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墨云渡目光落在她身上,漆眸里带着几分审视。
眸光不冷,但却冻得时春柔瞬间清醒过来。
像是丢什么烫手山芋似的,她一把甩开墨云渡的手,整个人弹站起来。
端王目光被她吸引,“督主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我好像是有点喝醉了,不打扰王爷的兴致,我去醒醒酒,回马车上等督主。”时春柔声音结巴,眼神心虚地都不敢往墨云渡身上放。
生怕自己刚才那龌龊想法,会被墨云渡窥见分毫。
端王见她吃不到嘴里,本来就心烦,干脆大手一挥,“那便去吧,眼下时节,本王府里的栀子花开得正好,希望夫人会喜欢。”
时春柔朝他行了个礼,朝着花园走去。
花园里头也到处都是人,时春柔生怕在他们面前失了控,几乎是一路乱窜,最后总算是找到了一处隐蔽的竹林,人钻进去,宽大繁密的竹叶将她的身影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这才伸出手去,将自己的衣裳半褪,露出裹在胸前的厚厚布带。
布带是出门前刚换的,但此刻已经湿了大半,轻轻一拧便往下滴乳白色的水,浓郁的香甜气息和竹林的清幽味道混合,蜚蜚靡靡,好不荡淫。
毕竟在人家的地盘,时春柔提心吊胆,根本不敢完全把布带解开来揉散涨堵的雪团,便隔着布料上手,背靠在一棵巴掌大的楠竹上,竹叶随着她的动作颤抖,发出沙沙声音。
正好把她嘴角溢出的那点轻吟盖住了。
也正好,盖住了来人的脚步声。
等时春柔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走到了跟前,鼻尖呼出的热气,顺着纤细的脖颈,尽数喷洒在她濡湿的胸前。
激起大片晕红。
时春柔下意识拉扯衣服,想开口喊救命,却发现腰间多了点冰凉尖锐的东西,将娇嫩的皮肤压下去半寸,已经有点刺痛了。
是匕首一类的武器!
“老实点。”那人开口,声音虚弱,但仍旧能听出嗓音是出奇的低沉有磁性,勾得时春柔半截身子都酥麻了。
这是在情虫蛊在作祟,发作时旁边但凡有个男人,便会控制不住的浪孟上前,摇尾索欢,只求能共登“极乐”。
时春柔用力咬紧牙关,舌尖的痛意将神智拉扯回来一些。
她动作配合,声音更是轻柔,“我会老实,你别伤害我。”
几乎是话音落地,不远处便传来嘈杂的脚步和怒骂声。
“刚才看他就是从这边跑的,快点追!”
“你们几个,都给我搜仔细点!”
眼瞅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男人又道,“会叫吗?”
“什么?”时春柔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男人目光落在她被乳水打湿的胸前,嗓音瞬间沉了几分,“原来已经是个妇人了,那便别装清白,叫,越放荡越好。”
一边说,一边捞起时春柔的两条腿,直接环在自己腰上。
他的腰身精瘦,八块腹肌却结实得很,硬邦邦地顶在时春柔的小腹上。
有点烫,让她没出息地胸前又吐了一波水,连带着男人的衣襟都晕开了一小片斑驳。
“看起来团子小小的,从哪儿藏了这么多奶水?”男人都被这量震惊了。
虽然知道是情虫蛊催使才出的奶水,可被人这样看了又看,甚至还评头论足,时春柔实在忍不住发窘,挣扎着要从男人身上下去。
下一瞬,腰上的匕首又往里刺了点,刺痛变得尖锐,她再也不敢动了。
“快叫。”男人催促。
脚步声已经到了竹林前,有人踏步往里走,拨弄得竹叶发出沙沙声响。
危险近在眉睫,时春柔终于从嗓子里,挤出了蚊子般的嗡嗡声音。
大概是因为紧张,她鼻音很重,颤了又颤,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在抖。
外头搜查的人立马警觉,拔出腰上的佩剑,“谁?谁在里头,出来!”
男人单手托着时春柔,另一只手空着,将她头上的簪子拔掉,满头鸦青色青丝垂下,将纤细的身子挡在之后。
而后哐当一声,丢了块东西出去,不耐烦低吼,“滚。”
与此同时,又是在时春柔的腰上捏了一把,顿时疼得时春柔呼出声。
声音痛苦中加着几分隐喻的欢愉,外头巡查的人都快要提起那把红缨枪了,低头扫了眼丢出来的东西,红缨枪又软趴趴垂下。
“原来是王总管,属下该死,捉拿窃贼竟然扰了王总管的乐子,属下这就走!”
忙不迭地,便快步离开了。
直至脚步声消失不见,时春柔便迫不及待想从男人怀里离开。
却被男人搂得更紧了,手指钳住她的下颌仔细打量,啧啧称奇,“明明都产奶了,怎么叫声还这么稚嫩,跟雏儿似的,莫非,你是端王找回来的新鲜玩意儿,在西域,管你这种叫奶人?”
奶人,是产自西域草原国的一类女姬。
谄媚之人为了迎合达官显赫们的特殊癖好,便做出了一种药,可以让未婚未孕的少女凭空产出奶汁,故而称作奶人。
不过药物催使的奶汁比较少,几口就没了,用力嘬连里头的血都能一并嘬空,让胸软成一摊皮。
她不一样,身上的情虫蛊只要不破解,便时时刻刻的沁出奶汁,无休无止。
比奶人狼狈浪孟多了!
“我不是!”时春柔只觉得羞耻难当,挣扎着要推开他,双手更是死死挡在胸前。
男人哈哈大笑,又说了句有意思,将刚才拔掉的簪子顺着濡湿的衣襟口,直接塞进了时春柔的那处山谷里。
“下次见。”
话音落地,他倏然抽身,脚尖轻点,迅速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时春柔身前少了那体温灼烫的上身,顿时一阵虚冷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雪团尖上又颤颤地溢出两滴来。
她赶忙拿帕子收拾,擦干净了,又把帕子拧干藏在怀里,拾掇好自己,确保身上没有半点端倪,这才离开竹林。
不忘回头望了一眼,心里憋着一口郁闷的气。
下次见?
她可打死也不想再遇到这个男人了!
但不得不承认,被刚才那样一吓,再加上雪团里存的奶水都排空了,这会儿那股蚂蚁啃噬的感觉已经好多了,人跟着清醒了不少。
她抓紧了步伐,快步出了端王府。
掀开马车帘子,却正好对上了里头墨云渡那双幽暗黑炙的眸子。
此刻这双眸子往下探去,落在她还残余着斑驳水渍的胸前,喉结微滚,语气又冷又硬,“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