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弥久,对于江悸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白栀总会刻意的躲开他。
让他毫无可寻的机会。
他甚至完全不知道白栀住在哪里,仅有的猜测也被一点点击碎。
白栀一点也不像是个住学校,他尝试过跟踪,奈何她走的路一点也不寻常。
除了上课,江悸见她的时间简直比见自家兄弟还少。
上课时白栀也是坐的大老远的,起初大家以为是兄妹两个错开时间没坐在一块儿。
后来才知道兄妹两个闹别扭,以至于空气中弥漫尴尬的气息。
好不容易下课,一直注意白栀的江悸旋即大步上前拉住白栀。
这丫头跟猫儿似的轻盈,前几次侥幸让她逃开,这才江悸才不会疏忽大意。
“只只,你别走。”
“你放开我,我和你没关系。”白栀皱眉。
旁身都是熟悉的人,白栀不好发难,也不好道之真相。
她哪怕是心酸,又没敢忘记白沁的威胁,答应她的事情自己必须做到。
她只是想要活着。
至少等她回归原世界。
“只只,我们谈谈好不好?”就这样把他打入地狱,一点告知都没有?江悸哪里能够心甘情愿。
“没什么好聊的。哥哥,别逼我好不好?”
白栀一点点挣脱开他的手,略显复杂的看了眼他,然后才离开。
旁边的吃瓜群众:“……”
我的妈妈。
这些什么情况?
说好的兄妹,怎么感觉跟情侣似的?
江悸神色落寞。
只只真的…变了很多。
以往的哥哥不过是调侃之意,今日的哥哥倒是真把他当成哥哥的样子。
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也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如今居然那么生疏,江悸无法接受。
江悸一路跟着白栀。
见她上了辆车。
然后看着男人举止亲密的摸着她的脑袋,白栀刚开始尝试躲避,最后竟直接放弃抵抗。
江悸的心宛如被人挖出来狠狠碾碎再放回去似的,千疮百孔的疼痛袭来。
让他几乎要站不住脚跟,泛白的指尖紧紧攥住一旁的铁门,力道大的恰似要把铁门给用力掰扯下来。
那辆车扬长而去。
他从头到尾连男人的正脸都没看见。
只能无功而返。
心中暗下心思要去好好调查一番。
而江悸却不知白栀的苦楚。
奢华宽阔的车内,白栀拍开苏景辰伸过来的手,这个苏景辰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风声,居然得知她的住处。
她严重怀疑苏景辰在暗处盯着她,否则怎么可能不在学校也能清楚她的一切。
苏景辰肯定在盯梢。
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精准的把她拐上车。
“你干什么?别动我。”
白栀再次伸手拍开他。
这个苏景辰也太烦人了。
从她上车开始就要动手动脚的,他难不成真忘了他在避开她?
“只只,这不是正和你意吗?对不对?”苏景辰难得穿着西装,眼角下有一块黑痕,显然是熬夜过多。
其实苏景辰是有看到江悸,所以才会做出亲密的举动,谁成想只只的做法正和他意。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旁被那些黑痕给占据,没有减退他的帅气,反而增添不少魅力。
苏景辰半撑着头斜眼看向她,落单的手把玩她的发丝。
试问谁能把这个俊美如斯的男人和个大学还没毕业的男人相提并论。
说出去谁会相信。
“哼。你和他一样,最好也离我远点。”白栀往旁边挪动,轻巧的移开他的手,自己把玩头上的发丝,来回转圈玩弄。
离得不远,白栀却能够清楚的看清他的脸。
他很忙吗?那么多黑眼圈?
白栀难得同情他几秒。
却没开口。
前仆后继的大佬哪里需要她要关照,她才不要显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只只,怕白沁?”
白栀杏眸闪过慌乱,“你监视我?”
“何故怕她,我帮你啊。”苏景辰故作轻松,毫无保留的将白栀的惊慌失措收尽眼底。
看似轻松不过的对话,却在白栀心中砸下轩然大波。
他怎么会知道她怕白沁,不对,重点不是这个,是他怎么知道白沁的?也不对……
白栀柳眉微蹙起,苏景辰害得她都开始乱套了。
遇到他们真是倒八辈子霉。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白栀抬眸,清澈透明的眼底溢满星辰,那张小脸一抹红晕。
眸如泅春水,整个人似晨曦中沾着露水的娇花,无形当中透出的怒气压根不足撼动。
看的苏景辰心猿意马。
他的只只还真是……勾人摄魂。
要不是怕她逃掉,苏景辰真想……
这时,车子一个转向。
白栀硬生生跌入他的怀中。
“只只那么喜欢投怀送抱啊。”苏景辰近乎磁性的声音传入耳畔,“白沁欺负你和我说,嗯?我帮你报仇。”
那压低的低音炮,此刻显得格外勾人,撩拨的白栀晕头转向的。
“你才投怀送抱,都是你的司机有问题,才不是我。”白栀咬牙切齿,“你远离我就不需要那么麻烦。”
苏景辰稍扬眉心,轻描淡写的往他看去,极低的声线透出愉悦:“那要不开了他?”
“不行。”白栀听清他的话当即反驳,动不动开除,她岂不是罪人了。
“那就不开。不过远离只只你嘛,那怎么行呢,我们可是要时时刻刻绑在一块儿的。”说着,苏景辰强行掰开她的手指,改成二人十指交缠。
这块烫手山芋,要不是他牛逼哄哄的,她现在立马把他踹下车。
白栀用手去扯弄,毫无疑问,这人摆明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只只这手链还…挺漂亮的。”
白栀闻言思绪立马被引了去,她垂眸看去,立刻慌慌张张的遮掩:“什么手…这是我的,你不许肖想,不给也不卖。”
白栀警惕的看向苏景辰,就差没把他隔绝开来,那样子简直是在看坏人。
苏景辰嘴角狠狠一抽。
这丫头该不会以为他要偷东西吧?他是那种人吗?
确实没错,白栀就是这样想的,她还真怕苏景辰动歪心思。
“只只,那么紧张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手链…嗯好看罢了。”
“你这样我可是会伤心的。”
话虽如此,苏景辰挂在脸上的笑死完全没有一点伤心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