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暖暖地很舒适,无论沈嫚姐怎么软硬兼施,妞妞赖在床上就是不肯起来,这是准备上学要迟到的节奏。
眼看沈嫚姐的火气越来越大,我急忙上前一步制止她,用眼神示意交给我来。
沈嫚姐叹气一声,有些责备的看着我,转身去准备早餐。
沈嫚:" 你啊,就知道一味地纵容她。"
我蹑手蹑脚撩开妞妞的被子钻进去,轻轻在她耳边叫了几声,她嘟着嘴翻个身就没了动静,我瞅准她的胳肢窝就挠了起来,妞妞顿时睡意全无咯咯直笑,在床上腻歪了好一阵子才下床穿衣。
沈嫚姐因为临时约了一个客户,做好早餐匆匆叮嘱两句就走了。我望着一桌丰盛的早餐,回头和妞妞相视一笑向饭桌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我发现自己在一辆公交车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群挤进了角落,耳边隐隐约约听见妞妞的哭声。
妞妞:" 小姨……呜呜呜……小姨……"
林柒染:" 妞妞!"
我扯着嗓子喊,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声音就如蚊子嗡嗡嗡一样微弱。我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挤出人群,但怎么挤都挤不出去。
周围是一张张冷漠无情的面孔,我内心渐渐升起一股寒意。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猥琐男:" 嘿嘿嘿!"
耳边吹过一阵暖风,恶心的味道飘进了鼻翼里,我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厉害,只见一双手如幽灵般从背后伸过来,在我身上四处乱摸,而我僵硬的动弹不得。
那个人缓缓出现在我视线里。
是之前戴眼镜看似斯文的“大学生。”
此刻他眼里冒着一股可怕的贪欲,似虎似狼,却让我想起另一个更恶心的面孔。
他邪恶的笑着,撕扯下我的衣服。
我无助的望向四周,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制止他。
可惜,我看到的是麻木空洞的眼神在低头滑动手机。
那些脸,终于抬起来了,一伸手,却将我推向了无底深渊。
我内心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悲悯,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深渊里堕落,却无能为力!
就在此时,一双有力的手向我伸出来。
我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紧紧抓住。
抬头,阳光照耀的睁不开眼。
隐隐约约看见是一个男子,他身后的影子却是一个拿着镰刀的死神。
他的样子有些熟悉,又有些模糊。
我脑子里莫名闪过让人恶心面孔人的名字。
莫江南!
他虽然微笑着,却笑的很邪恶!一伸手就多了把镰刀,像死神一样照着我的喉咙狠狠割了下去……
我一个激灵瞬间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早已大汗淋漓。
原来,是做了个梦。
自从公交事件之后,我表面上依旧每天大大咧咧,可一到午夜想起那双手,胃里就有一股酸水不停翻涌,躲在浴室将身体洗了一遍又一遍,依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脏。
只是,梦里为什么会出现,我更不想看见的人?
我愣了片刻,抬头看见闹钟上的时针已指向十二点半,沈嫚姐与妞妞应该已经熟睡了,我习惯性的穿衣走向浴室。
许久之后,站在镜子前拨开水气朦胧的镜面,望着被搓的通体透红的身子,内心泛起一阵苍白。
抬头从镜子里瞥见旁边站着一女子,是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的人。她冲我盈盈一笑,眼神里却满是忧伤。
心,好疼,撕心裂肺的感觉快要窒息。
沈嫚:" 柒染,是你在里面吗?"
隐约听见门外传来沈嫚姐敲门的声音,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想回一句话给沈嫚姐。
喉咙就像被堵住了一般,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我望着镜子里的女子,伸出手想拥抱她一下,可镜面上的雾气越来越重,女子的脸庞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直至消失。
我伸手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腕,眼泪无声无息从脸颊滑落,脑瓜仁疼得快要失去了意识,在昏迷时看见镜子里自己扭曲的脸。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鼻子嗅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环顾四周才发现是在医院病房。
沈嫚姐正坐在旁边削苹果,妞妞见我醒了,开心的喊道。
妞妞:" 小姨……妈妈……小姨……"
沈嫚姐听到她的呼喊声,抬头看向我,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急忙将手里的苹果递给妞妞,让她去旁边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我支撑着想要坐起来,可使不出一点儿力气。 沈嫚姐上前一把将我按回了床上,有些生气的说。
沈嫚:" 你刚醒来就别乱动了,需要什么我给你拿。"
我有些诧异,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沈嫚姐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沉默了半天才开口。
沈嫚:" 柒染,你老实告诉姐,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昏倒了?你知不知道医生说你……"
沈嫚姐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再言语。
伸手再次从柜子上,拿起一苹果削皮。
我知道沈嫚姐想说什么。
但有些事情,若自己不想从死胡同里跳出来,任谁都是没办法拉出来的。
我努力扯出一丝笑容,不想再多说什么。
电视机:"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天空因为我变得更蓝,白云因为我变得柔软……"
抬头看见电视里正播放着喜羊羊与灰太狼,妞妞跟着歌曲扭动着身子。我心里瞬间被暖暖地填满了,对她轻轻一招手。
林柒染:" 妞妞,来,到小姨这儿来!"
