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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情:著名将帅爱情故事 难忘在桐柏——徐海东与周东屏的婚恋故事

(徐海东:1955年授予大将军衔;1939年与周东屏在陕北永坪结婚。)

已经4天4夜了,护士周少兰守候在红二十五军军长徐海东床前等待着将军醒来。将军的睫毛哪怕是轻轻地微微一动,都会给这位18岁的少女带来一阵喜悦之情。

可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了,无论她怎么样呼唤将军,徐海东那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蜡黄的面孔竟毫无半点表情。在这4天4夜里,姑娘不知哭了多少次,那双美丽而动人的大眼睛因劳累和着急,眼窝都显得凹陷了。政委吴焕先轻轻地拍了拍周少兰的肩膀,满有信心地说:“姑娘,别着急,军长肯定会醒过来的,肯定!”话虽这么说,可他也同样担心,担心海东同志会这样默默离去。没有他,对红二十五军来说,那将是重大的损失。他是红二十五军的顶梁柱啊,威望最高,最受敬重。自从1934年的11月16日,红二十五军告别了大别山的父老乡亲,开始长征以来,已经整整一年了,这一年里,他们打了不知多少次大仗恶仗,哪一次,不是靠海东同志的英明指挥,部队才转危为安哪!红二十五军不能没有他,部队不能没有主心骨啊!

可是,就在4天前,徐海东负了重伤。子弹是从他左眼底穿过的,又从脑后飞出,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大脑受没受伤?将来还能不能站起来指挥部队?眼下这过分简单的医疗条件,给吴焕先和其他军首长带来了莫大的担心。几天前他和徐海东带着部队来到伏牛山,本是打算在这里开辟一块根据地的。因为登上伏牛山的高峰摩天岭,可以西望秦岭,北望洛阳,东瞰平汉铁路,是块进可攻、退可守的军事要地。当年诸葛亮征战中原,驻兵伏牛山;清朝时期的太平军,也驻兵伏牛山。这里谷深山险,丛林茂密,物产丰富,完全可以养育一支红军。

然而,正当军首长定下决心,准备扎根伏牛山时,侦察兵报告:伏牛山的大小村寨,都已经驻上国民党重兵,***的增援部队第60师已经开始出动,计划围剿红二十五军于伏牛山区。可已经长途跋涉一个多月的红二十五军部队,此时疲惫不堪,有的连中午饭都没吃,往背包上一歪便睡着了。徐海东一听非常着急,他命令全军立即投入战斗。

仗打得非常艰苦,从中午一直打到黄昏,经过殊死奋战,反复冲杀20多次,部队才转危为安。这一仗,虽毙伤敌人300余名,可我军也伤亡190余人,营以上干部大部分负了伤,就在这次作战中,军长徐海东负了重伤。

到第5天的时候,正当其他军首长为徐海东的生命而担心的时候,护士周少兰突然来向首长们报告:“醒来了,徐军长醒来了!”说着,便吩咐炊事班去下碗鸡蛋面条。红二十五军首长们闻讯都很兴奋,吴焕先、徐宝珊、郑位三、郭述申、戴季英和钱信忠都一齐来到徐海东床前。因外边太冷,郑位三的长胡须上还挂着冰茬,一高兴,泪水又顺着冰茬滴落下来。徐海东不能说话,只是微微地点点头。这一喜讯,对整个红二十五军来说,像注入了一支镇静剂,人们都感到了一种莫大的安慰。

又过了一天,病床上的徐海东模糊地看见一个女护士守在自己床前,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正等着自己醒来。

“现在是几点钟了,部队出发了吗?”

“您可会说话了。”周少兰眼里翻滚着激动的泪花,喜形于色地说:“好几天不省人事,把人都急死了!”

“小周,不要着急,我不过睡了个痛快的安稳觉。”

周少兰一听,又一阵惊喜:“首长认识我?”

徐海东微笑着点点头:“你忘了,我可没忘,一年前离开大别山时,那个哭鼻子的小女兵,不就是你嘛?”

