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姜宁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指腹摩挲着茶杯缓缓开口道:
“解决完此事,本夫人想到爹娘寿辰将至,特意去挑了继续,却不知我一深宅妇人,得罪了何人,竟在途中遇险,好在有好心人搭救这才平安无事。”
姜宁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眼底的锋芒让卫姝慌忙避开。
姜宁冷笑一声,故意追问道:“卫小姐为何会询问我的去向,阿絮有句话说的不错,我如今还是侯府夫人,恐怕行踪无需向卫小姐汇报。”
语毕,姜宁顿了顿,歪着头红唇微扬,眉眼锋芒毕露,“看卫小姐这副模样,倒让本夫人以为是卫小姐提前知道什么故意来套本夫人的话了。”
卫姝心下一惊,眼神闪烁,随意搪塞两句便匆忙带人离开。
阿絮见人走了,从屋里走出来,心疼地看着自家夫人。
“卫小姐如今得了势,三天两头来找夫人的茬,侯爷也是,明明夫人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却任由您被卫小姐欺负!”
姜宁冷着脸出声打断,和阿絮说了卫姝派人跟踪一事,也提点她女人来她们院里的真实目的,随后目光淡淡,薄唇轻启。
“求人不如求己,男人的爱最是虚幻,依托不得,切勿将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阿絮懵懂点头,眼底满是敬佩。
“夫人如今活得通透,与从前不同了,阿絮很喜欢现在的夫人!”
清楚意识到自家夫人的变化,但阿絮还是忍不住担忧。
“只是夫人身处侯府,夫君若不宠爱,只怕夫人要被下人嚼舌根了。”
姜宁轻笑一声,放下茶杯,“不过是逞口舌之快,何须在意,阿絮,你只用记得,不管旁人如何,我们自己过得好便是最好的。”
阿絮用力点了点头,眼底满是对自家夫人说话的深信不疑。
得知萧衍回府的消息,卫姝满心欢喜准备了晚膳送去,却得知男人已经去了姜宁的别院,一时间,气恼和危机感冒了出来。
别院内,萧衍进门的时候,姜宁正要用膳。
“侯爷怎么来了?”
姜宁起身,只见男人脸上挂着笑容,身上还穿着为换下的官服。
这是下了朝就过来了?
姜宁心下多了几分警惕,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
“本侯来陪你用膳,宁儿不欢迎吗?”
萧衍走过去,神态自若地拉过女子的手,俊美的眉眼露出罕见的温柔。
“本侯知道,宁儿嫁给本侯三年受了不少委屈,如今本侯回来了,该补偿给宁儿的必然不会少。”
姜宁压下心底的厌恶,由着男人将她拉到桌子边坐下。
“宁儿,母亲有一句话说的不假,本侯也想和宁儿有个孩子。”
萧衍摩挲着大掌下柔软的小手,话里话外的意思简单明了。
他要留宿。
姜宁假装羞涩,顺势抽回了自己的手,避开男人灼热的目光。
“侯爷,妾身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
萧衍眼底的怜爱更甚,难得脸红道:“宁儿莫怕,你不懂的本侯今夜慢慢教你便是。”
听出男人话里的不容置喙,姜宁眼看着搪塞不过,佯装乖巧将筷子递了过去,垂眸快速思考着对策。
“侯爷,先用膳吧。”
吃饭期间,姜宁盯着男人灼热黏腻的视线,浑身不自在,刚一吃完饭,立刻寻了个去准备的借口离开。
阿絮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实打实为自家夫人能留住侯爷高兴。
下一秒,却见自家夫人脸色冰冷地低声开口道:“去准备一些迷药,待会儿下在酒里送进房里来。”
阿絮不解,但是看到夫人的脸色,连忙应下。
姜宁拍了拍僵硬的脸,挤出一抹笑走进去。
萧衍早已坐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侯爷,我吩咐下人备了些酒,妾身也想与侯爷体验一次把酒言欢的快乐。”
姜宁软着声,杏眸弯弯,惹得男人心口开始燥热起来。
“宁儿喜欢就好,本侯都依你。”
萧衍抬手,猛地将姜宁拉到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挑起女人的下巴,看着那张如出水芙蓉般的小脸儿,心痒难耐。
“宁儿,你好像许久不曾唤本侯夫君了。”
姜宁身体微微僵硬,被男人抱在怀里不敢动弹,强忍着不适,学着卫姝的语气,软软开口道:“夫君……”
萧衍愈发口干舌燥,猛地翻身将女人压倒在床上,指腹摩挲着女人柔软的手腕,眼睛泛起猩红。
“宁儿,把酒言欢之趣不如夫妻敦伦之乐,为夫等不及了。”
男人俯身,正想亲一亲女人殷红的唇,却听屋外传来奴婢的声音,“侯爷,夫人,酒已经备好了。”
姜宁紧绷的神经缓和了几分,如释重负。
“夫君,不喝酒,妾身紧张害羞,求夫君体谅。”
萧衍被女人撒娇的姿态惹得心软,扶着女人起身,让下人将酒拿进来。
姜宁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含羞带怯地递过去。
萧衍满脑子都是接下来的事,直接攥着女人的手将酒喂进嘴里。
“侯爷好酒量,再来一杯。”
姜宁又倒了一杯递过去,担心男人起疑,故意将身子贴近些。
萧衍再次仰头一饮而尽。
不多时,被姜宁哄着喝了四五杯酒的萧衍“咣当”一声倒在桌子上。
姜宁挂着笑意的脸彻底冷下来。
“阿絮阿芜,将侯爷抬上床。”
看了一眼下了药的酒,姜宁吩咐阿芜去处理干净。
“阿絮,明日一早你便去散播侯爷留宿和我圆房的消息,说得越逼真越好。”
两个婢女各司其职。
等到人都离开了,姜宁走过去,动作粗暴地解开了男人的衣服,带着报复意味的在男人脖颈和背上抓出几道痕迹。
随后又抬手拧了拧自己身体,留出些红痕?
再看向干净整洁的床单,果断摘下簪子在划破指尖,在床单上落下几滴血。
看着自己的杰作,姜宁满意地点头,回到床上距离男人隔着一个人的位置躺下。
次日清晨。
萧衍扶着晕乎乎的脑袋醒来,察觉到身边有人,侧目看过去。
只见女子半露香肩,红痕遍布,娇小的身子背对着他。
再看女子身下的白帕上的落红,萧衍只当喝酒模糊了记忆,爱怜地俯身抱住姜宁,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昨夜喝了酒,本侯孟浪了些,可有弄疼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