妞妞回头看见我,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咯咯笑着躲到沙发后面,又悄悄露出个小脸儿。
我冲她点点头,依旧招手示意她过来。
她这次丝毫没有犹豫,乐颠颠地张开手臂冲我跑过来。
我急忙将妞妞拦腰抱住,深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正在削苹果的沈嫚姐抬起头,望着我和妞妞淡淡一笑。
沈嫚:" 你啊,永远就这么溺爱她。"
沈嫚:"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娘儿俩呢!"
我哈哈大笑,搂着妞妞问。
林柒染:" 妞妞,小姨是不是你妈妈?"
妞妞歪着头,想了半天说。
妞妞:" 姨妈……"
我和沈嫚姐听完有些错愕,瞬间便明白了过来,相视一笑。这小丫头,脑袋瓜有时候还挺机灵,越看越招人喜欢。
我有些忍不住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林柒染:" 妞妞真聪明,姨妈也是妈!"
妞妞:" 妈妈……妞妞……妈妈……两个……"
林柒染:" 对,妞妞真棒,妞妞有两个妈妈!"
沈嫚姐笑而不语,将削好的苹果切成两半儿递给我和妞妞,望着打闹的我们,嫣然一笑霎是好看。
“叮铃铃……叮铃铃……”桌上的iphone手机欢快的震动闪烁着,我疑惑的回头看了一下屏幕,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皱了一下眉,我的号码除了沈嫚姐,几乎没什么人知道,难不成是推销?有些反感的按了拒接。
没想到,那个陌生电话依旧不依不饶再次打了过来。
沈嫚姐看了眼手机,缓缓开了口。
沈嫚:" 柒染,你还是接了吧,或许是谁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我犹豫再三,便接起了电话。
林柒染:" 你好?"
工作人员:" 您好,请问是林柒染,林女士吗?"
对面话筒里传来一阵很柔婉的女性声音,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出她是个很漂亮的妹子。
林柒染:" 没错!"
我很疑惑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见对方说。
工作人员:" 您好林女士,我是colnago专卖店的员工。"
工作人员:" 您在我们这里购买了一辆自行车,但并没有留详细地址,您看这车是给您送家里还是……?"
等等!车?什么车?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试探的问了句。
林柒染:"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并没有买什么自行车!"
工作人员:" 啊?"
对方显然没反应过来,但立马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急忙道歉说。
工作人员:" 对不起林女士,麻烦您稍等一下。"
手机的另一端,传来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
沈嫚姐估计是也听见另一端说的话了,疑惑的望向我。
我也是一头雾水,冲她摇摇头。
没过多久,手机里再次传来很肯定的声音。
工作人员:" 让您久等了林女士,我已经仔细核对过账单没有错的。"
工作人员:" 是您朋友白先生付款为您购买的这辆车,车的型号是……"
我一听更迷糊了,白先生?我什么时候又认识了一位姓白的先生?脑子里快速将认识的人搜索了个遍,愣是没想起谁是白先生。
工作人员:" 林女士?……您好?……林女士,您还在听吗?……"
手机另一边的妹子,依旧很耐心的询问。
沈嫚姐轻轻推了我一下,我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走神了,忙接起电话。
林柒染:" 你说的我大概了解了,我朋友姓白的比较多,能麻烦你说一下他叫什么吗?"
工作人员:" 这个,很抱歉,林女士!"
工作人员:" 白先生没有留下具体的姓名!"
林柒染:" 那你能说一下他留下的电话吗?"
工作人员:" 这个……"
客服那端显然有些犹豫,我急忙说。
林柒染:" “这个,你放心,我就是核实一下。"
工作人员:" 那好的!"
客服听我这样说,顿时也就放下了心。
工作人员:" 麻烦您记一下,151……"
林柒染:" 谢谢你,你那边暂时先别送,我需要打电话核实一下,后期再给你去电。"
工作人员:" 好的,林女士,很高兴为您服务,有任何问题随时拨打咨询电话,祝您生活愉快!"
