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霄看着它，想起她飞升的事情。

自从她名气大涨之后，就获得了许多人的关注，也包括在妖境的妖族。

当他听到观星山掌门要去渡雷劫的时候，觉得凭她的修为没什么问题，但他还是想去看看。于是隐身在一处地方。

龙对于形雨布雨以及雷电等都很敏感，一看便知。

当她到达第八层的时候，他就看出了不对劲，犹豫再三还是上去救她。

救下她后她已经命在旦夕。

他怀抱着她，听她说了一个秘密。

她说：“我知道你喜欢叶瑕，可我不是她。她早就死了。”

他问：“那你是谁？”

她说的有点莫名其妙：“我叫叶薇，我穿书了，现在我要回去了。你是第二个知道我秘密的人。我觉得你还是挺不错的，要是我穿回去，还能遇到你的话，我一定追你。”

虽然听不太明白她说的话，但听着让他有些高兴。

“你也喜欢我吗？”他问道。

没听到她的回答她就没气了。紧接着，一个女子的魂魄飘了出来，真的不是叶瑕，是个容貌陌生的女子。

他大概明白了，真正的叶瑕已经不在了，后来出现的这人不是她。

恰逢一个上神下凡来传达天帝的旨意，他施法让她的魂魄变成叶瑕的模样。

后来她便去了冥界，临走时她道：“帮我守着我的身体，等我的徒弟来。”

他答应了，在原地守着她的身体。同时也在思考，他到底喜欢的是谁。是早年间遇到的少女叶瑕，还是现在这个叶薇？

小鸭子见他沉默不语，转过身。

兽语：你在想什么？

纪霄回过神，看着它，说道：“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兽语：那你有答案了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不清楚。”

小鸭子也跟着沉默。

她想，他就是把我当成了叶瑕了，才对我死心塌地吧。只是，他都知道我不是叶瑕了，为什么还要跟着？

难道，他是想再确认一下有没有对我动心？

为了完成书里的任务，最好不要和配角纠缠不清，否则就会给自己制造麻烦。

兽语：那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先说明一下，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肯定是要选美丽不可方物的月神的。

他说：“没关系，我只是想弄明白，不会阻碍你和他团聚的。”

她听着竟有些感动，这龙王的脾气真好，换作别人，要么离她而去，要么一掌拍死她。

对不起了可惜你是男配，我要是对你移情别恋，可能会给你带来更意想不到的后果。

自古男配大多凄惨，我是在保护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想罢，它点点头。

兽语：谢谢你请我吃饭。

“怎么提到吃饭去了？”

兽语：那我给你鞠个躬，十分感谢。

鞠完躬，伸出翅膀：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纪霄想道，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伸手握握它的翅膀，说道：“好。”

在纪霄的精心呵护下，小鸭子褪去身上的绒毛长大了。他于是带它去湖边学习游泳。

它怕会沉下去，小心翼翼地跳下去，由于羽毛的浮力它浮在了水面上。

叶薇感觉当鸭子还是不错的，可以在水面上随意漂浮，悠闲自在。

纪霄也泡在水里，在湖水中露出尾巴，安静地倚在岸边放鸭子。

湖水清澈，湖光静谧温和。

男子健壮的身体在水面之上，底下是一条黑色的长尾，泛着蓝色光泽。

小鸭子羽毛洁白，两脚不时在水下划拉几下。

要不是叶薇还有任务在身，她还真想这么过下去。

额头上的印记亮了一下，小鸭子闭上眼睛，能看到属于纪霄的记忆。他从前是一条黑蛟，脊背上长了一排的尖刺，很锋利。它的样子十分普通，没有现在高贵，就是条凶猛的异兽。

蛟族互相争抢地盘，动不动就展开厮杀，十分激烈。他当然也不能幸免，被迫加入斗争，在一次次互相绞杀中生还。

在此之后，他便开始专心修炼，誓要进化成龙，能够飞天遁地。

经过了几千年，他成功了，从低等的蛟变成了龙。

不过，变成了龙也避免不了战争，当时五湖四海都被占据，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他不是被排挤就是被不断伤害。于是他终于找了一个地方静修，一个没有生灵居住过的水潭。

过了几百年，他的修为突飞猛进，便去收伏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妖族，经过许多战役，他占据五湖四海，成为了龙王和妖王。

这颗宝石他很早就佩戴在身上，用来记录历程和修炼进程的。它还可以读取佩戴者的记忆，包括被遗忘的记忆。

除此之外，经过数千年的佩戴，它吸收了纪霄身上的气息，佩戴者无论在何地他都能第一时间找到。

看完他的修炼历程，小鸭子的胆子都被吓出来了，猛地睁眼嘎的一声。

纪霄看向它，问道：“怎么了？”

小鸭子道，“你的记忆也太残暴了。”

难怪，当初让他说说他的进化史，他不愿意说，敢情都是血的记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