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财眼睛一亮,“晓娜的这个提议挺好的,胜利,你愿意干吗?”
张胜利冲王晓娜笑笑,“晓娜,不得不说,你这个提议,很让我心动,但是呢,你家这批一羊,再养两三个月,就可以出栏了。”
“如果我现在与你合伙,不需要出多大的力,却分走你们一半的利润,对你来说不划算,我不能白占你家的便宜。”
“没事的。”王晓娜说,“我不在意,你就跟我合伙吧。”
张胜利摇头,他绝不占王晓娜的便宜。
“晓娜,咱们这样做吧,你家这一批羊,我先不合伙了,等到秋季,我买一批羊,邀请你入股,咱们合伙养羊。”
“不行,你那么搞,就成我占你便宜了。”王晓娜说。
“没关系。”张胜利笑道,“我不在意,你想占我多少便宜都可以。”
王晓娜笑mimi,“胜利哥,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占你便宜。”
“一言为定。”张胜利站起来,拍拍衣服,“谢谢你们的烤羊,我吃的很爽,我该回村了,用我帮你们带点东西回去,或者给我婶儿带几句话吗?”
王有财父女,白天在山上放羊,夜里住在地窝里,有可能一个月回不了一次家。
“不用。”王有财说,“我选的这片草地,离咱村不远,有了事我就回去了。”
王晓娜脸上带着不舍的表情,“胜利哥,你咋这么着急呢,多待一些时间吧,陪陪我。”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张胜利摸摸她的头,“说实话,我挺想陪你的,可是,我昨天晚上才回来,家里还没收拾呢,我回家收拾收拾。”
王有财说,“晓娜,别缠着你胜利哥,他有事呢。”
在王晓娜恋恋不舍的目光下,张胜利从祁连山上走下来。
但他没有回村,而是沿着田间路,向南边走去。
他要去验证自己的特殊能力,虽然得到这种能力好几天了,可他依然不敢相信是真的。
在村南,有大片平坦的土地。
这里是他们王家沟村的耕地区。
地里种的大多是小麦。
此时是农历的五月初二。
在华北平原等地区,小麦已经泛黄,即将成熟。
然而,他们这里的小麦,才刚刚吐穗,距离成熟还有两三个月。
小麦地里,有一道道龟裂的缝隙。
因为气候干燥,缺水少雨,在太阳的暴晒之下,土地就裂开了。
他们这里的自然环境很艰苦,干旱少雨,风沙大,土壤贫瘠。
按理说,小麦干旱了,应该浇水。
但是,在这一片土地上,没有机井,无法浇水。
只能看天吃饭。
老天爷下点儿雨,小麦收成就高。
老天爷不下雨,收成就少。
所以,他们这很贫穷。
张胜利站在一片小麦地里。
看看头顶的天空,天空蔚蓝,阳光直射大地。
他运转丹田里的一团紫气,手指往空中指了一下。
轰隆隆!
顿时,晴朗的天空,突然飘来一团黑云,伴随着阵阵雷声。
黑云在张胜利头顶上方停下。
哗啦啦!
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奇怪的是,张胜利身上没一滴雨。
雨滴好像长了眼睛,都避开了他。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十分钟后,雨停了,黑云消失,天空又恢复晴朗。
看着小麦地里存留着的雨水,张胜利咧嘴一笑,自己的特殊能力是真的。
前几天,他厌倦了都市的生活,外出旅游,爬上一座无名的荒山,遇上一场大雨,进一个破庙躲雨,那庙名叫东海龙王庙,供奉着东海龙王的巨大雕塑。
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穿破破庙屋顶的漏洞,击中他的脑袋,他倒在东海龙王脚下,头顶伤口的鲜血,染红东海龙王的雕塑。
他昏迷了,醒来后,发现身体里发生了变化,腹部开辟出丹田,丹田里有一团紫色的气团。
他脑子多了一些奇怪的知识,是东海龙王的传承。
于是,他有了东海龙王的能力,可以行云布雨。
根据东海龙王的传承记载,当他丹田内的气团升级后,会有其他的能力。
张胜利步行回村。
他们王家沟村名字里带沟字,房屋建筑也有山沟沟的特点。
各家各户的房子,沿着山势而建。
这里一排房子,那里一排房子,高低错落,远远看去,有些房子在别的房子的脚下。
每一个遇到张胜利的乡情,都挺惊讶的。
自从张胜利爹娘去世后,他好几年没回村了。
他突然在村里出现,大家都挺好奇的。
张胜利微笑着回应乡亲们。
在城市里时,天天说着普通话,微笑着面对同事,朋友,然而,心里缺少归属感,亲近感。在王家沟村,用乡音与乡亲们交谈,倍感亲切。
“还是回家好啊。”张胜利感慨。
他走到村子的东头。
在最东边,有一个小院落,院墙是土打墙,院门是两扇黑色的木门。
木门有些年头了,上面有一些破洞,油漆剥落。
这正是张胜利家。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栓上的锁头,走进小院。
院子里长了一地野草。
坐北朝南有三间堂屋,堂屋的主体是青砖垒成的,门窗也都破破烂烂,方格形的窗户上,连玻璃都没有。
在东面,还有两间东屋,东屋也是土打墙,没有门,这是他家的厨房。
在院子的西南角,有个露天的厕所。
他的家,处处透着破旧又古老的气息。
张胜利家的这套房子,有五十多年的历史。
当年他父母活着的时候,攒了一笔钱,想翻盖房子。
张胜利没同意。
那时他的想法是,挣几年工资,加上他父母的存款,在城市里买一套楼房,把父母接到城里,过城里人的生活。
然而,高昂的房价,使得他这个愿望,终成一场空梦。
张胜利右手摸着下巴,看着破旧的老房子,“看来,我回家的第一件事,是翻盖房子。”
老房子虽然能住人,但是,屋里又潮湿又阴暗,住在里面,挺不舒服的。
想到就去做,这是张胜利的做事风格。
他转身出门。
他记得,村里的王永昌成立了建筑队,利用农闲时节,给乡亲们盖房修屋,不知他现在是否还做这事,他要去问问。
“哟,这不是胜利吗?”
他刚出门,就遇到一个三十多岁的村妇,一头短发烫成波浪卷,明眉大眼,脸蛋白嫩,个子倒是不高,身材丰腴。
她是刘春芳,是张胜利的西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