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我们都踏马低估邪胎的智商了,他根本就没上当。根本没钻进焚尸炉。”
“刚才焚尸炉的动静都是假的,都是这鬼东西装出来的。”
“声东击西啊这是。它吸引了司马蓝跟何小安的注意力,就可以从容钻到我身体里了。”
我急的在心里大喊大叫,可惜,这话就卡在喉咙,死活说不出来。
我心中一片冰凉。
完了。
司马蓝跟何小安还在研究焚尸炉,看都不看我一眼。
再过一会,邪胎就吃光我的内脏了,这两个笨蛋还不知道呢。
没准邪胎还会披着我的皮,跟他们谈笑风生。
那场面,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啊。
屮!
不行,我得活下去,我踏马不能死在这,不能这么憋屈的死在这。
我开始研究,我身上哪还能动。
最后我意外的发现,我的手指还有点知觉,可以小幅度的动弹。
于是,我尝试着在停尸床上写字,写个sos。
没准司马蓝看见了能醒悟过来。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这是我的一厢情愿。
司马蓝这货正撅着屁/股在焚尸炉里翻找,根本没有搭理我的意思。
而且,我直挺挺躺在床上,就手指移动的那点范围,字太小了,很难被发现。
这时候,我的手指碰到了一根木刺,疼得我身体一哆嗦。
嗯?
我立刻意识到,疼痛似乎可以让我暂时脱离邪胎的控制。
于是,我慢慢的挪动手指,把手指塞到了床单下面。
那里是木质的床板,老马买的是最劣质的木头,上面全是粗糙的木刺。
我的食指之前咬破了,给纸人点睛来着。
我就用这伤口在木刺上磨。
刺啦……
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全身一抽抽。
借着这股劲,我大叫了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一把揪住邪胎,大吼了一声,猛地一拽。
卧槽!
我疼的尖着嗓子嚎了一声。
我感觉有一根神经,从我的肚脐眼沿着脊椎,一直蔓延到大脑。
那一拨拨的剧痛,就从肚脐眼传到大脑中,疼得我脑子都直抽抽。
但是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现在忍不了疼,过两天只能进焚尸炉。
于是,我咬紧牙关,把邪胎猛地往上举,举过头顶。
邪胎像是被抓住的大老鼠一样,嚎叫着一个劲的挣扎。
我左手举着邪胎,右手一抄,抓住了那无形的脐带。
我把脐带塞进嘴里,顿时一股腥臭味充斥口腔。
我用牙咬住,右手用力一扥。
剧痛,剧痛,剧痛!
我眼泪鼻涕口水,齐刷刷流下来。
不过我能感觉到,脐带被我咬断了。
邪胎怒吼着叫着,挣扎着要咬我的手。
我没有给它这个机会,我踉跄着扑到最近的焚尸炉跟前。
开门,塞邪胎,关门,点火。
轰然一声,火苗蹿起来。
邪胎在焚尸炉中吼叫着乱撞,很快玻璃上就出现了一滩滩血迹。
但是在烈焰中,血迹很快变成了灰白色,成为灰尘和残渣。
一切都平静下来了。
从我抓住邪胎到烧死它,整个过程其实不到三秒钟。
但是我却觉得有好几年那么漫长。
我全身都疼的虚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一阵一阵的流冷汗。
而司马蓝和何小安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司马蓝向我竖了竖大拇指:“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