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1955年授予元帅军衔;1929年在井冈山与康克清结婚。)
在当代中国军事家的序列里,赫然写着这个震憾世界的名字——朱德。1955年授衔,他是排在第一位的元帅。一部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史,一部中国革命史,都与朱德的名字紧密相连。伴随他波澜壮阔的征战生涯,他的爱情生活也经历了一波三折的变化,多少苦涩,多少辛酸,多少幸福,多少甘甜,多少离合悲欢,全与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紧密相连。
朱德元帅的第一次婚姻,是在辛亥革命发生不久。
那是1912年3月,朱德随部队从四川回到了云南,此后不久,便晋升少校军衔。26岁的朱德,已是男大当婚的年龄,他也很想找一个称心的姑娘结为终生伴侣。经人介绍,他与一位叫萧菊芳的姑娘结了婚。姑娘刚满18岁,出身于革命知识分子家庭,是个诚实而追求进步的青年。婚后的一段时间,萧菊芳仍在师范学校念书,住在学校集体宿舍,而朱德则住在讲武堂。他们自我规定:非到星期天不得相聚。到了1916年,朱德随讨袁护国军北征,从云南开往四川,参加泸州、纳溪大战。已有身孕的妻子也只身从云南到了四川,在当年9月生了个可爱的小男孩。朱德非常喜欢,为孩子取名保柱。意料之外的是,孩子生下后不到半年,朱德年轻的妻子却得了类似赤痢的病去世了。悲痛和养育儿子的重担同时压向了朱德。作为一个带兵人,他不可能操持抚养婴儿的家务,他迫切需要为婴儿找个母亲,为自己找个妻子,为家庭找个主妇。知心的朋友也劝朱德再婚。
恰在这时,朱德的一位朋友有个受过教育的妹妹,并且参加过辛亥革命。那个朋友一再当着朱德的面夸他妹妹陈玉贞思想进步,聪明过人,知书达礼,又非常温顺贤慧,是个典型的中国现代女性。在其他朋友的撺掇下,朱德和陈玉贞见面了。初次见面,“爱”字谁也没吐出口,但谁都在捕捉对方的可爱之处。正是这次见面,朱德真情地爱上了陈玉贞。
朱德后来回忆说:“这个妇女并不漂亮,也不难看,可是她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夺人的风度。”“如果说最吸引我的地方,那大概是她的端庄、沉着和自信。此外还因为她曾作为地下工作者参加过辛亥革命。她出身于小康读书人家,很早就和革命运动有了接触。我们在谈话中,发现彼此都读过很多书,都爱好音乐。此外,还有许多共同的地方。此后不久,我们便结了婚。她把家庭布置得简朴、新颖,而且非常干净,里里外外都是鲜花。我们非常喜欢养花,她修整了很漂亮的花圃。她爱我的孩子,如自己所生一样,我想,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母已经去世。孩子蹒跚学步的时候,我从外面回来,经常看到她们母子俩在院内花丛中捉迷藏。她没有生小孩,所以,当时我只有这一个孩子。”
朱德的第二次婚姻是幸福的。他和陈玉贞仿佛是天生的一对。朱德喜爱音乐,陈玉贞也喜爱音乐。清晨或傍晚,人们常常听到从他们的住处传来悦耳的音乐。那正是陈玉贞在弹琴,朱德在吹箫,或拉胡琴。后来,他们又学会了其它乐器,如手风琴、吉他等。一个初夏的傍晚,在轻盈的月色下,陈玉贞抱着琵琶,来到幽静、清香的小院里,沐浴着月光、星光,轻轻弹奏起来。琴声像个信号,不大一会儿,朱德便寻着琴声来到玉贞身边,用胡琴很自然地同她演奏同一支曲子。他们忘情地融进了甜蜜的琴声中。