徐海东惊人的记忆力,更给周少兰带来莫大的安慰:太好了,太好了,首长看来没有伤着大脑,他还能指挥红二十五军打仗啊!周少兰兴奋极了,她一口一口地给徐海东喂面条,显得那样周到细心。首长刚才说的一年前令她难忘的那一幕便又清晰地回到眼前……

那是1934年的11月16日的傍晚,这已是红二十五军长征出发的第三天了。他们依依不舍地向大别山告别,向苏区的父老兄弟告别。这是他们征战过的土地啊,他们是那样依依难舍。但是,***的“围剿”,使他们不得不暂时向这块英雄的土地告别。参加这次远征的,红二十五军总共有7员女将,周少兰也在其中。队伍眼看要过平汉铁路了,前面有阻敌,后面有追兵,形势异常险恶。军政治部的同志怕女同志掉队出危险,就派一名干部给她们做动员工作,劝她们留下来打游击,或者回自己老家去。那干部说:现在留下还在苏区境内,如果过了平汉铁路再往西走,想留下也很困难了。说着,也不管7位女兵是否同意,硬塞给她们每人8块大洋,算是生活费用。

周少兰7姐妹手攥着沉甸甸的大洋,就像攥着什么令人心烦意乱的不祥之物,泪花直在眼眶里打转。脱离了革命部队,对她们来说,好像失去了身上最为珍贵的东西,她们感到难过,感到失望,于是坐在路边一齐哭鼻子。那哭声让人听了既同情又难过。是啊,离开了大部队,7位少女如同离开母亲怀抱,别说打游击,恐怕连存身也是困难的。

7姐妹中以周少兰最为大胆泼辣。她抹了一会儿眼泪,觉得光哭也不是个办法,猛地站起来,把银元往地上一摔,跟政治部的那个干部吵开了:

“回去,回去,你让我们回哪儿去?我们都是逃出来参加革命的,你难道还让我们回去当童养媳吗?”

说着说着,周少兰又哭了。

其他6姐妹虽说与周少兰身世不尽相同,但革命到底的决心是一样的,不管政治部的那人讲千条万条理由,她们认死也不离开队伍。就在这时,一匹战马的蹄声由远而近,周少兰7姐妹像遇见了救星一样,透过了晶莹的泪水,她们看出是徐海东军长来了。

“哪个单位的?什么事值得这么哭哭闹闹的?!这样还像个红军战士的样子吗?太不像话!”徐海东大声问道。女战士都知道军长的火爆脾气,满肚子的话此刻却不敢说了。

周少兰却不管这些,她憋住哭声,抽泣着回答:“军长,我们大都是童养媳出身的女兵,我们不愿意再回去,我们要跟着队伍走!”她指着政治部的干部说:“他非让我们回去当童养媳不可,说队伍不要我们了,还给我们发了路费,我们坚决不走。”

“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徐海东一看她这么小的个子,就追问道。

“周少兰,都18岁了!”

“胡说,这么小的个子,我看最多不超过15!”周少兰马上急着争辩:“俺没有胡说,打小时候吃不上穿不上才不长个子的!”其他6姐妹一看周少兰不怕,也壮着胆子申述理由。

徐海东觉得眼前这女孩子还满有意思,谁不知道红二十五军的女兵都怕他徐海东,今天偏偏遇上了几个敢和他顶撞的。这倒使他对7个女兵发生了兴趣。再看看名叫周少兰的女孩子那着急的样子和讲话的神态,从心里又确有几分同情,不由得就多看上几眼:姑娘个子虽小,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显得精明俊俏。于是,他稍稍犹豫片刻,就转头对政治部那名干部说:“批准她们7个跟队伍走吧,打仗也同样要护士照顾嘛!”既然军长点了头,政治部的那位干部还有什么可说的,只好遵命照办了。

周少兰破啼为笑:“谢谢军长!”然后规规矩矩敬了个军礼。

“这有什么好谢的,上前方不是要你去玩,是要你去照顾伤员的!懂吗?”

“是,首长,等将来你负伤了,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周少兰话一出口,马上觉得不对味儿,说了句不该说的话。自知错了,把个小舌头伸个老长,在场的人都乐得笑弯了腰,周少兰满面通红地跑了。徐海东也指着姑娘的背影说:“顽皮的丫头!”

真没有想到,一年之前周少兰这句玩笑话,眼前竟然真的成了现实,徐海东真的负伤了,恰恰又是周少兰照顾,而且首长竟还没忘记自己这个哭过鼻子的女孩子。

说老实话,徐海东这次负伤,还多亏了有周少兰的细心照顾。否则的话,怕早就牺牲了。记得还是徐海东负伤那天,他头上脸上全是血,被抬了下来。医生很快用药止住了血,可他的喉头好像被血和痰堵着,呼吸极为困难,情况万分危险,再耽搁几分钟,说不定就完了。医生们急得团团转,不知怎么办才好。这时候,个子不高的周少兰站过来说:“让我来试一试。”说着,就伏在徐海东床前,口对口地吸出堵在他喉头的血和痰。险情很快排除了。在徐海东昏睡的四天四夜里,她替他擦洗身子,换掉脏衣服,还不时地往他嘴里润点水。这一切政委吴焕先都看在眼里。有一天,他看周少兰忙完了,把她拉在一旁说:“小周同志,我可把军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将来我还要为你保媒呢!”说完,吴焕先神秘地把双眼眯做一条缝。

“政委瞎说,政委瞎说!”周少兰的脸蛋通红通红的,不好意思地拿双手捂住了脸。

“这可不是瞎说,不把军长交给你管,我们不放心啊,你看看咱红二十五军,除了你谁能管得住他。我敢保险,他不会拿马鞭子赶你!”

