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针被扔在地上,空气被愈发阻隔,凤月淮愈发喘不过气来。
她太大意了,夜沧阑何其危险的人物,堂堂大夏国第一高手,她根本不会武功,就算再小心,算计夜沧阑成功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如今被发现了,这就是下场。
就算夜沧阑对她有点兴趣,强大如夜沧阑,对于一个意图谋害他的女人,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生息越来越弱,凤月淮越来越看到了死亡的黑暗与恐惧,可她不能死!仇人就在门外!凤家尚还凋零!她不甘心!
“摄政、王,你、误会了,这毒针、不是、要、害你、的……”凤月淮无边的黑暗中吞吞吐吐,艰难吐字。
夜沧阑冷笑,猩红的眸子宛如噬魔,眼底的同意愈发放大:“屋中就你与本王二人,你将毒针握在手中,不是要害本王,难不成要自残?你将本王当猴耍?既然如此不听话,日后也不必听话了,本王要将你断了手脚,关进摄政王府……”
“是夜梁……”在夜沧阑说完前,凤月淮惊恐地吐字,“我要、害的人、是夜梁……”
夜沧阑松了手,凤月淮缓了好一会,才缓过了声气,她连忙解释:“摄政王有所不知,我恨夜梁,恨他入骨,就在前两日,他借我对他的喜欢,将我禁足在听浠院,又借我的名头将三姐诱骗进梦泉馆,意图残害三姐……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他的婢女还想潜进万锦楼害我四姐……
夜梁意图害我凤家,就算我曾瞎了眼喜欢过他,他也是与我为敌,所以我恨他,刚刚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控制不住取出了藏在手镯中的毒针,恨不能杀了他后快,摄政王,你误会了,我没有要害你……”
“去吧。”夜沧阑将那枚毒针递到了凤月淮的面前,嘴角含着嗜血的笑,“夜梁就在门外,不要错过这个报仇的机会。”
凤月淮手心都是冷汗,接过毒针。
门外又响起夜梁的声音:“本王听到里面有动静,知道你醒着,凤月淮,不回答,是要本王直接进来么?”说着,门外又响起开门的悉索声。
凤月淮收敛了想把夜梁捏死的恨意,应了一声:“你别动,我这就出来。”
她将毒针攥在拳心,看向夜沧阑:“摄政王就等着我给你的答复吧。”这是现在求生的唯一办法。
夜沧阑瞳色猩红,未言,眼尾上挑的弧度却仿佛在说:我就看你怎么演、怎么圆,如果叫我看出你一点破绽……呵呵。
凤月淮攥了攥拳心,穿上外衣,整了整衣襟,走到门口,刚一开门,就见到了一位身着华服、玉树临风的男子。
他容有潘安之貌,背手而站,淡淡月光下的他画面颇美。
不得不说夜梁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至少在容貌上,他的确有让许多人倾心的资本。
不过,谁能想到,这样一张英俊的容颜背后,藏着的竟是那样一颗恶毒自私的心呢?为了一己膨胀的野心,可以将一整个无辜的家族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且手段极其残忍。
而且,说到容貌,夜梁好则好看,跟房中的夜沧阑比起来,却是顿显平庸。
夜梁面上有极不耐之色:“怎么让本王等这么久?”一看到凤月淮出来,他的视线就落在了她脖子上。
月光下,凤月淮的脖颈纤细,上面落着几个不规则的手指红印,一眼看去,却极像欢好过后的痕迹,引人遐想。
夜梁顿时心底升起腾腾怒火,林长清与他说,凤月淮昨日才当众穿了夜沧阑的外衣,这爱痕不是夜沧阑留给这贱人的,还能有谁?
真是个下贱的货色,前番才追着他满街跑,爱他爱得欲罢不能,转头就能上了别的男人的床榻,还是他最恨的男人。
而且,她明知白俞是他的人,昨日不配合白俞行事就算了,还敢殴打白俞,当街说出他花凤家银钱的事来,坏了他的大事不说,还丢了他的脸面。
这个贱人,今日就算她跪在他面前祈求,他也一定要叫她好看,如果不是那件事非她办不可,他多看她一眼都会觉得反胃恶心。
夜梁傲慢又嫌弃地睨着凤月淮:“凤月淮,你现在下跪道歉、磕头认错,还有机会求我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