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目光凛冽就连说话的声音响起都很慵懒：“秦肆就要来了，你走吧”

黑衣男子稍微一愣，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沈初说的是谁。

秦肆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化为黑影的男子，他快步向前扶起坐在地面上的沈初。后者眉头微微挑起对上秦肆的一双桃花眼心跳忽然间漏了一拍，无论过去多少年秦肆都始终如一的清俊。

“在看什么？”温柔细腻的声音逐渐侵蚀沈初的所有的理智，数十年的爱意交织在一起沈初竟不自觉的流了眼泪。

迎着秦肆的双臂沈初顺势趴在了他的肩膀，情到极致沈初才终于放声大哭。没有人知道高傲的凤凰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很久以前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凤凰也如今日般哭出了声，那是江枝死去的第二天。

“怎么了凤凰？”秦肆伸手擦掉眼角的眼泪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还没等沈初说完秦肆的声音就回响在沈初的耳畔。

“我一直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秦肆轻轻拍扶着沈初的后背，脑海里有关沈初独自走过夜路和为了一件微小的事而四处奔波的画面以及墓碑后地生啜泣的画面逐渐显现。在某一个无人人知的黑暗中秦肆就站在某个角落看着他奔波。

他为母星做的所有事都被秦肆看着眼底。

雪山神殿的夜晚依旧灯火通明，雪山之巅，被誉为“生命禁区”的山顶中央是一泉水池，四周的冰雪覆盖半空中悬浮的微光点亮了整个山顶。

沈初站在泉水中央，白色的翅膀下是萦绕的微光。秦肆站在顶峰俯视着万物，银白色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身上不知何时泉水中央的沈初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

“知道今天来的人是谁吗？”沈初的声音自耳边传来，秦肆下意识转身，微光照耀下的沈初正抬头看着远方，那是母星与神域的交界处，传说中跨越那做高山就能去到人人有责向往的神域。

“你朋友？”

沈初微微摇头，他伸出手指向目光所及的方向。

“跨越过山顶，那里有一个大门可以通往神域，他就是来自于神域的人。”

沈初转身看着秦肆，后者的目光已经离开了自己，在秦肆转望他之前沈初也把目光移开。

秦肆像是预感带了什么看着沈初的背影心头突然生出了难以言喻的想法。

时间太巧了，两人明明都看了对方但视线却没有交叠。

“你要回去了吗？”

凤凰在整个天道体系中都是逆天的存在，这样的人本不该出现在混沌之中。数千万年前，天道孕育出的凤凰因为一场无理由的战争被迫停在了混沌与神域的交界处，天道不愿让未孵化出的凤凰生活在这种地方，他费劲心机来到凤凰身边。

但一切都晚了，在看到凤凰的一瞬间，九天万物皆朝着混沌朝拜，彩光穿透天际将混沌驱散，无数只鸟围绕在天际。凤凰以最强悍的姿态诞生并一眼看到了此世间唯一的人。

凤凰睁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佛祖，不知为何原本应绝情绝爱的凤凰生出了凡心。

自睁眼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在神域短暂的生活了几天后凤凰莅临混沌创造了第一批可以满足私欲的人类。自此凤凰命中的劫难开始逐年放大，直到今天那个传说中的劫难与他并肩看着神域逐渐开启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