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忆一个不妨,踉跄的退了好几个阶梯,慌乱扶住扶梯才没让自己滚下去。
红唇瞬间溢出鲜血,脸一片猩红。
可想而知,打得多重。
她气得忘了保持优雅,更没听到汀晚说了什么,只狰狞的看着她:
“贱人,你敢打我!”
江雪忆恶狠狠朝汀晚走来,清雅的脸一片杀气。
可下一秒,忽而听到门外沉稳的脚步声。
靳寒年回来了!
江雪忆突然想到什么,伸出去的手突然下落,握住汀晚的手。
汀晚一僵,紧紧几秒,看清了她的目的。
她要上演苦情戏?握住她的手把自己推下去?
好啊,那她就成全她!
反正不管做戏还是真的,她这个‘罪’是逃不过了。
汀晚目光一冷,一把甩开她的手,随即——
在江雪忆未反应过来之际,抬脚狠狠朝江雪忆踹过去。
“啊!”
凄惨的叫声响起,江雪忆整个人半楼梯狠狠滚落下去。
靳寒年推开门,就看到汀晚将江雪忆踢下楼。
“小忆!”
他大步走过去,搂住江雪忆,目光担忧:“伤到哪里?”
江雪忆依偎在靳寒年怀里,楚楚可怜的按着自己的腿:“我的腿……好痛……”
“寒年,我是不是不能再跳舞了?”
“不会!”靳寒年斩钉截铁道:“不管伤得如何,我都会让你恢复如初。”
江雪忆泪水掉下来,楚楚可怜的看向还站在楼梯上的汀晚,哪怕恨不得杀了她,却仍旧保持着优雅:
“她为什么会在我们的家?”
“你和我在一起多年,小白都四岁了,为什么她还不死心?还要伤害我……”
靳寒年这才抬眸看向汀晚,阴骘的眸一片冷冽,重重出声:“滚下来!”
汀晚抿抿唇,知道自己逃不过,缓慢的一步一步走下去。
啪!
靳寒年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是我这两次给了你好脸色,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他冷冷盯着她:“跪下,给小忆道歉。”
汀晚捂着火辣辣的脸,澄澈的眸没有一分做错事的心虚,只定定看着他:
“你就不听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做吗?”
靳寒年眸色暗了暗,没回她的话,只发出厌恶、冷冽的声音:
“我再说一次,道歉!”
汀晚冷笑,“不可……”能。
话还没说完,靳寒年狠狠踹向她的后膝盖,汀晚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江雪忆面前。
双膝霎时传来尖锐刺痛,她的脸色发白。
她挣扎着要起来,靳寒年大掌沉沉按住她:“不道歉,就给我一直跪着。”
汀晚目光不甘、倔强的看着他,“我……”死也不道歉!
“啊!”
江雪忆惨痛的叫声,突然打断她的话。
“寒年……我的腿好痛,快送我去医院。”
她怎么能让汀晚就这样道歉?如果她道歉,她当着靳寒年的面只能原谅,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那她的楼梯不是白滚了?!
她要让靳寒年认定,汀晚就是个阴狠毒辣,下贱恶心的女人!
让他一辈子都厌恶这个女人!
靳寒年立即抱起江雪忆往外走,可走了几步,又猛地停下脚步。
看向汀晚的冷眸迸射出迫人寒光:“她但凡有点什么事,你的腿也别想要了!”
而他怀里的江雪忆,一转刚刚痛苦模样,脸色得意的看着她,扬起一抹挑衅的冷笑。
汀晚站起来,盯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忽而也笑了。
江雪忆以为,她赢了么?
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她只要拿到靳寒年给的五百万,立马就请人调查当年的真相。
她就不信,她真能瞒天过海!
抚了抚自己疼痛的脸,她眼底抚过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暗淡。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靳寒年都是如此。
宁愿相信世界有鬼,也从未试过相信她。
可是,她伤心什么呢?
她的情,不是在五年前就斩断了吗?
汀晚自嘲笑了笑,抬起眼帘,却不经意看到一旁的电话。
过来前她在微信发了信息给薇儿,不知她回复了没有,更不知道易柠现在怎么样了,她很担心。
打个电话,应该没关系吧?大不了,等靳寒年回来,她把电话费还给他。
想着,她不由自主走过去。
可才拿起,门外突然‘嘀嘀嘀’响起按密码的声音,门缓缓被推开。
进来的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