此时正是伟大的五四运动时期,在俄国十月革命的影响及苏联关于种族和民族平等的宣言传到中国以后,朱德和陈玉贞尽力搜寻这类题材的书籍或小册子,并且订阅了《新青年》和《新潮》杂志。不仅如此,他俩还博览群书,布置了一个精致的小书屋,在那里看书、著文、写诗。自然,这里也成了朱德和他的朋友们展开思想辩论的极好场所。书屋里不仅有各种进步书刊,也有为青年朋友所喜爱的各种文学书籍,诸如《水浒传》、《红楼梦》、《三国演义》、《西游记》、《李太白诗集》等,在这间小书屋里都能找得到。
对这间书屋,朱德和陈玉贞都十分满意,他们有时独自一人进来,在书海徜佯;有时手拉手进来,贪婪地读书;有时也为某些问题展开争论,以求把问题弄个明白。他们为古代英雄岳飞、史可法精忠报国的精神喝彩,为***推翻封建王朝的壮举而鼓舞,也为袁世凯擅自称帝的卑劣行径感到愤慨。这个时期,朱德的爱情生活充满了浓厚的政治色彩,更带有无限的甜蜜。
然而朱德并没有在爱河中陶醉,1922年,当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在向他召唤时,他毅然抛妻别子,投身于滚滚的革命洪流。他时常思念妻儿,然而,他却再也不能见到妻儿。直到他起义之后,才得知他的爱妻陈玉贞和年幼的儿子已被反动派所杀害。他曾陷入非常的痛苦之中,他怀念与陈玉贞情同手足的生活,更加想念他年幼的儿子。
此后,朱德与一名叫伍若兰的宣传队员结了婚。这是一位非常勇敢的女性,且能歌善舞,很受红军战士们的喜爱。可是,朱德与她刚刚结婚不久,便遇上了一次极为艰苦的战斗。那一次,中央机关被敌人包围了,突围的战斗打得非常艰苦,敌我伤亡都很重。一起被包围的除了朱德与伍若兰外,还有***与贺子珍等同志。当时***与朱德分别从两个方向突围。战斗结束了,***、朱德和机关工作人员在一座半山坡会合了,可一清点,发觉少了朱德的新婚妻子伍若兰。原来混战之中,伍若兰被敌人抓走了。几天之后,国民党方面便传出消息,因得知伍若兰是朱德的妻子,故将她抓去长沙砍头了,并将她的头颅悬挂在伍若兰的家乡——湖南长沙的街头。从来泪不轻弹的朱德,为此非常悲痛。这时候,朱德已经43岁,频繁的征战生活,身边很需要有女性的照顾,尽管是战乱岁月,已过不惑之年的朱德,也希望能有一个家庭。
1929年年底,部队在完成一次作战任务之后来到了长汀。休整的工夫,朱德来到机关看望女兵班,看到了个头高高的一名女战士,说话泼辣大胆,觉得很有意思,便问她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原来那女战士名叫康克清,才19岁,不久前刚刚从家乡跑出来投奔了红军。朱德便问她怕不怕流血牺牲之类的话,带有江西口音的康克清斩钉截铁地回答:“报告军长,怕死就不出来当红军了。”
朱德的这席谈话,被机关女干部曾志看在眼里。朱德刚离开女兵班,曾志便跟了上来。她悄声地对朱德说:“军长,你看刚才那姑娘怎么样?”“不错,很不错,像个红军战士的样子!”朱德一边回答,一边还竖起了拇指。
“那就由我来介绍介绍?”曾志紧追不舍。
“介绍什么呀?”朱德故作惊讶。
“做军长的夫人啊!”
朱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笑。
“好吧,笑便是同意的表示。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曾志说完,一溜烟似地跑了。
一天晚饭后,康克清回到住处,曾志就紧跟着走了进来。她坐在康克清的身边,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刚参军不久的姑娘,弄得康克清很不好意思。
“有事吗?曾大姐。”康克清小声问。
曾志没有答话,依旧笑咪咪地打量看她。过了一会儿才问:“你说,军长这个人怎么样?”
