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煴的作息又恢复了早起锻炼的模式。
锻炼完就去找武晟一起吃早饭,吃完了例行邀请他出去玩,他不应,她便自己出去。
然后,她似乎变得很忙,也不来他这里露脸,早出晚归的,甚至不再回府。
武晟在她不在的时候会在府里闲逛,府里的下人见着他都很恭敬,而不像以前那样视若无睹。
原本他的心里有些顺畅,但偶尔会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想到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他的气就不顺了。
他还以为那人走了,却不想竟然还在!
他不是喜欢景煴吗?
为什么没跟她在一起?
在景煴不在府里的日子,武晟总能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不由得烦躁起来。
他们在一起他也烦,他们不在一起他也烦!
所以,他为什么要在意那个人?
“小六,你们从伍可有教什么功夫?”第一次,他想学点功夫。
“王爷,小的入伍学的都是上战场杀敌的功夫,您若想学点防身的功夫,小的给您请个教习来可好?”伍小六本就不是什么战斗兵,此时只能提议。
至于府上的护院,呵呵,那是与王爷势不两立的存在,他可不敢多嘴。
“你教我点基本的东西就成,打发打发时间。”武晟哪里想要什么教习?
他不过是无聊的很,又羡慕景煴等人的功夫,这才想要尝试一下。
他都二十好几了,想要练成什么武功高手是不指望,打打基础还是可以的。
“那行,先蹲一刻钟的马步吧,这是基本功。”伍小六知道他不曾学武,就从最基本的开始教,而时间,则是他们入伍时的一小部分。
循序渐进嘛!
武晟听到一刻钟也没意见,他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伍小六给他留余地,他也不会好大喜功。
然而,一刻钟后,他便觉得自己的腿不像是自己的了。
“王爷,您这身子骨已经定型了,现在学武是有些吃亏的,现在揉揉腿,以后习惯了就好。”
伍小六不敢劝他放弃,只能把他们学习的缓解法子教给他。
至于他能练多久,那就不是他能管的。
武晟不习惯别人碰他,自己学着伍小六教的法子按摩双腿,倒是又累得手酸。好在他本就清闲,一整天都没什么事,来适应学武的不适,也没人说什么。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景家盘算着重新开宴席的事还没着落,清国派来的使者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皇城的天气也开始暖和起来,被景煴闹出来的那些事也消散不少。
此时的武晟,已经可以学一些简单的拳法了。
消失了有些时日的景煴,也再次回到了王府。
“小六啊,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景煴并没有过问武晟的事,反倒是吴越打发了伤好的殷荣来问。
殷荣是那种记打不记过的人,对于这种事还是很喜欢的,吴越让他来,他便好奇起来。
“殷哥,你好了?王爷在学打拳呢,这些日子倒是练得有点样子了。”伍小六见到殷荣真心的高兴,知道他要去回他们将军,便把武晟这些日子学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啧!这王爷是受了什么刺激?”殷荣可是知道,安王不喜学武,谁知他伤了一个月回来,变化这么大?
“还不是受王妃的刺激呗!你不知道,王妃前些日子对云护卫撒气,打得整个王府都不得安宁。后来王妃去办事了,府里清静了,王爷便想起这茬了。”
伍小六没有提音柔想对武晟动手的事,毕竟在他看来,不过是音柔因为安王说他长得漂亮而心有不忿。
“舒筋活血的药膏王爷可有?”殷荣对自家将军打架的事不感兴趣,在军里的时候,天天打都不奇怪!
“有,我从王妃院子里拿的。”伍小六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笑。
“你小子倒是会办事!”殷荣哭笑不得。
他和吴越本是因为最得景煴的心才得了近侍的位置,却不想在讨景煴欢心的方面,这个滑头小子占尽便宜!
只是,就算他们知道安王在景煴心里的位置,他们也不会把他放在景煴之前。所以,伍小六能跟着安王,他们不能。
并非是伍小六不忠,而是他能不对安王抱怨。
在他的认知里,他们将军喜欢的人,就是他同样需要尊重的人。而不会像他们那样,认为安王配不上他们将军,而对安王不满。
“那是!要我说,将军难得喜欢一个人,我们这些当属下的,就该好好尽一份力!将军开心了,我们的日子不也好过一些?”
伍小六怕他还是有不满,不自觉的劝慰。他可不想盼来一个说话的人,没几天又被责罚了!
吴越吴哥那人,根本就不是个说八卦的人!
“话说,你觉得安王会接受我们将军吗?”一般,是个正常男人,大概都不会接受吧?
娶妻生子不好吗?
就算玩,也不敢玩这么大的吧?
殷荣很是不负责任的想着。
伍小六无奈的看着他,觉得他还是没把位置摆正,苦口婆心道:“殷哥,我们将军和王爷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是御婚!王爷凭什么不喜欢我们将军?我们将军那么好,又那么厉害,你到外面问问,有谁不愿娶我们将军?有谁不愿意嫁我们将军?”
殷荣想了想,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就算是在战场上,敌军的小娘子还有喊话要嫁给他们将军的,也有一些男子倾心的,只可惜他们将军从来不为所动,还打的更狠了!
他们一度认为,她要随了她的兄长们,打万年光棍,谁曾想,直接被皇帝惦记上了!
更让人吃惊的,却是她接旨了!
接旨啊!
接了就不能反悔的啊!
甚至还以女子身份出嫁!
真是……
所以,小六说的对,这样完美的将军,谁能不喜欢?
嗯,他可以回去复命了。
于是,在两个义正言辞维护自家将军的死忠脑的配合下,景煴再次拿出那千军万马都破不了的厚脸皮,爬了武晟的床。
本就有第二意识的某人,邪佞的盯着某爬床的人,十分危险的眯着眼:“半夜三更,你这是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