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为什么要打他啊？”站在最前面的幼童对着身边年老的女人开口。

“因为他犯错了”女人苍白的开口，但其实谁都知道，这些话都是骗小孩的把戏，被架在十字架上的人没有错。他只是生来与这个世界背道而驰。

“他犯了什么错？”幼童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他是天使吗？”

充满稚嫩的话语显得被鞭打的人更加可悲，女人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话连忙伸手堵住幼童的嘴。

“宝贝，不要乱说，他不是天使。”女人显得格外慌乱，这在样安静的情况下，两人的对话声显得格外吵闹，沈初一直都在观察着老人的神情，他在听到“天使”两字的时候身体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鞭打结束他被人粗暴的解开绳子，整个人头着地落在了高台上，但他没有丝毫犹豫，他抬起头不顾还在不在流血就那么看着眼前的幼童再一次开口：

“¿¿ qué ds que soy?”

幼童明显没听出来他混浊的话语是什么，眼睛瞪的越来越大，他逐渐看清了老人眼底藏着的眼泪。终于，他旁边的妇女忍不住了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这里，临走时骂了一句脏话。

“真不是东西，总是蛊惑孩子！”

“他说的什么？”秦肆看着从人群离开的妇女又看向高台上的老人开口询问沈初。

“你说我是什么？”

“啊？你不是人吗？”秦肆满脸震惊。

“那个老人说的话的意思”

“哦”秦肆一脸你好懂的表情又问道“他说的什么鸟语？”

“西班牙语”沈初表情堪比调色盘大有一种你在开口老子现在就弄死你的样子。

广场上拥堵的人群开始逐渐散开，沈初和秦肆也顺着散开人群悄悄离开，而老人被刚才鞭打的人粗暴的拖着离开。

那真的是完全意义上的拖着，一个壮汉拉着他的胳膊，也不顾老人的死活，因为只拉着一个胳膊他的头锤着嘴里还在不断吐血，凡是他走过的地方都留着一滩鲜血。

沈初胃里开始止不住的翻涌，恶心。

终于在那些人从他面前走过后沈初不负众望的吐了，他早上本来就没吃东西现在更是感觉要把胃酸都给吐出来。

“你没事吧”秦肆拉着他离开这里，但他还是小瞧了沈初吐的能力，拉扯的过程中沈初直接吐在了秦肆的身上，两人四目相对良久秦肆才开口：

“你知道上一个吐我身上的人已经死了吗？”

憋在胃里的东西吐出沈初开始回神“还真不知道”

……

中午的小镇阳光闷热，一点风都没有，两人忍着恶心顺着血迹找到老人的所在地，入目所及的是一个铺满草糠的房间，老人的血还没有止住，整个人没什么精神的躺在草糠上。

因为天热，现在的房间里满是臭味，蚊虫都趴在老人的身上。

看到墙上蹲着的人老人再次断断续续的开口“¿¿ qué soy?”那是两人第二次听见他开口，声音混浊，明明连活着都很困难确还执着的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沈初响起上午小孩的话以庄重的语气回应他：

“eres un ángel.”

“¿¿ qué?”老人再次开口向沈初确定

“ángel”

“soy un ángel”

老人开始自言自语，同一时刻他身上的伤开始逐渐恢复，身上皱巴巴的皮肤开始褪去，新的皮肤开始逐渐长出。

“嘿！你们在干什么！”察觉到外面动静的主人开窗便看到关押老人的地方在发光，墙上是两个没见过的人。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老人已经完成了蜕变，一道白光闪过墙上的两人伴随着整个村子都消失在白光之中，最后的最后沈初只听见一句撕心裂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