康克清不加思索:“军长好,好人呗。他会打仗,又很英勇,对下级和蔼可亲。”
曾志问:“那么有件事我要问问你,你可要说心里话。”
康克清笑了:“曾大姐,你怎么变得这样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如果要你同军长结婚,你愿意吗?”曾志依旧笑着问道。
康克清毫无精神准备,马上愣住了,又是摇头,又是挥手:“曾大姐,这……这可不行,你不能开这样的玩笑。”
曾志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很严肃地说:“康克清同志,这不是开玩笑,这是真的。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军长很喜欢你,组织上也希望你同他结合。伍若兰同志牺牲后,军长身边很需要有个人照顾,对他也是一种安慰。”
康克清低着头,两手攥弄着衣角。这太突然了,她毫无思想准备啊!
曾志温和地抚着她的肩膀说:“你放心,咱朱军长是个好人,这你都看到了。他对伍若兰很好,感情很深啊!”
康克清说:“我可比不上伍大姐,人家会打仗,又有文化,我,我算什么呀?”
曾志紧追不舍:“谁生下来就会呀,还不是边干边学呀!”
康克清沉默不语。曾志拍着她的肩膀说:“当然,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主意最后还是你自己拿,你考虑考虑我的意见吧!”
这次与曾志谈话之后,康克清的心绪怎么也不能平静下来。她翻来覆去在思考着曾志的话。不错,朱军长是个好人。可好军长、好领导与好丈夫是两码事啊!自己与他的差距太大了。这种差距,表现在级别地位上,人家是赫赫有名的红军军长,自己不过是个参军不满一年的普通女兵。表现在水平上,人家留过洋,会领兵打仗,而自己刚认识几个字。其实,还有一个差距更令她思考很多:他已经43岁,而自己还不满19岁呢!差距太大啦……。
又一个难忘的下午。康克清正要出去做宣传工作,朱军长走了进来,对她说:“你今天先不要出去,我想和你谈谈。”那语气温和平淡。
康克清失去了往日的随便自然,她明白军长要谈什么,禁不住脸一红,不言不语地坐下来。过去她见军长,是作为普通士兵的眼光来看红军的最高领导的,是一种敬仰和好奇。而今天,则大大不同了,她红着脸呆呆地坐着。
朱军长说话了:“我们现在都是革命军人了,再不讲封建的老一套了。红军队伍人人平等,不论军长还是战士,都一个样。靠这个,我们才能团结一心,克服困难,不断取得胜利。”康克清听来,军长不是在做报告,也不是在做思想工作,而是在用一种真诚的口吻拉家常。紧接着,军长的谈话进入了主题:“我们干革命反对封建那一套,有话直说。说实话吧,我很喜欢你,觉得你好学上进,工作大胆泼辣,有很多优点,你是很有前途的同志。我希望你同我结婚……。”
尽管康克清已有精神准备,但听到“结婚”两个字,康克清的心还是“格登”一下。她从来没有谈过情,更没有面对一个男人谈婚姻大事,对朱军长的话,她不知如何答好。
“虽说我们有些差距,但这无妨,结了婚,我可以帮助你,你也可以给我许多帮助。我们会成为很好的伴侣的。你能答应我吗?”朱德恳切地望着她。
如果当初曾志和她谈婚姻问题时,她还有些犹豫和内心矛盾,此时面对朱德真诚、朴实、期待的目光,康克清的心动了。对军长除了敬仰和爱戴之外,又多了一份特殊的情爱。然而,她仍然红着脸低头坐着。
朱军长说:“如果一时不好回答的话,也不要紧,那就再仔细想想吧!”朱军长说完,就望她一眼走了。
康克清想找个人商量一下,可几个要好的女伴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有的笑着打趣她:“这可是个好事,你不能再犹豫啦!”