客服很礼貌的挂断了电话,我急忙打那个电话去核实,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白先生!
奇怪的是,电话号码却打不通!
沈嫚姐有些担忧的望着我。
沈嫚:" 柒染,你脸色看起来很差,没事吧?"
我摇摇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这两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沈嫚姐,只是省略了中间受伤的细节。
沈嫚姐听完,沉默了半晌问。
沈嫚:" 照你这么说,难道那个白先生,就是之前打电话说赔偿的白洛城?"
白洛城?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之前因为不想事情变得更复杂,就给他留下了我的电话,而且他之前也打电话说过赔偿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赔偿?
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看来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得约他出来好好谈谈,把这件事情做个了断。
记得之前好像留下过他的一张名片,放哪儿来着……哦,对了,手提包!
我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准备下床去拿手提包。
沈嫚姐手疾眼快,一把将我按回床上盖好被子,责备说。
沈嫚:"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体成了什么样,躺着别动!"
我有些哭笑不得,再次掀开被子要起身。
沈嫚姐死死按住被子不撒手,有些不高兴了。
沈嫚:" 你这丫头,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不听呢?"
林柒染:" 姐,我是要找我的手提包!"
沈嫚:" 需要什么,你说啊!我这还能不给你?"
沈嫚姐说罢,起身将门后挂着的包拎了过来。
沈嫚:" 喏,给你!"
我急忙拉开包,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倒了出来,翻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那张有些皱褶的名片。
幸好!我还留着没扔掉。
捏着名片上那烫金的“白洛城”三个字,再三犹豫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打这个电话。
毕竟,只有一面之缘。
他长什么样,我脑子里早就模糊了,沈嫚姐望着我叹息一声。
沈嫚:" 唉,柒染,其实有些事情越早解决,误会就产生的越少。"
我咬咬牙,拿起手机,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很陌生的号码。
“嘟嘟……嘟嘟……嘟嘟……”听着耳边电话的声音,我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做这个鲁莽的决定。
心里很纠结的暗自想着,若五秒还没人接,就立即挂断。
五……四……三……二……
准备挂断的一刹那,电话通了。
白洛城:" 你好,我是白洛城!"
一阵磁性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我霎时以为自己走进了午夜电台广播里。
白洛城:" 请问你是哪位?"
对方见我没回答,稍稍沉默了一下接着问。
白洛城:" 你好?"
林柒染:" 你好……那个……"
被他这么一问,我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该怎么回答他?
白洛城:" 你是林柒染姑娘吧?"
林柒染:" 啊?"
没想到他居然还能记得我。
白洛城:" 你稍等一下!"
随后便听见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压很低的声音在叮咛。
白洛城:" mary,一会儿来我办公室把文件给财务送过去。"
白洛城:" 还有,下午的飞机安排到明天吧,我现在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
不久之后,耳边再次传来白洛城磁性的声音。
白洛城:" 林姑娘,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林柒染:" 没……没关系,要不你先忙,后期我再联系你。"
白洛城:" 哦,不不不!这正是我想问的,不知林姑娘可否有时间。"
白洛城:" 我正好也有事要找你,咱们见面聊如何?"
看来,他和我是想到一块儿了,也正如我意!
我点点头,冲电话另一端说。
林柒染:" 嗯,那你说个时间地点吧,我这边随时都方便。"
白洛城:" 嗯……新苑街有一家新开的西餐厅,那就晚上七点,在那里碰面怎么样?"
林柒染:" 嗯,可以!"
白洛城:" 那我们就七点见?"
林柒染:" 嗯,七点见!"
挂了电话,沈嫚姐望着我有些疑惑。
沈嫚:" 新苑街?柒染,那里离这里并不近,你真要赶过去与他见面?"
林柒染:" 嗯!"
林柒染:" 不是你说的吗?有些事情越早解决,误会就越少。"
我望了一眼独自玩耍的妞妞,其实我是不想再和任何陌生人有瓜葛,我的生命里,只要有沈嫚姐和妞妞就足够了!沈嫚姐有些担忧的望着我。
沈嫚:" 可是你的伤……"
林柒染:" 姐,无碍事儿的。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故作轻松的拍了一下胸脯,拍的力度有点大,呛到嗓子眼,咳嗽了起来。
沈嫚:" 你小心点儿!"
沈嫚姐急忙给我拍后背,我摆摆手,表示没事!
妞妞:" 小姨……喝水……"
妞妞颤颤巍巍的捧着杯子,摇晃着走过来。
沈嫚姐接过妞妞手里的杯子递给我,抱起她亲了一口。
沈嫚:" 妞妞,真乖!"
