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利说，“这事不急于一时，过段时间再说。”

“为啥过段时间？”刘春芳说，“我都等不及了。”

张胜利道，“这种事需要酝酿情绪，讲究的是水到渠成，咱俩目前虽然互有感觉，但是，感觉还不够热烈，等咱们心里的欲火像燃烧的火焰，熊熊燃烧时，情绪才到位，那时候结合在一起，将得到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满足。”

刘春芳说，“可我等不及了，现在就想要。”

“嫂子，你忍一忍。”张胜利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都要慢慢来。”

“就这样吧，嫂子，回你自己家吧。”

这时，已走到刘春芳家门口。

刘春芳却不让张胜利走，抱住他，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嗅了十分钟，才放过张胜利。

张胜利躺到自家的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夜空中明朗的圆月。

“难道我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刘春芳吗？”

他觉得有点亏。

尽管他已20多岁，但他是一只童子鸡。

虽说男人的第一次，没有女人的第一次重要。

但他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有夫之妇。

起码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这个门当户对，并不是指有多少钱，家里的背景有多雄厚，而是指，长得漂亮，还是黄花大闺女，未被别的男人开发过。

他咬咬牙，告诉自己，要坚守底线。

找到黄花大闺女之前，绝不贡献自己的第一次。

早饭是在刘春芳家吃的。

吃完饭，该干点事了。

张胜利掏出手机，从通讯录找到黄玉静的名字，拨打她的电话。

黄玉静接通电话。

张胜利问她，为何王银山又回村了？

对他的调查，为啥不了了之？

黄玉静的声音带着疲惫，解释道，王银山之所以被放回来，是另一个领导安排的。

她一直没同意。

昨天夜里，她向更高级别的领导，汇报了这事。

领导连夜召集干部，开会开到凌晨3点多，达成共识，要按照规定办事。

等会儿她就带队，去把王银山抓来。

她明确告诉张胜利，王银山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张胜利笑了，心情爽了。

他就说嘛，王银山做了很多违规的事，至少要被免职，有可能还要坐牢，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

他挺想看看，当王银山再次被黄玉静带走时，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情。

他不能错过这样的戏码，必须现场围观。

午后。

张胜利在大街上溜达。

在村子中间，一棵高大的胡杨树下，聚集了一群乡亲们。

午饭后，村里的乡亲们，极少有人午休，坐在一起，聊天扯淡。

王银山站在人群中间，侃侃而谈。

“你们都给我记住，在咱们王家沟村，最有势力的人，是我哥，最有势力的家族，是我们王家。”

“谁得罪我们王家，那他的日子就到头了。”

“我拿张胜利举例，别看他挺嚣张的，但是，我大哥说了，用不了一个月，张胜利就混不下去了，他将灰溜溜滚蛋，离开咱们村。”

“所以，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别学张胜利。”

“谁要是跟他学习，谁就完蛋了。”

“好的，银山，我们听你的。”

“我们哪敢跟你们王家作对啊！”

“在咱们村，谁跟你王家作对，谁就是寿星佬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乡亲们纷纷表态。

王银山高兴地大笑，“这就对了，你们都要做我王家的顺民，老实地听话，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你们才能安稳度日。”

“都给我记住了，以后见了我，要主动问好；看到我在干活，要主动替我干活。”

“下面，我给你们一个表现的机会，希望你们能把握住。”王银山说，“我家厕所的大粪满了，该清理了，谁去清理了？”

“注意，清理出来的大粪，不能带回家，要送到我村东的菜地里，给黄瓜加点营养。”

挑大粪这活可不好干，臭气熏天，没人愿意干。

乡亲们都沉默着。

王银山骂道，“特奶奶滴，你们不都说听我的话吗，为啥不替我干活？”

“我向你们宣布，这个月你们的电费翻倍，原本该交20元的，现在交40元。”

“啊！”

“银山，你这样做，很不对啊。”

乡亲们露出肉疼的表情，因为手里没钱，他们才最在意钱，可能为了几百元，与人拼命。

王银山举起一只手，“都闭嘴，谁要是多说一句，电费翻三倍。”

没人敢说话了。

王银山牛气哄哄道，“这就是不听我话的后果……”

突然，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哎呦呦，王银山，你好牛嚣张呀，真以为咱们村是你家的天下吗？”

王银山惊讶道，“张胜利，你啥时候来的？是不是一直在偷听我说话。”

张胜利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我没听到你说话，我只听到一只疯狗在狂叫。”

“娘的，你骂我是狗，你找打。”王银山三两步走出人群，抡起拳头，往张胜利脸上砸。

周围的乡亲们忙劝架。

张胜利一手举着手机拍视频，一手指着自己的脸，“打啊，你打啊，你要是不打，你就是孙子。”

“谁都别拦我。”王银山的拳头往张胜利脸上砸。

张胜利身体侧移10厘米，脸部躲过他的拳头，却故意用胸膛顶上。

王银山的拳头打中他胸膛。

他心说打的好。

像这种打架斗殴，警察处理的原则是，谁先动手谁就是有错的一方。

张胜利占理后，一手掐住王银山的衣领，另一手抡起，冲着王银山的脸，啪，左一下，啪，右一下。

一连扇了王银山十多个耳光。

王银山气的嗷嗷大叫。

乡亲们急忙劝张胜利，快住手。

与王银山打架，打输了受罪，打赢了要遭到他们整个王家的报复，非常危险。

张胜利说，“都别劝我，我要把王银山打的他老婆都认不出。”

啪啪的耳光声又响起。

还伴随着王银山的惨叫声。

他的叫声从大到小，从洪亮到沙哑。

“住手！”

“张胜利，你给我住手。”

王银河，李桂花带着一群本家人，急匆匆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