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虹诗盘腿坐下,功法运转一周时,就感觉已经突破到了筑基期,但此时筑基丹中的灵气仍然源源不断的产生,席虹诗舍不得浪费,就不停的运转功法,将灵气炼入体内,以期待将筑基丹利用最大化。
过去的十几年修炼,席虹诗从来没有这么阔过,灵气根本不需要自己从体外吸纳,源源不断的从体内涌出来,这感觉真是太爽啦。
功法运行了一遍又一遍,境界不仅巩固好了,还省了很多年苦修。
修炼结束,天已微微亮了,筑基丹带来的灵气此时才已经枯竭,席虹诗停下功法,回头一看,岑飞也在床上盘着腿,不过这厮歪着身子,明显是睡着了。
席虹诗看他那学又没学好的样子,有些想笑,第一次觉得这嘴巴贱兮兮的家伙,也有可爱的一面。
从床上下来,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力,席虹诗呢喃道:“这就是筑基期的功力吧,真是美好啊。”
伸胳膊蹬腿,一套动作下来,席虹诗突然发现岑飞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眯着眼睛偷看她,笑嘻嘻道:“好看吗?”
岑飞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不知是睡觉流的还是刚刚流的,非常作死的说:“好看。”
当然,这是道送命题,说不好看的死的更快。
本来已经做好了席虹诗翻脸的准备,但没想到这小妮子笑的更甜了。
卧了个大槽,啥情况?难道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经过一夜的异性相吸,她已经被我的人格魅力若折服了?
就在岑飞暗暗自恋的想象时,眼前一个拳头飞速的放大,下一刻,左眼就传来了剧痛。
这下子岑飞老实了,有第一次经验在前,为了保住右眼,还是沉默为好。
席虹诗对岑飞的表现表示满意,点了点头,微笑道:“收拾一下我们下楼吧,我刚听到楼下有动静,应该是阿姨把早餐都做好了。”
岑飞其实很想说有什么好收拾的,一整晚两人连衣角都没脱,被子都没动,收拾个啥。
直接站起身,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顶着个单黑眼圈,往楼下走去。
席虹诗看他吃瘪的表情,莫名的想笑,捂着嘴不笑出声,免得对岑飞造成二次伤害,紧跟着他下楼了。
许是听到了楼梯的动静,岑父岑母赶紧将温着的早餐往桌上端,手脚极其的麻利,不一会儿就摆了满满一桌。
这一夜,对于岑父岑母,特别是岑母来说,是非常兴奋的一夜,席虹诗进了儿子房间,一夜没出来,哪怕两人啥都没干,也说明两人是真的男女朋友了。
老两口招呼二人坐下,几乎同时看见了岑飞左眼的黑圈圈,岑父忍耐力比较高,岑母就不行了,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岑飞露出幽怨的小眼神儿,郁闷道:“妈,你笑什么呢?”
岑母有些不好意思,顾及席虹诗的面子,微笑道:“你王婶家的大黄下狗崽子了,我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所以就笑了。”
岑飞更郁闷了,心想我都懒得点破你,人家大黄下崽儿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你现在想起来笑出了声,确定是奔着小狗崽子去的?
早餐花样很多,岑父吃了几口,就拿出个食盒进行打包,去给山上的农民送饭。
留下三人一起过早,岑母和席虹诗聊的火热,就岑飞在旁边插不上嘴。
其实主要是岑母在说,席虹诗在听。
但席虹诗是个见过大世面,又很得体的姑娘,所以每每接一下话,不仅不让岑母说的无聊,还让气氛更加的和谐了。
岑母心中是一万分的满意,恨不得现在就去拿户口本,催两人去领证,又担心太过热情,把姑娘给吓跑了,只能按捺下心头的急切,图谋席虹诗多来几次,早日把关系给公开确定了。
吃完饭,席虹诗要回城里,岑飞本想以摘苹果为由待在家,岑母却推着他去送席虹诗。
一边推一边说:“今天苹果的事情你不担心,昨晚你爸已经联系了人帮忙,摘和送都联系好了,你就安心的和小诗去玩。”
说话间悄悄地往岑飞的衣兜里塞了一张银行卡,小声道:“你的生日。”
岑飞没得选,只能跟着席虹诗走,昨天席虹诗开车来的,这要送,还不知道怎么送。
席虹诗看情况,掏出车钥匙,递给岑飞道:“你来开,我昨晚没睡,在车上眯一下。”
岑母目送两人上车,穿过车窗还拉着席虹诗的手道:“小诗,一定要再过来玩儿啊,阿姨在家等着你呢。”
席虹诗微笑着点头,然后两人在岑母的挥手下,往市内开去。
车行到大道,岑飞才切身感受到这车的不一般,轻轻一脚油门,那强烈的推背感是如此的奇妙,仔细体会的话,油门踩深一点,车头还有轻微抬起的感觉。
果然不愧是除了外壳,其它部件全都改装过的车,真不是自己的二手面包车可以比拟的。
只开过二手面包车的岑飞,第一次开这样的改装车,有点沉迷其中,速度慢慢的加快,完全忘了上次坐这辆车副驾时,被席虹诗飙车吓成狗的苟样子。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此一时彼一时啊!
