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粗车车上。
白栀眼眶红红的盯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
她表现的极为平静,哪里还有刚刚的失控。
其实这种剧情的约束压根没办法反抗,白栀竟不知是好是坏。
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倒像是个陌生人。
白栀抬头抚上脸,重重叹了口气。
“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啊?”前方的司机透过后视镜观察她,他热情的询问。
“我没事。”白栀摇摇头拒不回答。
方才的事情连她都难以启齿,自己被约束的完全不像话,居然干出那些奇怪的举动。
相信江悸他们会怀疑的。
谁让自己一开始没走恶毒女配这条路,结果现在屡次出现干坏事的表现。
“我看你哭成这样是不是被欺负了啊,别人欺负我们啊,我们可不能哭,这样会让欺负的人更觉得我们好欺负。不哭才是最好的回击。”
一番话不无道理。
可对白栀来说没有丝毫用处。
她不是被欺负,是被剧情束缚,摆脱不了她又有何办法。
不过还是礼貌性的回以微笑,“谢谢你司机叔叔。”
期间再无过多言语,外头车水马龙,景色流逝。
也不知道多久才到达目的地。
“酒吧到了。小姑娘你这样还是小心点吧,酒吧很危险的。”司机看着长相颇好的小姑娘,身为长辈他禁不住提醒她。
酒吧很乱,什么人都有。
她一个看起来小小年纪的小姑娘,确实很危险。
白栀抬起小脸笑容满面,两眉宛如月牙,“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
下车后白栀端详起这间酒吧的外部构造。
身为恶毒女配,白栀没少出入酒吧,只不过她本人是第一次。
所以她对这酒吧倒是很新鲜好奇。
“小姐,您不能进去,看你还未满年龄吧。”
白栀刚想进入就被人拦下来,那人说的是因为白栀长相确实偏稚嫩,太像是未成年人。
“看清楚了,我不是未成年。”说着白栀掏出那张酒吧的黄金会员卡丢给他,她转身进去酒吧。
门外的男人拿着卡的是都在颤抖,他是刚入职的,认不出白栀这个大客户也是正常。
白栀的卡是在成年那天办的,为的就是方便出入,酒吧也直给成年还有钱的人特许黄金会员卡。
方才站在外面,酒吧那扇半掩的门,透出来扑朔迷离的灯光,就已经让人禁不住想要进来探索一番。
现在白栀自己真正进入酒吧后才觉得事实不然,酒吧里到处飘荡着香烟和酒水的味道,夜景也是极为诡谲,让人眼花缭乱。
闹腾的人心里发乱。
她转身想离开,又止步回身去吧台上坐着。
现在的她是个被江悸狠狠骂了一顿的恶毒女配,不是她白栀本人。
白栀必须演完这场戏。
说实在的,白栀还真弄不懂演戏的依据在哪里,有些剧情没让强制走,有些剧情却叫她抗拒不了。
吧台前,白栀随意要了杯低底数的酒。
然后开始玩起手机,压根没去看服务员。
调酒的服务员摇晃几下酒杯,成功调制出一杯淡色微泛出黄的液体。
“小姐您的龙舌兰。”
龙舌兰的酒香味道会比较直接爽快,口味清冽爽辣,口感稍涩。
但是度数也算高的。
“谢谢。”白栀捧着酒杯就一股脑喝下去,似是要把所有人的烦恼都借酒消愁掉。
她的心好累。
没找到回去的办法,还没人给她指引,她还要像只无头苍蝇那样随意摸索。
“再来一杯。”
一口干完,白栀又要再来一杯。
烈酒下肚,白栀的喉咙干涩难耐,肚子里热浪翻滚。
服务员无奈再给她添了杯,虽然他也很想说再喝下去她就危险了,但是他只是服务员,不能多管闲事。
“小姐,您喝醉了。”片刻后,白栀不省人事的趴在吧台上。
暗处的男人才现出身来,他端着酒杯笑得阴险,一张脸半遮半掩于灯光下,留着寸头,梳理的油光发亮。
“这里没你的事情,我来就行。”说着男人放下杯子,然后拦腰要将白栀抱起来。
他早在白栀进来就盯上这个人,不同样的长相确实很新鲜,太清纯可爱。
这不禁勾起男人心中那点旖旎的坏想法。
手刚碰到白栀的腿,忽然身后有人拍打他的肩膀,那人端着浅笑,温柔体贴:“不好意思,我夫人闹脾气给你惹麻烦了。”
“夜先生?这是…是你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看夫人一个人怕遇到危险这才…打扰夜先生。”
触及身后男人那张脸,男人忍住破口大骂,他一副讨好的弯下腰身。
“有我在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是是是夜先生。”
他浅尝一口酒水,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笑得深沉又温柔。
后才看向吧台上的女人,“小姐,你没事吧?”
吧台上的女人遮住脸颊,看不清楚容貌,他对女人向来不感冒。
今日只是突然心血来潮出手相助而已。
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
听到声响,白栀透过丝丝缝隙迷迷糊糊仿佛见到了天使。
好温柔的声音。
就像是天上来的天使。
她安详的睡过去,唇边还挂着笑意,心里被安抚的软绵绵的。
“夜先生,这位小姐要怎么办?”
“找个安全的地方放着,给她的家人打电话接走吧。”
“好的夜先生。”
被称为夜先生的男人没有过多停留,吩咐事情马上离开。
他的助理很快解决好所有。
将白栀带去较为安全的地方,然后让服务员给她的家人打电话。
服务员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名为江哥哥的,直接打电话过去。
“请问是江先生吗?您的妹妹在我们酒吧喝醉了,麻烦您能来接一下吗?”
“酒吧?我马上过来。”还在疯狂找寻白栀的男人立马不淡定,他马上掉头往酒吧赶。
连续闯了几个红绿灯。
终于在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才到达酒吧。
酒吧的角落,服务员还守着白栀,因为夜先生的吩咐。
“只只?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傻丫头。”
白栀的位置显眼,江悸一进入酒吧便看见了白栀。
“是江先生吧?既然如此我先去忙工作了。”
“嗯。”
江悸理好她额前的碎发,将她抱起来时,小姑娘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别…别碰我,只只要等哥哥,嗝…哥哥…”
“哥哥在这里,只只我们回去好不好?”
听到他开口,她靠着他的怀里很安稳的睡过去,江悸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