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赵晴晴一巴掌就拍在了牛玉红枕头边上。
膨！一声巨响。
吓了她一跳。
牛玉红怒不可遏，有些费力地把头再往高抬，看见了赵晴晴一双眼睛：“小贱人，你想吓死我？可小贱人面上冷若冰霜，可是那眼睛里却好像燃烧着一把火。
赵晴晴：“老太婆，我想问问你，咋就不一样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牛玉红被她的气势镇住，一瞬间，大脑空白。
“这……”
老大媳妇跟老二媳妇也吓傻了，赵晴晴想干嘛？难道想打人吗？
赵晴晴当然不会打人，她居高临下看到老太婆，继续说道：“老大老二挣钱困难，难道韩翔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来的就那么容易？牛玉红，韩翔是你亲生的吧？同样都是儿子，你为啥要区别对待啊？”
“这些年，韩翔养活你们一家子吸血鬼，可是你们呢？你们把他当亲人对待过吗？没了韩翔，你们都得上街要饭！”
“我还钱？我还啥钱？我告诉你，就因为你这个手术，我们家已经掏了不少钱了，你自己一分没掏你就偷着乐去吧！现在还舔着脸管我要钱？你有没有心？”
老大媳妇一听来劲了，“赵晴晴，你咋跟娘说话呢？”
赵晴晴把目光转向她，老大媳妇顿时被盯出一身鸡皮疙瘩。
她薄唇轻启，可出来的话却似有千斤重，“我跟你说话了？闭上你的狗嘴！”
本来老二媳妇还想跟着帮腔，但是一看这架势，早就闭上了嘴。
以前赵晴晴发怒的样子不是没见过，本来以为她就那点本事了，受欺负了毗个牙，像泼妇一样，把人吓回去。
可万万没想到，她真正可怕的样子还在后头。
现在的赵晴晴跟以前是真的不同了，以前挥舞菜刀骂着人，现在光是站在那里，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冻住。
赵晴晴不理会有些呆滞的老大媳妇，转过头又对牛玉红说：“我告诉你，以后对韩翔客气一点，既然你没拿他当你儿子，那就在言行上多注意一些，还有我，你不认我这个儿媳妇，我不在意，但以后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小贱人'三个字，当然还有'赔钱货'。”
牛玉红不愿在气势上认输，还挑衅道：“不然呢？”
赵晴晴一把捏住她的脸，牛玉红被捏的下颌骨生疼。
“不然……”赵晴晴想了想，不然自己能怎么样呢？又不能打一顿。
她低头想了片刻，笑道：“不然，我就和韩翔去办离婚，韩翔心里一直对我有亏欠，我让他净身出户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他所有的钱都是我的，以后每个月还要给我钱，作为儿子闺女的抚养费，你们一分都别想捞着。”
“你、你……”牛玉红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终于败下阵来。
赵晴晴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牛玉红这人，巴不得自己在气头上把她打一顿，这样再装装可怜，卖卖惨，韩翔再一心软，还得再给钱安慰安慰。
而且到时候自己处境也尴尬，韩翔不好对自己发火，俩人的关系估计又要冷上好几层。
实在是得不偿失。
相反，这样一说，牛玉红肯定就拿自己没辙，只能一个人独自生闷气。
至于她要气多久，那自己就管不着了。
“行了，我先回去了，娘要是有事情就尽管让人传话，我肯定随、叫、随、到。”
等到人走了以后，牛玉红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这小贱人这么厉害。
那之前自己是小看了。
老二媳妇：“娘，您没事儿吧？”
“没事，你帮我翻个身吧。”
老二媳妇笨手笨脚，好几次都牵动了刀口。
等到翻过身来，牛玉红疼出了一身冷汗。
大门口。
老大媳妇看着赵晴晴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大吼一声：“赵晴晴，你这样不怕遭报应吗！”
赵晴晴声音很清丽，即便隔着很远，说话不用很大声就能听清楚。
老大媳妇看见她转过身，粲然一笑，嘴唇动了动，随后听到她说：“我不这样，那才叫报应呢。”
那笑容让人头皮发麻。
回家的路上，赵晴晴和一个人擦肩而过。
那人穿了一个黑色的大衣，身上裹得很严实，脖子上还围了一条绿色的围巾，带着一个棉帽子。
刚才有风刮过，帽子被吹下来一点。
她顿住了脚步，但却不敢回头看。
因为那个人的头上有疤入
疤痕男从牌场出来，把帽子紧了紧，今天是阴天，没准还要下雪，得赶紧回家了。由于他走的快。
也就没发现赵晴晴。
赵晴晴心里先是一惊。
可能是从牌场刚出来，不过为什么会来这里打牌呢。
每个村子都有大大小小的赌场，尤其是冬天的时候，人流量最大，也不用走这么远吧。
赵晴晴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也就不想了。
想着回到家里再把昨天那本小说看完，顺便再教几个孩子写写字。
可没想到王沁在自家门口徘徊。
“王沁？你来干啥？”赵晴晴对王沁的感情，终究是厌烦多一点。
王沁最近又迷上了言情小说，这可比杂志要贵多了，本来王惜芹给的钱足够过一星期，可是买一本小说就用掉了大半零花钱，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
这次星期天回到家，王沁偷偷来到了赵晴晴这里，都没敢告诉王惜芹。
要是让娘知道自己又不务正业，肯定又是一顿打。
“姐，能不能借我点钱？”
赵晴晴眉毛挑了挑。
哟，王沁今天咋这么乖顺？难得还说句人话，平时对自己的态度，那可都是趾高气扬的。
“你要借多少？”
“二十。”
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赵晴晴皱了皱眉，“你要干嘛？”
王沁心里压着火，这要是在以前，赵晴晴肯定二话不说就会把钱给自己，连还都不用还。
可今时不同往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对待她了。
“买书。”王沁揉了揉鼻子。
“娘没跟你一块儿过来？”赵晴晴看了看远处。
“没有，今天是我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