一句话,使周少兰更不好意思了。

在红二十五军,军长徐海东拿马鞭子赶老婆的故事,几乎是尽人皆知的事。

说起这事,还得谈谈徐海东的婚姻。

关于徐海东的婚姻,有过一段曲折的经历。

还是在幼年的时候,徐海东的父母为他领过一个童养媳,这个女孩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可两人硬是合不来,徐海东离家参加红军时告诉她:不要再等他了。谁知道这女孩还真有股子倔俾气,她一直挨苦受穷地侍奉公婆,替徐海东尽孝道。那一年,当徐海东回家乡领导农民闹革命时,她也放了脚,投身革命队伍了。可时隔不久,徐海东的家被当地反动民团查抄,虽然她和徐海东未过夫妻生活,也受到牵连,被敌人抓去了。后来有人说她死了,还有人说已被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了。总之,徐海东不时流露出几分内疚,他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

后来,红军队伍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同志。这女人本来也是红军,可一结婚全变了,觉得自己成了大首长的“太太”,一行军非要骑马不可,一到驻地必须要勤务兵侍候,动辄还要骂身边的同志,连一点红军战士的味儿都没有,倒更像一个国民党的官太太。徐海东压根儿也没把她当老婆,从心眼里很讨厌她。有一次,她又要勤务兵给她弄水洗脚,徐海东实在气不过,上去就狠狠地给她一马鞭子,从此这个女人便被他这一马鞭给抽跑了。因为这个故事的流传,红军里很多女同志都怕徐海东。自然,徐海东也因马鞭子的故事成了婚姻“困难户”。此后许多年,他一直再没提及个人的事。有的女同志虽然有点意思,但一听说“鞭子”的故事,便自有几分胆怯了。

可是,眼下这个周少兰虽看个子小,她一点也不怕徐海东。吴焕先说周少兰能管住徐海东,是句双关语,意思是不仅小周能照料好徐海东,而且能约束一下徐海东的火爆脾气。那还是徐海东的伤刚刚好一些的一天,他听周少兰说营以上干部大部分都负了伤,非要下床去看大家不可,他挣扎着坐起来要警卫员扶他先去指挥所一趟。周少兰一把扯过警卫员说:“不行,军长的伤在危险部位,没有我的话,他不能出去!”

“你是不是共产党员?误了军机大事,看我开除你的党籍!”徐海东的急性子脾气又上来了,冲着周少兰发火。

“这跟是不是共产党员没关系,现在你的任务是养伤。是伤员,就得听医生护士的。否则也算违犯纪律。若有要紧事,我可以去请其他首长来,你不得离开病床。”周少兰毫不示弱,并且不紧不慢地解释,弄得徐海东毫无办法。

这时,徐海东身体十分虚弱,加上正逢冬季,伤口愈合很慢,心情不好,就常发脾气,有时骂这骂那。每逢这个场合,医生不敢吭声,警卫员躲得远远的。唯有周少兰不慌不忙地耐心劝慰他。别看姑娘个子小,慢条斯理的一番话,常使徐海东转怒为喜。于是,红二十五军有句话传开了:虎将徐海东遇上了降虎姑娘周少兰。军里首长们都有个想法:让周少兰长期留在军长身边。连徐海东自己,也渐渐地觉得离不开周少兰了。

一有空,徐海东便给姑娘讲他小时候的故事:“小时候,我最爱看武打戏,一看花旦、小生他娘的呀呀地唱,我就犯困。等睡醒了有时台上台下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你猜怎么着,咱干脆上台也耍它两下子……”话没讲完,周少兰早已笑弯了腰。她心里想,这首长可真有意思:瞪起眼来像个凶神,高兴起来像个小孩子。

在周少兰的精心护理下,徐海东终于痊愈了。

这一天,周少兰结束了护理徐海东的工作,要回卫生队去了。看着周少兰天真而甜美的笑容,许多日子以来,姑娘像个小妹妹般地侍候他,如今要走了,还真有一种难分难离的眷恋情。更确切地说,他爱上她了。可徐海东是个粗人,一时又不知该怎样表达。

“首长,我要走了,对我的这段工作有什么意见吗?”周少兰微笑着问徐海东。

徐海东憋了半天说:“好吧,下次负伤,还请你来照顾我好吗?”