开了一刻多钟,岑飞的新鲜感逐渐下降,准备找席虹诗讨教一下改装车的问题。
侧脸看了一眼,发现席虹诗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了?”
“我们应该是被跟踪了,看见后面那辆破旧的丰田车没?我们出村口不久,他就跟着我们,本来我没怎么注意,毕竟这种车到处都是。
但一路上,我们快,它就快,我们慢,它也慢,跟着我们走了几个路口了,不慌不忙的就跟我们保持了二十米。”
岑飞也皱了皱眉,道:“会不会是巧合?”
席虹诗道:“应该不是,这个人开车是个老手,但跟踪的手法很稚嫩,一辆车始终和我们保持二十米左右,不远不近,要说不是跟着我们的,那就稀奇了。”
岑飞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世上有巧合的事情,但这种巧巧她妈给巧巧开门的事情,就值得去提防一下。
席虹诗在手机地图上调出一个路线,递给岑飞道:“往这里开,要是他敢跟上,我就有办法对付他。”
岑飞开着车进了城,紧接着往城南开去,出了闹市区,沿着一条柏油路上了一座小山。
渭市南城郊区有一个中型水库,夹在一南一北两座小山中间,水库的下游就连着渭水河,早在多年前,城区拓展到水库边的小山时,政府就将这个水库当成了城区的饮用水源之一,把水库的环保问题当成了重中之重,所以水库水质保护的很好,充分提现了“山清水秀”四个字。
环境优美,自然让人趋之若鹜,各个地产商闻风而动,山的北面早就建满了各式小区,而环境更好的南面,因为政府的保护,并未将地大面积的拍卖出去。
没有大面积的拍卖,不等于不卖,总有一些关系硬的商人,可以拿到这样的好地段,进而开发高档住宅项目。
岑飞此时沿着柏油路要去的,就是山南坡的一个别墅群。
说是别墅群,其实别墅与别墅之间相隔甚远,估计只要不敲锣打鼓,就一定不会影响到邻居。
而且每个别墅都有自己的前后花园,房间大多以平房加顶为主,不像是别墅,更像是四合院。
岑飞第一次进这样的高档住宅区,与想象的不同,并没有拦路的门卫,也没有敬礼的保安,车在路上行驶,除了偶有车辆进出,很难在路上看到人。
席虹诗可能是看出他所想,笑道:“别看这小区没有保安巡逻,你稍微留心一下,就会发现不仅各个路口有摆在明面上的摄像头,在一些隐蔽的角落,还有不少暗藏的安保措施。
与一般小区的摄像头不同,这些摄像头后面都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一旦发现有可疑人士,例如小偷想摸进去偷东西,估计刚越过围墙,还没来得及落地,安保人员就已经到达现场了。”
岑飞听了有些咋舌,这还是一个小区么,安保力度都赶得上国家机密单位了,“这房子一定很贵吧?”
席虹诗笑道:“我也不知道有多贵,房子是我师兄的,他当年给这地产老板抓了个鬼,人家千恩万谢的,非要送他一套房,家具家电都配了最好的,还有保洁定时上门打理,结果四五年了,我师兄一次都没来过,还是他听说我最近来这里公干,就给这地产老板打了个电话,让我住在这边的。”
岑飞抓住了这段话的重点,没想到抓鬼这么挣钱,竟然一个鬼就可以换这个一套大别墅,真是无本儿的买卖啊。
就在岑飞浮想联翩的时候,席虹诗道:“前面那个拐弯的地方,你把车继续往前开,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跳车去把他们都抓住,看他们什么目的。”
岑飞听了脑壳疼,疑惑道:“你不是说这里安保很及时吗?你这样直接对别人动手,会不会被安保当成是坏人?”
席虹诗正要回话,电话突然响了,看到来电人,席虹诗就笑了。
电话接通,岑飞的好耳力再次发挥了作用。
“席小姐,我是上次拜访过你的保安队长小张啊,我看见你车后那辆车上有两个人是道上混的,是你的客人吗?”
席虹诗道:“不是,我不认识他们。”
电话那头继续道:“那要我跟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走吗?或者送到你面前来?”
席虹诗笑道:“那就都给我送过来吧,我正好有点话问他们。”
电话一挂,席虹诗朝着岑飞摇了摇手机,笑道:“不用自己跳车堵人了,有人主动替我动手了。”
岑飞听了羡慕不已,有钱人真会玩,不仅吃喝用有人端到面前,看着不爽的人,也可以被端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