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年眉头蹙起,“不是天生自闭?那他为何会如此?”
医生看着惶恐中的小白,恭敬的解释:
“小少爷应该自小遭遇过什么恐怖的事,造成心里阴影。”
“现在的情况是,激发了内心的阴影,才会如此害怕,自闭症不会这样。”
“想要他走出来的话,必须弄清楚他害怕什么,解开他的心结,治愈他内心的阴暗。”
遭遇了恐怖的事?
该死!
他一直以为,他是天生自闭造成这样的性格,从未去了解他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会封闭在自己世界里。
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如此?
“能试着问出,他内心的阴影么?”靳寒年问。
医生无奈道:“小少爷不是这一两年才这样,或许从很小的时候就遭遇,他可能连记都记不起,无从找起。”
靳寒年看着缩在衣柜里‘暴躁、发狂’的儿子,眸底覆上不易察觉的疼惜。
片刻,似想到什么,他看向医生:
“如果有个人能让他出声说话,是不是对他的病情有帮助?”
医生说:“这个当然可以,开口是他的第一步,如果能引领他说出来,事半功倍。”
靳寒年立即打电话出去:
“找到汀晚的地址,发给我。”
*
叮咚——
寂静的复式别墅里,突然响起突兀的按铃。
房间里汀晚猛地惊醒。
有人按门铃?
带着疑问,她起身走出阳台看下去。
只见路边停着一辆与环境格格不入的黑色迈巴赫,视线转移,在看清门口那抹伫立着的清冷身影之后,她的瞳孔骤然缩了缩。
靳寒年?!
他怎么会来找她?
“下来!”
沉思间,靳寒年看见了她,发出天生磁性、低沉的声音。
汀晚抿抿唇,隔空问:“有事吗?”
“昨天我才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再出现靳总面前,见到你要绕道走,我不想自打脸。”
靳寒年:“……”
他冷冷看着她:“如果不想你家的门被踢烂,立马滚下来,别让我说第三次。”
汀晚一惊,害怕他真那样做,只得匆忙下去。
打开生锈大门,靳寒年的身影映入双眸。
他比当年更加沉稳,英俊了,就那样站着,便给人贵不可攀的感觉,逼仄感漫天袭来。
小心翼翼抬眸看向那张熟悉而薄凉的脸,心底深处的某根弦,忽而轻轻拨了拨。
靳寒年没发现她暗涌的情绪,直接开门见山:
“替我照顾我儿子,让他多说话即可。”
汀晚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想也不想的拒绝:“不,我没空。”
除去她与江雪忆的恩怨不说,她还要与女儿团聚。
她的回答,靳寒年意料之中。
他幽深的眸极具威压的看着她:
“你应该知道,靳栗现在还没醒,我有一万种方式让你再进去。”
汀晚的脸霎时白了白,手指紧握,却只缓缓抬眸看向他,平静又无畏:
“我该服的刑已经服完,靳总要是依旧不肯放过我,我又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靳寒年盯着她倔强的脸,冷笑:
“坐牢五年,反倒让你增长了伶牙俐齿的本事。”
“是啊。”汀晚隐藏心底的苦楚,笑得肆意:“这一切,都是拜靳总所赐。”
“拜我所赐?”靳寒年目光幽冷几分,“你应该说,为你的错买单。”
“我没错!”
汀晚杏眸坚毅看着他:“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我没撞人!”
“够了!”靳寒年冷冷道:“这些话,我不想再听。”
“你只需要告诉我,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