“看首长净说不吉利的话,但愿你多多保重身体,不再负伤。再说,你若真的负伤了,卫生队又不是就我一人。”姑娘噘起小嘴儿说。

“那我就把你娶到我身边来,做个长久夫妻,你同意吗?”徐海东俨然像平时征求下级意见似地问道。周少兰毫无防备,没想到徐海东直筒筒地问出这样令姑娘十分害羞的话。周少兰低着头,双眼滚动着激动的泪花。

“对啦,我还对你有个意见要提一提。”周少兰一听要提意见,不由得抬头看了看他。

“你的名字叫周少兰,我觉得不好听,什么兰呀,花呀的,换个怎么样?”徐海东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那就请你给换个你所喜欢的名字吧。”周少兰用征询的眼光望着徐海东。

“叫周东屏,怎么样?”

周少兰看徐海东为自己的事想得这么细,这么周到,觉得一股电流传遍了身体。此刻,她顿时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望着徐海东张开的双臂,她一下扑在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拥抱着她,充满温情,充满甜蜜。

对周东屏来说,她和徐海东一样,也曾有过一段悲惨的婚姻史,她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徐海东。小时候家境十分贫寒,9岁那年卖给人家当了童养媳。由于当时年纪太小,不知道童养媳是做什么,认为不过是混一顿饱饭吃,没说什么就去了。可当她渐省人事,听说满15岁就要真的给人家当婆娘时,她害怕了,因为她对那令她十分讨厌的男人,从来也没有过丝毫的爱。左思右想,觉得不能窝窝囊囊地跟着他过一辈子,最后下决心逃出了那个家门。逃出来后,她不敢回到自己的家。因为回去只有两条路,要么饿死,要么重新被送回去当童养媳。正在她于荒郊野外无所适从的时候,红军的队伍来到了她的家乡。她早就听说红军是打土豪闹翻身的,是穷人自己的队伍,毅然报名参加了红军,那一年,姑娘刚满13岁。听了周东屏这段自我介绍,徐海东更加感动,他觉得面前这个外貌看起来弱小的女子,竟还有这样不屈的品格,他对东屏的爱也就更深了一步。

他们真的相爱了,爱得纯真,爱得甜蜜。

然而,由于频繁的作战任务,他们迟迟未能结婚。

1939年5月,在陕北黄土高原的永坪镇,一座简陋的窑洞里,一对红军干部的婚礼正式举行。

新郎,是大名鼎鼎的红军领袖徐海东;新娘,是一所红军医院的护士长周东屏。新房里,铺的是干茅草,盖的是粗布军用棉被。

结婚的那天下午,他们相约来到附近一家商店,想买块手绢交换,做个新婚的纪念,可俩人站在商店门口掏来掏去,就是差5分钱不够,结果连块手绢也没买上。这成了徐海东的终生憾事。就这样,他们没花一文钱,度过了自己一生值得怀念的那个日子。

许多当初的玩笑话,竟然为后来的事实所言中,在以后的战争中,徐海东果然又几次负了重伤。整个解放战争时期,徐海东几乎是躺在担架上指挥打仗的。而周东屏的主要精力则是用来照料徐海东的。他几次报了病危,又几次坚强地活了下来,他玩笑似地对妻子说:“有你在我的身边,马克思也不肯要我,看来我一下子是死不了的!”

周东屏听着,双眼噙着泪花:“你呀,你,人家眼睛都哭肿了,你却还在寻开心!”

***有一次曾这样高度评价徐海东,赞扬他是“对中国革命有大功的人”,可凡是了解徐海东的人,谁能不说,这伟大的功劳也有周东屏的一份呢!解放战争后期,因为徐海东常常吐血,中央决定让他去大连检查治疗。一位曾留学美国的医学专家和一位苏军名医对他的身体作了详细检查。当两位专家发觉他的肺部已大部分失去功能时,非常惊奇地发问了:“将军,您是吃了什么好药才活到今天的哪?”

徐海东指着周东屏说:“您问她好了,她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周东屏苦笑着说:“哪里有什么好药呀,有时候连点对症的药也没有。他能活下来,我看主要有两点,一是党和同志们关心他,二是他自己心宽得很,好像从来不知死字怎么写,总是乐呵呵的。以前听说腌咸菜的水可以治吐血,他让我寻来给他喝。”

两位专家感叹道:“真是奇迹呀,奇迹!”

是的,徐海东创造了生命的奇迹,后来他的生命一直延续到1970年。这奇迹的创造,既有徐海东顽强地与病魔伤残抗争的毅力,也蕴含着周东屏那赤诚的爱。这是一段红军老战士的浪漫曲,她以悠扬动听的音韵,将永远在鄂豫陕边界的山间回响,在革命的部队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