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一愣,随即想起有一位著名的英国女作家写的魔幻小说《哈利波特》系列,其中有段情节是哈利要搭乘前往霍格沃茨魔法学院的列车,车站就在第九又三分之一站台,在外人看来站台的入口就是一堵墙,但只要无视墙体直接走过去,就到了站台了。
难不成这堵白墙也是这样的道理?不过办证的小广告是谁刷上去的呢,要也是蜀山的障眼法,真有人打了电话过去岂不是很耽误事。
显然床垫也想到了这个,一副了然地样子冲我点点头,当然我还没傻到直接一头撞上墙去,毕竟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想,具体内容还有待曹东篱和至信道士实践才行。
曹东篱在身上口袋里掏了掏,但半天却没拿出任何东西来,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至信道士。
至信道士咧嘴一乐,整了整道袍,好整以暇地说道,依然是满嘴大碴子味儿:“哎呦,我说耗子,我瞅你咋蔫了吧唧的呢?咋的了?”
曹东篱没办法,只好没好气地说道:“二师兄,把东西给我。”
至信道士嘿嘿一乐,走到了曹东篱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凝重地说道:“六师弟,你这一去就是一个月,估计你是架也打了,帅也耍了。这最后山门前的风头,就交给我二师兄我吧!”
曹东篱当场就愣了,当然我和床垫也愣了,我见过厚脸皮爱耍宝的,还真没见过这么能耍宝的家伙。关键他人到中年,道袍穿着,胡子留着,俨然一副正统天师正道的作派,却是这般令人匪夷所思的性格,我相信他年轻的时候肯定比现在还能作,但究竟怎么能作,我实在想不到。
这时至信道士已经站在了我们的前面,正面对着白色的墙壁,从后望去,办证的字样在他头顶高高闪耀着,一阵清风吹来,将道袍下摆微微带起,倒也颇有仙风道骨之感。
曹东篱似乎还要说些什么,这时却见前方的至信道士将右手举起,在空中迅速地掐着各种手诀,左手则从怀中掏出一枚符纸,符纸上画着纷繁复杂的花纹,当中一枚鲜红的蜀山符印甚是扎眼。
至信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符纸,嘴里飞快地念叨着什么咒语。他的语速太快,以至于我完全听不清说地是什么,直到最后他大声地喊了一个“敕”字,同时将符纸迅速掷向前方的白墙。符纸在空中不再是软绵轻飘的感觉,反而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迅速地向前飞去,正正好好的贴在了墙上办证两字的中间。
曹东篱则耸耸肩,满脸鄙夷地小声对我说道:“二师兄就知道耍帅,明明直接贴上去就行了,还搞这么多花架子。你看床垫都看呆了。”
确实身后的床垫眼神有点发呆,也难怪,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道士趋势符咒,我第一次看见楚暮云连发三枚符咒时,估计也是这种表情。
随着符纸贴在墙面,面前的墙壁逐渐闪现白光,白光逐渐变强,将我们连人带车全部包裹其中,光芒如同有了质感一般,在我身边舒缓地流淌着,但是并没有刺眼的感觉。
我感到周围的景物在迅速地变换着,街道上嘈杂地声音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肃穆圣洁的寂静之感,隐隐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鹤鸣与诵读经文的声音。
白光逐渐隐去,我发现此时的自己站立在一片硕大的广场上,广场的地面都是用上好的大理石铺就而成,表面光滑洁白,每一块地砖之间的接缝很细,粗略看去广场的地面似乎就是一整块石料打磨而成的。出现在我正前方的则是一间极为庞大的建筑物,说是庞大,但是建筑物并不是很高,只是隐隐有一种无形的威严压在我的心头处。这是一栋古式建筑,高门大槛,雕梁画栋,朱漆的立柱,金黄的瓦片,不过窗子似乎镶嵌着玻璃,建筑正中挂着一块硕大的牌匾,蓝底金子,上书唯有蜀山两个大字,运笔苍劲有力,在牌匾下方则是建筑物的正门,门是朱红色,上面镶嵌着海碗大小的门钉,每颗门钉都闪耀着金色的光辉,放佛纯金所制。此时大门紧闭,整座建筑似乎笼罩在一片霞光之中,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初看去晃地我眼睛都有些花。我以前去过北京的故宫,那里建筑格局已经可以堪称历代皇家宫殿的登峰造极之作,但与眼前的大殿相比,实在是逊色了太多太多。
至信道士这时候转过身一脸自豪地说道:“瞅瞅,都瞅瞅,俺们这嘎达是不是老气派了?”