我喝了口杯子里的水,感觉眼眶酸酸的,但心里划过一种异样的感觉,真的很温暖。
司机:" 姑娘,新苑街到了!"
老师傅洪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道谢下了车,一看时间比预约的时间早了二十分钟。
抬头看着这里的夜景,顿时就愣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地方我感觉很不舒服,胸口有一丝疼痛袭来,那感觉越来越强烈,颤抖的扶着旁边电线杆。
白洛城:" 那个……你……你没事吧?"
我身后有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及时扶住踉踉跄跄的我。
我感激的摇摇头表示无碍,循着声音抬起头,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面前。
林柒染:" 是你!"
白洛城:" 是你!"
我和对方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话。
来的人,正是白洛城。
稍微愣了一下,白洛城立即反应了过来,关切的问
白洛城:" 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我陪你去一趟医院吧?"
我摇摇手,有些气虚体弱的回了一句。
林柒染:" 没事!我只是有些血糖低而已,稍作休息就好了。"
白洛城扶着我,朝四处看了一下。
白洛城:" 前面不远处有家餐厅还不错,不如驱车去那里先歇息一下吧!"
我点点头,随他上了私家车。
穿过几条街角来到一间装修很文艺的餐厅,乘坐观光电梯去vip贵宾席。
透过通明的玻璃,仿佛能将绿藤这座城市的所有夜景尽收眼底,街道两旁所有的建筑都如同用璀璨的水晶雕砌,晶莹剔透,光芒万丈,数不尽的车河登海,摇曳着流向黑夜的尽头,在我所无法触及的地方交汇成璀璨的星海。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形容这样的美景。从这个角度望去,是这个城市最华丽奢美的灯火,仿佛有数不清的星星从无垠的夜幕上落下,坠入这茫茫的尘世之中。每一颗都很渺小,可是融合在一起便是明亮的星河,能够映亮整个拥挤的城市。
我想起记忆里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那样明亮清澈,仿佛是从天上采撷下来的最耀眼的星星,闪烁着雪白的光芒,在滑落的一瞬间,照亮了我的整个生命。
服务生的引领下,在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坐下,白洛城轻声对服务生说。
白洛城:" 麻烦你先给这位女士,来一杯热牛奶。"
服务生点点头转身下去,很快就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我感激的向服务生点了下头,将牛奶喝下去后,这才感觉又活过来了。
白洛城:" 林姑娘,现在感觉怎么样?"
林柒染:" 谢谢你白先生,我已经好多了。"
白洛城这才放下心来,绅士一笑。
白洛城:" 不用那么客气,我只是比你大几岁,叫我名字就行。"
林柒染:" 这怎么可以?"
被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林柒染:" 那,我,我叫你白大哥吧!"
白洛城:" 咱们之前见过一次面了,这说明你我之间还是很有缘分的,不用那么客气!"
他微侧头看向菜单,我跟着翻开面前的菜单,这才发现里面全是英文,价格也不低,百元以下的菜式寥寥可数,而且都是些甜品和饮料,主食的标价均在百元以上。我微皱了下眉,这是不是也太奢侈了?
林柒染:" 你有什么比较忌口的食物吗?"
白洛城合上菜单问道,我摇摇头。
林柒染:" 我现在并不觉得饿,来一壶普洱茶就行,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白洛城像没听见一样,继续问。
白洛城:" 有什么食材是不喜欢吃的吗?"
感觉要再拒绝他的问话,反倒显得有些小气,太不近人情。
林柒染:" 芹菜!"
白洛城:" 还有其他忌口吗?"
林柒染:" 嗯……洋葱!"
白洛城:" 洋葱?"
白洛城点点头,继续问。
白洛城:" 还有呢?"
林柒染:" 其他的,没有了!"
白洛城将手上的菜单合上,对服务生说。
白洛城:" 饭前例汤,然后一份烤鱼,一份棕榈心沙拉加蜂蜜罂粟籽汁,一份蒜香黄油烤生蚝。"
白洛城:" 每人再来半只龙虾,一瓶82年的拉菲,甜点待会儿再点,谢谢!"
说着他将自己的菜单递给服务生,突然又停住了。
白洛城:" 哦,对了!鱼挑一条刺少肉最嫩的,别放洋葱。"
看他点这么多餐我有些诧异,两个人不用这么多吧?服务生离开后,我忍了半天还是没憋住。
林柒染:" 那个,两个人不用点这么多东西吧?"
白洛城依旧温文尔雅一笑,反倒不似总裁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