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宁坐在化妆间换下厚重的婚纱,着了身轻便礼服,弯腰脱下高跟鞋,嫩白的小脚搭在椅子,后脚跟被磨得通红。
穿什么高跟鞋,疼死了。
喻宁被娇生惯养这么多年,就今天受的罪最多。
先是不到五点钟就起床,因为之前没有和易深延一块选婚纱,所以还在睡梦里就开始听着设计师在自己耳边念叨着每一件婚纱的特点。
一边听着讲解一边换婚纱。
穿了换,换了又穿。
试了一堆还不够,喻母还一直说着哪套好叫她多试试。
选好婚纱就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喻宁以为这就结束了,心想去吃个早餐再化妆什么的。
结果设计师说了句特戳心的话。
“喻宁小姐,你现在不能吃太多,设计婚纱时你的体重是99斤,现在你已经112斤了,再吃就穿不下婚纱了。”
设计师是易家的人找的,喻宁听着她的话也就只能苦笑着点头。
不能吃太多,就是不能吃。
设计婚纱是半年前的事,过了半年她才长13斤,是多么难得的事。
这半年她一直在严格控制饮食了,竟然还被那么嫌弃。
这就算了,她还不能当面吐槽。
做造型化妆用了两个小时,喻宁只喝了一瓶牛奶。
后面出门时她必须要穿上那十五公分的恨天高,喻宁才觉得早起不能吃东西这些不算什么。
高跟鞋是喻宁的痛。
而为了她与易深延那相差20厘米的身高,她不得不穿高跟鞋。
易深延一米八五,喻宁一米六五。
穿了十五公分高跟鞋才能勉强与易深延的身高持平。
他们不仅身高差太多,年龄也差得很多。
易深延比喻安都要大,结果因为一个口头婚约老牛吃嫩草把喻宁娶了。
喻宁正在休息室苦兮兮想着如何熬过晚上的敬酒,休息室里的更衣室门被推开了。
易深延从更衣室走出来,换上了和喻宁同款的礼服。
见他出来,喻宁叫了他一声。
“易总。”
“什么事?”
声音冷冷淡淡的,黑眸落在她搭在椅子上的脚一秒转而看向她的脸。
“我的脚后跟被磨破皮了,好疼。”喻宁苦着脸看易深延,企图用最委屈的声音来得到他的心疼,两眼亮晶晶地盯着他,问,“所以我今晚能不能不去敬酒了。”
喻宁想不到婚礼会这么遭罪,早知道这样,打死她都不举行婚礼。
就算易深延颜值长在她的审美范围之内,她也不想用自己的一天时间来受罪。
本以为易深延多多少少会安慰她一下,结果易深延回了她两个字,“不能。”
之后便走出了休息室。
喻宁迷惑。
这不能就不能吧,他就走了?
休息室没有创可贴,她还想叫易深延去给她拿创可贴来,不然再这样下去她脚就废了。
喻宁觉得易深延兴许会看她在这可怜的份上,出去了会叫谁拿点东西给她。
只是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一个小时过去,喻安出现在了休息室。
喻宁刚想痛哭流涕跟亲哥诉苦,就听到他说,“你怎么在这坐着?还以为你逃婚了,所有人都在找你。”
喻宁再次迷惑。
她不在这坐着难道走人吗?
且不说出不出得了酒店,就她的脚那么疼,走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