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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孕吐,千亿前夫日日来哄娃 正文 第一十六章 爷爷同意

盒子里面,放着秦家的户口本和他们的结婚证。

秦老爷子叹了一口:“爷爷知道,你们上一次到民政局去就是要离婚,你今天过来,不就是想得到我的同意吗?”

时宜眼眶有点湿,密切注意秦老爷子的脸色。

“小宜呀,爷爷真的舍不得你。”秦老爷子拉着时宜的手,枯木一样的手掌拍了拍,“可是爷爷不能耽误你。”

“我那个孙子是个混小子,不懂得怎么跟女孩子相处,这三年让你受委屈了,爷爷把户口本交给你,选择权也交给你,你要是不想跟他过,随时可以跟他离婚。爷爷就一个要求,哪怕离婚了,你还是我孙女。”

时宜眼尾染了薄红,反握住秦老爷子苍老的手,情真意切:“爷爷,您永远是我的亲人。”

“只是……”她抿了抿唇,编出一个理由,“我喜欢了七年的人对我变了态度,我想要离婚了。”

她爱了秦靖川七年,爱够了,也伤够了。

人生一共没有几个七年,她想放过自己。

她的手放在户口本上。

从爷爷这里拿走户口本,她就再没有任何理由不去离婚。

时宜深吸一口气,却并没有抽走。

秦老爷子的手抓着另外一端,沟壑纵横的皱纹里有水纹闪耀:“小宜,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我自己的孙子我自己知道,当年虽然是被我逼着才娶了你,但这三年来,他对你并非没有感情,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时宜的眼眶越来越红,泪水沾湿了整张脸,用力摇了摇头。

他对她真的有感情吗?她看未必。

可她不敢开口,她怕一开口,就还会有自取其辱的期待冒出来。

尽管再舍不得,她也明白,这个婚,非离不可。

“好,爷爷尊重你。”秦老爷子放开手。

顺利拿到户口本,可时宜的心却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阴沉。

她回到自己的一居室小公寓里。

里面的装饰都是她精心挑选。

她坐在沙发上,软软的沙发包裹住她。

一年前,沧苑的沙发划破了洞,秦靖川让人直接买了两张,放了一个在她的小公寓里。

她面前,摆着的茶具,是她攒了两个月的工资买的秦靖川同款。

墙上挂着的油画,是她依着秦靖川的照片进行创作。

她僵硬着打量公寓每一处布置,能清晰地想起来当时的心境。

每一个心境,都有秦靖川的痕迹。

她枯坐在痕迹中央,木头人一样流泪,直到泪水全部干涸。

“嗡嗡”手机震动。

时宜看也没看,按下接听。

“是我。”透过微弱的电流声,是秦靖川熟悉的冷声。

时宜哭干了的眼泪突然涌出,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无法控制。

“在公寓?下楼。”秦靖川的语气不咸不淡。

时宜顺着窗户往下看,他靠在车上,一身黑色西装,面无表情捏着电话,长腿松散搭着,淡漠尊贵,却有种欲被禁到极致的吸引力。

他似有所觉,抬眼,两人四目相对。

他勾了勾手,深邃的面容没有半点情绪,冲着话筒低吟:“下楼。”

时宜放下电话,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摆出最冷酷无情的一张脸,才走下楼。

秦靖川拉开车门:“想吃什么?”

语气平常到像是三年里普普通通的任意一天。

时宜心头有点堵。

换句话说,他们结婚三年的每一天,秦靖川都当成离婚在对待。

她坐进车里,看着前方,目光空洞,落在十八岁初见他的那一天。

“去景宴吧,我想吃那里的自助餐。”

秦靖川略诧异:“你也去过景宴?”

景宴是会员制酒店,以时宜的身份,不应该在那里出现过。

时宜没注意到他用的“也”字,只是颇有点怀念:“去过一次。”

秦靖川发动车子:“什么时候去的?”

时宜知道他早已经忘了当年那件事,转眸看向他的侧脸。

他的眉骨极高,从侧面看,眉梢总吊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却藏着锋隐着利,两股完全相反的特质交织,极为诱惑。

“秦靖川,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时宜没有回答,反换了个问题。

“不信。”秦靖川没有多谈的兴味。

时宜反而像是来了谈兴:“我信。”

“有些人,看一眼,就知道要沦陷一辈子的。”

她十八岁看到秦靖川的第一眼,就彻底沦陷。

秦靖川轻嗤:“幼稚,一辈子那么长,如何确定?“

时宜转过身,低声喃喃:“是呀,一辈子那么长,碰的头破血流后,就明白了一见钟情有多么幼稚。”

景宴。

秦靖川的车一到,就有门童前来询问:“秦先生来了,我们陆老板就在楼上,您要直接过去吗?”

“不必。”秦靖川淡淡,“只是吃个便饭。”

时宜跟着他来到自助餐厅,指着窗边的一个空位:“我们坐那里吧。”

七年前,她和他一夜露水情缘之后,她就坐在那边,吃了一顿早饭。

这里是她暗恋的起点。

正好,也会成为她爱意的终线。

时宜拿了七年前同样的食物,放入口中,味道没有变,她鼻头忍不住发酸:“还是食物最好,七年时间,不管怎么物是人非,它都不会变。”

“你是七年前来的?”秦靖川目露讶异。

时宜一动不动看着他:“怎么了?”

秦靖川摇头:“没事。”

真巧。

七年前,他在景宴被温雪曼所救。

当时他被人下了药,睁开眼,温雪曼就在他身边。

她当了他的解药,他要对她负责。

时宜没有接着问,动作笨拙地使用着刀叉。

秦靖川扫了眼,慢条斯理切好一块牛排,和她面前的整块做了替换。

时宜愣了下,垂下眼睫,却并不动那个盘子。

这样的温柔,对她来说,比直接的利刃更加残忍。

“你怎么说服爷爷的?”秦靖川把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漫不经心的问。

时宜默默攥紧了手。

原来,这份温柔也是对她懂事离婚的奖励。

她放下刀叉,实话实说:“我告诉爷爷,我暗恋七年的人对我的态度起了变化,我不想和你继续了。”

秦靖川指尖无意识攥紧:“你暗恋谁?”

时宜望着他,很想直接说出他的名字。

但话到嘴边,她却又吞了下去:“你没必要知道。”

“你暗恋沈淮序。”秦靖川狭长的眸子死死锁定在时宜脸上,笃定道。

七年前,她十八岁,刚进大学,暗恋的人,自是同校学长。

他心口仿佛积了厚厚一层淤泥,眸色渐渐晦暗:“你的第一次,是不是就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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