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羊村的这场雷罚,实在太过惊骇。
即便我和李亭山在雷罚结束的第一时间,就起身跑向了严卫国的墓地,但还是去了晚了一步。
因为相关的工作人员已先我们一步到达,并拉起了警戒线,封锁了整个严家祖坟。
“诶,赵十一,等会儿我准备偷偷溜进去找宝贝,你去不去?”在我旁边的李亭山低声的说道。
“你要是不想活了,就自己去,可别带上我!”
在我看来,李亭山真是想宝贝想疯了。
现场有那么多带着武器的工作人员在不停的巡逻,李亭山要是能竖着溜进去,指不定就要被横着抬出来。
我可不想陪着他送死。
“挨千刀的严卫国,死了都要祸害我严家的祖坟!”
不知何时,严大爷竟跪在了警戒线的外面。
此时他那凄厉的哭喊声一响,当真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哎呀,二爷,这是天灾,又不是人祸,怎么能怪我爹呢?”
严有根也来了,他苦着脸站在严大爷的身边,试图将严大爷搀扶起身。
可严大爷完全不领情,还一把甩开了严有根的手:“严有根,我不管这事是天灾还是人祸,我现在就回去,把你们一家都从族谱上给划掉!”
严大爷和严有根这对爷孙闹腾着远去,我一回头,就瞧见李亭山正站在警戒线外,和一个正站在警戒线内的人在聊天。
那人斜身站着,双颊凹陷,眼神似醒非醒,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李亭山和他聊了两句,就一脸兴冲冲的朝我招了招手:“走,咱们进去耍耍!”
“啊?”我一脸震惊的走到了李亭山的身边。
“这是张真龙,这是赵十一。”
李亭山给我俩做了介绍,就迫不及待的翻过警戒线,往里面冲去。
那些带着武器的工作人员,竟没一个伸手拦他。
正当我犹疑不定时,站在警戒线内的张真龙主动微笑道:“你也进去吧!反正好东西早就被我给拿光了。”
我扯了扯嘴角,略感尴尬的翻过警戒线,朝李亭山的身影追去。
“呵,昆仑山的人真特么装!里面哪有什么好东西!”
常八太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常八太爷?八太爷?太爷?”
连续呼喊几次都无果后,我只得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严家祖坟上。
在严家祖坟的外围地带走了一会儿后,我发现,刚才的雷罚那么惊天动地,但此刻严家祖坟的这外围地带,却不见一丝被雷罚劈过的痕迹。
一直等我走到严卫国的墓地附近,我才见到了大片的焦黑的土地。
此时,严卫国的墓地中,只有李亭山在他那焦黑的棺材里翻翻找找。
李亭山翻找了一阵,终于一脸郁闷的,爬出了严卫国的棺材。
我不会安慰人,李亭山这一脸郁闷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什么。
正我略感尴尬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我拿出来一看,居然是管正仁给我打的电话。
要不是管正仁给我打这个电话,我都快忘了他。
一想起上次跟他看房之后,我浑身的不舒服,我就没好气的接通了电话。
“喂,管正仁,你在哪儿呢?”
“呵呵,赵先生,您这是终于下定决心要买房了吗?”
“当然,说个地址吧!我去找你。”
“赵先生,您可以到上次那栋别墅里来找我。您可一定要快点来哦,我随时在这里恭候大驾!”
管正仁说完,主动挂断了电话。
“谁给你打的电话?”
“就上次那个房产中介,管正仁。”
我一说,李亭山就皱起了眉头:“一忙起来,还把他给忘了。事不宜迟,咱们今晚就到那栋阳宅阴造的别墅去,看看他在那里面都做了些什么手脚!”
等我们走出警戒线时,刚才那个张真龙已经不见人影。
夕阳西下,我和李亭山迅速上车,返回了省城。
我俩回到家简单收拾一番后,就在这座城市各色霓虹灯的映照下,去到了那栋前宽后窄阳宅阴造的别墅。
李亭山围着别墅转了一圈后,说道:“果真是前宽后窄阳宅阴造,但光在外面我也看不出什么,走,咱们进去瞧瞧!”
说来也巧,这别墅的门竟没锁,我和李亭山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里面黑灯瞎火的,我黑着眼摸了好一阵,才终于摸到灯的开关,把灯给打开。
这栋别墅的内室,和我那天来看到的一模一样,依旧是没有任何家具,依旧是一尘不染。
李亭山开始查看每一个房间,待走进其中的一间卧室时,他却停了下来,跺了跺脚。
“下面是空的!”
李亭山立即趴在地上,用手仔细的摩挲着那些地砖缝隙。
“把铁锹取出来。”
闻言,我放下背包,取出了那把可拼接铁锹。
李亭山拿过铁锹,就猛得往地上一砸。
谁知,他这一砸,竟砸出了一个洞。
“你先出去,让我把这砸开!”
我走出去之后,李亭山就开始挥舞铁锹,猛砸这间卧室里的地砖。
不一会儿,李亭山就砸出了一个大坑洞。
我走进去往坑洞里一瞧,赫然瞧见一具棺材。
这具棺材刷满了红漆,而且这具棺材的外面,还缠满了一圈又一圈的黑墨线。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木制相框,倒扣在了这具棺材上。
我跳了下去,伸手想把那相框给翻过来,看看那相框上的照片。
李亭山却突然一把按住了我的手,说道:“别翻,一旦翻过来,那上面就是你的遗像!”
李亭山的话,让我不禁头皮发麻,打了个冷颤。
“赵先生,李先生,欢迎你们的到来!”
我转身一抬头,管正仁那笑眯眯的脸庞,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看剑!”
还不等我反应,李亭山就从我背着的包里,抽出了一把小型的铜钱剑,飞剑刺向了管正仁。
管正仁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的,那把铜钱剑都到他脸上了,他却依旧只是笑眯眯的,不躲也不挡。
下一秒,那把铜钱剑就直直的穿过了管正仁的脑袋。
但那把铜钱剑穿过管正仁的脑袋后,却不见有血或是脑浆随之飞溅而出。
并且管正仁的那张脸上,依旧是满满的微笑,瞧不见一丝痛苦和狰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