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该去省城大学报道的那一天,李亭山竟特意早起,开车载着我出了门。
省城大学在这座省会城市c市的市中心,车来车往,但也不是哪个车都能开进省城大学。
譬如正排在我们车前的那辆奥迪,就被保安拦了下来,没能从正大门驶进省城大学。
我对车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如奥迪、奔驰之类的车。以我此时的眼光来看,奥迪和奔驰就是豪车。
眼见奥迪都没能驶进省城大学,我瞄了眼李亭山车盘上的那不知名的车标,就想开口让李亭山去别处找地方停车。
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李亭山就把车开了上去。
“嘿,老刘,接着!”李亭山摸出五包烟,丢给了拦在大门前的那个保安。“麻烦你给大家分一分!”
“哟,小李,又来找你女朋友了?”保安扬着眉毛调笑一番,把烟一分,就开了门。
“小子,学着点!”李亭山对我挑了挑眉毛后,把一根烟丢进了嘴中。
我没搭理李亭山,而是摇开了车窗,看起了窗外的景色。
省城大学的校园很大,沿途都种满了树,不时还有人骑着自行车从我们车旁经过。
省城大学这新奇的校园环境,我欣赏得津津有味。但李亭山却是哼着口哨,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很快,李亭山就轻车熟路的把车驶进了停车区。
我们刚下车,就有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少女,走向了我们。
远远向我们走近的这个美少女,束着一头高马尾,上身穿着短袖,下身穿着露出拥有优美肌肉线条的大腿的运动裤。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美少女径直走到了李亭山的身边,小声问道。
“这我朋友赵十一,这我女朋友陈嫣然。”李亭山先给我们做了介绍,然后才说道:“主要是想来陪你训练了,也顺便带我朋友来这新学校报道。”
李亭山做介绍的时候,陈嫣然对着我礼貌的笑了笑,我见状,也回以礼貌的笑容。
“我今天要练的可是长跑哦,你能行?”陈嫣然嬉笑道。
“行,怎么不行!”李亭山对我使了个眼神,就拉着陈嫣然离开了。
幸好这附近有负责迎新的志愿者,在他们的帮助下,我才找到了我的宿舍楼三号楼。
我的宿舍房间就在一楼,当我推开门走进去时,一个瘦瘦的戴着眼镜的男生,正坐在里面摆弄着手机。
见我走进去,他立马就站了起来,笑道:“同学你好,我叫江涛!”
“你好,我叫赵十一。”
江涛是个健谈的家伙,我在收拾行李时,他一直在我的旁边滔滔不绝。
一会儿说我们班女生的人数竟然多达二十七个,男生却少得只有三个。
一会儿说我们的舍友邱明是个富二代,交了住宿费,却大概很少会来这宿舍里过夜。
待我收拾好行李后,他就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打麻将。
我回头看向江涛,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分析他的面相。
此时的江涛,额头挺拔而饱满,这说明江涛现在的运势好得出奇。
而且江涛的额头和鼻子之间,还有个红疙瘩。
鼻子主财,鼻子上生了红疙瘩,代表着财气旺得要往外冲。
这说明江涛会赚一笔小钱。
至少在今天,谁和他打麻将,谁就一定会输钱给他。
当然,如果对面的财气比江涛还旺,那对面就会赢钱。
“你自己去吧,我想先熟悉一下校园。”我可不想输钱。
我在省城大学里逛了一圈,发现这里竟然还有室内滑雪场。
我好奇的走了进去,但里面实在太冷,我看了两眼就走了出来。
下午时,我和江涛一起去了大讲堂,参加开学典礼。
这次江涛倒是很安静,一直坐在我的身边摆弄着手机。
“下面有请优秀学生代表,胡青凤上台讲话!”
这时,江涛突然“唰”的一下,就抬起了头。我见状,也好奇的抬起了头。
此时,只见一位留着短发,英气十足,满脸冷淡的女子,拿着话筒走到了讲台中间位置。
“老师们、同学们,大家下午好!我是本次的优秀学生代表,胡青凤......”
胡青凤在台上演讲时,江涛也在台下小声的说道:“不愧是我们学校公认的校花,她要是去拍电影,肯定是顶流大明星!”
这胡青凤长着一张标准的美人瓜子脸,皮肤还白如凝脂美玉,确实俊美非凡。
但她的那双丹凤眼桃花眸,却不妩媚,而是锐气十足。
听了一会儿演讲,我忽然感到有一股威压降临在了我的身上,让我如坐针毡。
我抬起头扫了一眼,最后才确定,那股强大的威压,原来是来自台上的胡青凤。
这让我很是疑惑。
“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大家!”胡青凤下了台。
“哇,要是她能做我女朋友,我这辈子就值了!”江涛在我旁边发痴道。
因为明天一早还有班会的缘故,开学典礼结束后,我留在了学校,并没有跟李亭山一起回去。
晚上十一点,我和江涛刚洗漱完毕,浑身酒气的邱明就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爬上已经铺好的床铺,呼呼大睡,鞋都没脱。
我和江涛对视一眼,就各自躺下。
但我和江涛都没睡,他在玩游戏,我在想着以后的事。
我读的是美术专业,以我对这个社会的了解,我的这个专业在读完大学四年毕业以后,肯定不好找工作。
再加上李亭山昨晚告诉我,他可以给我开一个门脸,让我可以自己独自找事做。
而且我自己独自出去办事,他可以不要我一分钱。
但只要我和他一起出去办事,我就不能要一分钱。
所以我现在只有好好的学手艺,争取早日开一个属于我自己的门脸,自己独自外出办事挣钱。
在心中规划好未来后,我就逐渐的合上眼,睡着了。
只是我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睡到半夜,总有“砰砰”的声音在响。
“特么谁啊,别吵了!”我怒吼了一声。
但那“砰砰”的声音只停歇了一阵,就又继续响起。
我怒气冲冲的坐起来一瞧,却瞬间冷静清醒,甚至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在清幽月光的映照下,一个人正跪在窗前,“砰砰”的用力把头砸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