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人很默契的一个睡床一个睡地板,只是喻宁自己发呆了很久。
后面困意上来,迷迷糊糊地才闭上眼。
清晨易深延醒来,意外地看到喻宁比自己起得还要早,已经在厨房里忙活早餐了。
“你怎么起得那么早。”易深延走进厨房,看到锅里熬好的粥,眉头不由得一拧。
喻宁背对着他,闻声扭头看他,道:“爷爷起得早,我睡不着就起来煮粥了。”
“天冷就多睡会儿。”
喻宁爱赖床,平时早上有课,易深延看她都是被闹钟吵醒逼不得已才爬起来。
今天他没听见闹钟声,喻宁却早早起来,是件稀奇事。
今天外面还在下着雪,银白包裹着大地万物,喻宁穿着高领的白色毛衣,下身穿着紧身的铅笔裤,系着围裙,脸蛋被锅里蒸发出的热气熏红。
一身烟火气。
易深延见过几次她这么一副下厨的模样,现在再看,已经没了当初惊讶的感觉。
喻宁对他一笑,唇红齿白,好生可爱。
易深延被她的笑容搞得一愣,回过神时喻宁已经再次专注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易父易母从楼上下来,看到厨房里的两个身影,都不约而同满意地点头。
“我当年嫁进来的时候都没这么贤惠过,宁宁比深延懂事多了。”
易深延听到这话,看了眼走过来的夫妻二人,说:“您当年嫁进来,爸什么事都帮您做了,您还要做什么?”
“那你爸都会做,你怎么不会?宁宁忙得满头大汗,你还袖手旁观。”易母逮着机会就对易深延说教。
易深延默了默,不回嘴。
喻宁跟公婆道了声早安,端着盛好的粥到了餐厅。
老爷子今天还没起,但易深延和易父待会儿还要去上班,就先吃早餐。
粥香浓郁,滚烫着冒着热气,易深延看着喻宁把粥盛进瓷碗里,也不戴手套,就这么端了出去。
好像没有感觉到烫似的。
待喻宁再次回到厨房,易深延拉过她的手腕,止住了她即将端粥的动作,喻宁一怔,不解地看着他。
“戴手套,烫。”
“不烫啊。”喻宁出声,“当厨师的被油溅到都没事,我手冷端碗粥而已,不至于摔了。”
似乎是怕他不信一样,喻宁还反手握了一下易深延的手。
即使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个小时,喻宁的手也跟块冰一样凉,易深延被握住时都被冷到了。
“怎么手这么冷?”
“我天生体寒,一到冬天就这样。”喻宁笑了笑,又去做自己的事。
易深延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手掌似乎还有着她握住自己时残留下的冰凉。
喻宁回来喊他去吃早餐,他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
餐桌上的氛围融洽,易深延一言不发地听着易母夸赞喻宁。
喻宁对于人家的赞赏都是进退有度的。
刚开始易母夸她还会谦虚一下,现在都直接全盘收下,噼里啪啦地说着自己在家时不能下厨的痛。
易父易母都被她的话逗得开怀大笑,易深延安安静静地吃早餐也会被拉出来说教一顿。
喻宁看他对易母的说教无论怎么样都是很敷衍的应付,把易母惹急了又会来一句“知道了”。
每次易母都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而后又去夸喻宁。
吃过早餐,易老爷子起床,原本准备去上班的易深延又留了下来。
易老爷子今年就快有九十岁了,大病来得突然,全家人都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