本来我和床垫还一脸震惊地盯着眼前的一切,却被至信的这一嗓子打破了整体和谐的气氛,让这庄重肃穆的场合平白多了一份喜剧与暴发户的双料气息。
曹东篱赶忙上前拉了拉还要继续嚷嚷地二师兄,接着回头冲我们尴尬地笑了笑。
“蜀山,蜀山,不是应该在山上吗?”床垫好奇地问着,同时这也是我进入蜀山以来心中的疑问。
显然曹东篱早就料到我们会有此一问,他只是非常地随意一伸手,指向了我们身后的位置,我和床垫同时转身,得以目睹有生以来最让我们震惊的壮观景色。
因为突然进入这么广阔的空间我和床垫一时都无法适应,所以我们都没注意身后究竟是什么样子,但当我们转身看去,眼见一条宽阔陡峭的石阶由极远处蜿蜒而上,最终接入广场的一端,石阶更多的部分则隐藏在一片云朵之中,而石阶并不是于高山处开凿,只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石阶两侧全部都是立陡的悬崖。我甚至在想,这蜀山所处的位置是否就是一处悬空的陆地,不然我实在无法想象他是如何修建成这个模样的。
同时我也深刻意识到,蜀山一说,绝对名不虚传,光是这番景色就足以说明蜀山的超然地位了。
我和床垫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的久久不能言语,曹东篱轻轻捅了我和床垫各一下,将我们神游天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来。
“小夏,你跟我和二师兄走,床垫拜托你呆在车里不要出来,顺便照看着点舒荷,毕竟蜀山是道家宗派,女眷不适合入内的。”曹东篱略带歉意地对我床垫说道,而至信道士则在旁边附和地点了点头。
床垫其实也很想进去看个究竟,毕竟向蜀山这样大部分人可能穷极一生都不知晓的道家圣地,能进去一窥究竟简直就是天大的机缘了,更别提有可能见到蜀山的掌教之人了。不过听了曹东篱的话后,她还是很懂事地点了点头,走到了车旁边,不过她也没有上车,而是四处张望观赏大殿前的景色。
我则随着曹东篱和至信道士向着前方建筑物的方向走去,不过待我走进了我才注意到紧闭的大门旁还有一扇半掩的小门,之前站得远了还真是没看到。看着曹东篱和至信向小门的方向走去,我估计这蜀山的山门肯定不可能因为我的到来而轻易敞开,于是便也跟着两人一起向小门走去。
小门不大,只有一人多高,至信道士当先一步拉开掩着的门扉走了进去,我和曹东篱紧随其后。
刚进了门内,我发现我们似乎并没有进入正殿之中,而是进了一个侧边的内室,只见这时至信道士正在飞快地脱着道袍,曹东篱也在一旁脱着身上的衣服。看见这阵势我心中一惊,难不成这两个蜀山弟子还有龙阳之好,想把我给就地正法了,想到这里我不免向门口的位置移动了几步。
曹东篱似乎是看见了我的举动,冲我扔来一身纯白色的道袍,嘴里则说道:“快换上,要入蜀山山门,必须换上蜀山道服,你看我二师兄这么不着四六的人都麻利地换呢。”
我看着此时已经穿上蜀山白色道袍,一脸认真整理衣服的至信道士,心想这蜀山的破规矩还真是不少,不过没办法,入乡随俗吧,谁让我是来求人家帮忙的呢?
毕竟,舒荷可不可以醒来,应声可不可以回来,都靠这次了。
当下我也不再多想,脱下身上的衣服,匆忙换上了蜀山的白色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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