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发生了什么?”江鱿酥轻轻问道。
李季双手枕在脑后,双眼无神。他喃喃自语:“我被伯爵娘子给活生生埋了,然后我命大又爬了出来。再之后,就是秦殊勋的死迅。”还有鸡飞狗跳一大堆槽心事,阿诗无意中得知了他的秘密。
之后不停纠缠于他。
苏喻迈着步子走进牢间,手上还端着一盘吃了些的花生瓜子。他坐在小姑娘身边,将盘子堆到小姑娘面前。
“听故事怎么能不磕瓜子呢?”
江鱿酥动也不是,不动也不好。最后在李季寒冰一样的眼神下磕瓜子。
李季双目充血,显然被气得不行。“苏探神,你什么意思?”
苏喻起身按住李季欲动的身体,他淡淡道:“李季,你还在隐瞒!小公子根本就没有断袖之癖,一切都是你的臆想。你的臆想中小公子爱你护你,现实却是小公子风流沉迷于女色!”
苏喻把从小公子书房找到的那些画丢在了李季面前,“好好看看,你爱了个什么样的人!”
“不可能!是他救了我!他是爱我的!”李季疯狂地撕碎难以入目的画纸,他抱着头自言自语。
有些魔征了。
苏喻怕李季发疯起来攻击人,推着小姑娘出了牢间。早候在外面的苏府大夫提着药葙走了进去。
江鱿酥手抓在铁拦上,她脆弱地看着苏喻:“究竟怎么回事?”
在她认知里,李季是最可怜的人。为了爱奋不顾身,哪怕是忍受伯爵娘子的辱骂和毒打。
苏喻摸了摸小姑娘的脸蛋,轻声:“伯爵娘子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李季当年男扮女装入府,成天处心机虑勾引人家小公子。小公子忍受不了李季的纠缠,打了李季一顿。李季用“阿月”的身份编了故事在府中流传起来。洛洛之前打听到的,就是李季编的故事!”
一切都是假的!江鱿酥接受不了,她比较感性。并不觉得断袖如何如何的。李季对秦殊勋的爱是真的,可也是这份爱带来了秦殊勋的死亡。
南杨说了,秦殊勋是自杀的。秦殊勋在自杀前是行过房事,自杀前又自绝。
这一切看似不寻常,又环环相扣。李季求爱不得,强行得到秦殊勋。秦殊勋大受刺激自杀了。李季最后为自己犯的罪编织了一个谎言。
在李季的谎言中,伯爵娘子是拆散他和秦殊勋的恶人。
李季行刑时,苏喻坐在张县令身旁。
李季面如死灰,双眼红肿着。不用猜是哭了一夜。正午时刻一到,张县令拔起刑令一扔。
刀光一起!
苏喻目光直视着刑场上的残忍画面,轻声:“李季,这就是你的下场吧!”
认命吧!
苏喻起身,张县令假客气笑了笑。“这次多亏探神查案,不然也不会这么快抓到凶手。”
苏喻忽然转身,他冷冷看着张县令。“真相如何,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苏喻没有等来张县令的回应。
刑场上只剩张县令一人时,张县令苦涩一笑。他何尝没有想过为百姓作主。不放过任何一个犯人。
伯爵小公子是自杀的,真相倘若公示天下。损的是伯爵娘子的脸,权贵的面子。甚至是天家的颜面。
重重的高宫压制,李季成了替罪羔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