去?我思考了很久,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去找老头。说句实话,我对老头的印象不错,毕竟他避免我上当受骗。但摊主的忠告还是有道理的,老头帮我是为了赢得我的好感,以便买他的东西,这种情况也有可能的。

最终要的是,老头一眼就能看出那个青花瓶是赝品,这的确令我很惊讶,要是我能跟他学个一两手,在这行里也就如鱼得水了,至于摊主说老头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云云,我压根就不信。

就算老头推荐我东西,价格不公道,我不买便是,也就不会上当受骗。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其实古董什么的我不是太在意,我就想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他是如何练就那样的火眼金睛的。

于是,整个下午我都在火车站后边的巷子里找他,却始终找不到,问了几个人,只给了我很多地点,可是我到的时候都没发现老头的行踪。

天快黑的时候,摄制组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设备已经修好了,让我回去试音。我叹了口气,在路边打车。

就在这时候,那个单薄削瘦的背影出现在马路对面的路等底下。昏黄的路灯下,老头的身影显得异常渺小。

他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穿过马路,不免要左顾右盼往来车辆,等我到达马路对面时,老头却不见了。

我暗骂了一声,这个老家伙这是在耍我?老子不玩了,我掉过头,准备打车回去。

就在这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沙哑的声音传来:“你还是来了。”

我心里一惊,口中自然骂出脏话,连忙退了好几步,转过身,看见老头笑眯眯地站在我身后。

”别怕,是我。“他咳嗽了一声,嗓音依然沙哑,像一把不曾保养过的二胡。

”你走路没声啊?大晚上的,你想吓死我?“我惊魂未定,破口大骂。

老头歉意地笑笑,的说:”是我的不对,但是你受得惊吓绝对值得。“

说着,他背着的手缓缓地移到身前,手里居然拿了一个黑色的锦盒。他缓缓地打开锦盒,从中拿出了一件青花洗砚台。

车灯照在我的身上,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机动车道上了。我惊魂未定,走到他身边,仔细端详那个洗砚台。

“看出门道来了?”过了半晌,老头问道。

“这能到明。”我学识浅薄,这能看到这。

老人呵呵地笑了,他将洗砚台倒置拿在手里,红色的大篆映入眼帘:“板桥”。

“这是郑板桥用过的?”我心里不禁一阵激动。

老人点点头。

“你要多少?”我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这个青花洗砚台,询问价格。

老头伸出两个手指。

“二十万?”我惊呼,明代的青花,起底就是这个价。

老头摇摇头。

“两百万?”我紧皱眉头。

“不是,两块钱。”老头淡淡地说。

“什么?你在耍我吧。”我甚至破了音。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害怕我骗了你。现在我把这个郑板桥的物件两块钱卖给你,等你倒手翻了倍,再给我它应有的价格。”老头目光炯炯。

“你不怕我拿东西跑了?从此销声匿迹?”我问道。

老人笑了笑,将洗砚台放进锦盒,交到我的手上,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逃是逃不掉的。”

我稀里糊涂地给了他两块钱,心里觉得怪怪的,但那里怪又说不出来。

他把锦盒交给我,就再也没有说话,背着手,穿过了马路,我试着请教他看古董的眼力,他没有回答。

他走到马路对面的时候,转过身来看我,我突然想起来,之后要怎么联系他,就大声地对他喊。他只是笑了笑,张嘴说了什么,但是声音奇小,我听不见。

一辆大货车轰鸣着从我们中间驶过,一切恢复平静之后,老人也消失在马路对面……

我得到宝物的当天晚上,兴奋之情难以自控,晚饭都没顾的上吃。可以想象一件明代的青花,还是大画家郑燮的遗物,其价值自然可以称得上是不菲了,一旦出手,我立即就能有个百八十万。

一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激动。我害怕出什么意外,连夜发了特快专递,把青花洗砚台从西安邮到了北京,收件人就是我打工的古董铺老板江成博。

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他开始大骂了我几句,吵醒了他的美梦,我说出砚台的来头之后,这老儿连声管我叫爷爷,说这次可是真要鸡犬升天了。

跟他打屁了几句,撂下手机的时候,窗外已经蒙蒙亮了,我想怎么都睡不着了,于是打开电视,这一天是2008年5月13日,一个耸人听闻的新闻传来,5月12日下午在四川汶川发生了强烈地震,死伤惨重。

这件事深深的震撼了我,这是我这个年纪的人经历过的,最痛心疾首的两件事情之一。另外一个是驻南联盟大使馆被炸。看着电视上惨烈的场面,我心底就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我们摄制组就接到总部的通知,对某教授的访谈延后,所有的工作人员立即回到报社,重新编队,进入四川灾区,一来抗震救灾,二来取得一手素材。

于是,我们一行人就火速回到报社,报社的所有人员真的被编程了两个梯队,分批进入汶川,一共24人,这两梯队中连印刷室和排版室的两个中年大妈都包括在内,偏偏没有我!

其实我也理解领导的做法,我的确对工作不怎么认真,这一点不可否认,我将大部分的热情都投入到古玩收集的行当中去,对记者的工作的确没有上心,我写的稿子大多也是胡诌一气,没有趣味和看点。

我倒没什么情绪,领导们不信任是我罪有应得。第二梯队走后,就剩下为数不多的人守在报社,负责每天收发邮件,整理从四川寄回的稿件。

由于那段时间实在太忙,再加上关心抗震救灾,就把青花洗砚台的事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