过了一天,曾志又来找她,对她说:“这有什么好想的,堂堂的大军长向你求婚,答应不就完了。”说完,她拉着康克清来到朱德的房里,笑着对朱德说:“军长,我把康克清给你送来了,我的任务快要完成了,你们接着谈吧!”说着笑着盯了康克清一眼,就走了。
“康克清同志,那天我的话可能急了一点。”朱德说,“因为你对我还不太了解嘛!”
“不,不!”康克清急忙解释。
这一次,朱德与康克清谈得很多。谈他少年时如何帮助母亲干活,谈他一家在晚清时期所受到的苦难,谈他在光绪三十一年怎么去考科举,谈他怎么参加了云南辛亥革命和蔡锷将军领导的护法运动。朱德说:“在旧军队里,他们那些人并不是真心拥护革命,只是借革命的机会来升官发财,他们是一批新军阀。1922年,我毅然辞去了少将旅长的官阶,到德国留学。在那里,***同志介绍我参加了中国共产党。回国后,配合北伐,做了一些工作。1927年同***、贺龙、刘伯承等同志一起,发动了南昌起义。起义失败后,我同陈毅同志一起,领导着一部分军队,在广东、湖南、江西转战。后来,同***同志领导的秋收起义部队会师,开创了现在这个局面。”
朱德平静地叙述着,康克清静静地听着,朱德的经历,深深地打动了她,蓦然之间,她觉得有一股热流在心头悄然涌动。
紧接着,朱德把自己曾有过的三次婚姻经历向康克清一一道来。讲到伍若兰,朱德很风趣地说:“伍若兰脸上有麻子,我那时蓄胡子。我笑着对伍若兰说:你有麻子我有胡子,我们就麻麻胡胡吧。当时说得伍若兰也笑了。那时部队也有一段顺口溜:麻子胡子成一对,麻麻胡胡一头睡。唯有英雄配英雄,各当各的总指挥……好啦,该说的我都说了,该你的了。对咱俩结合你若不表示反对,不摇头,就算同意,可以吗?”
康克清一动未动。
朱德说:“那么,你答应同我结婚了?”
康克清终于微微点了点头。这一下子,她便开始了与朱德相濡以沫的共同生活。
1929年的三四月间,在闽赣交界处的汀州,朱德带的红军部队正在休整。在县城的一角,有一座“辛耕别墅”。这原本是一个资本家的房子,这个资本家带着全家人去了厦门、福州做生意,这座房子便成了红军的临时军部。这一天,辛耕别墅分外热闹,朱德与康克清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
在康克清的住处,大家都在忙着为自己的女伴送行。贺子珍特意来了,她笑吟吟地拍着康克清的肩膀说:“克清,我和毛委员都祝贺你与军长结婚哪!”
过一会儿,曾志和女伴们都来为新娘送行了。没有鞭炮锣鼓,没有什么陪嫁,更没有八抬大轿,康克清在姐妹们的簇拥下,从几十米外的住处搬到了辛耕别墅。
朱德的住处是两间一明一暗的房子。曾志带着康克清走进里间的卧室。
“新娘子,新娘子!”“新娘子好漂亮啊!”几个女兵叽叽喳喳地跑进来闹着、笑着。康克清此时不免有几分羞涩。正在这时,不知哪个女兵喊了一声:“看,朱军长来了,新郎官来了!”康克清偷眼望去,朱德走了进来,跟在他后边的是***、陈毅、谭震林……
陈毅用他的浓重的四川话和特有的大嗓门说:“朱军长今天容光焕发,我陈毅当然要借光喝酒喽。新娘子,你说要得要不得?你要晓得,是我把你带到红军队伍来的,你同军长结婚,也有我陈毅一大功啊,你要不要多敬我几杯酒?”
***指着陈毅笑:“你陈毅就是喜欢耍,你看人家江西妹子都害羞了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
朱德憨厚地笑着,用他那仅有的、这次打下汀州后同每个战士一样分得的四块银洋,又向警卫战士借了几块钱,叫人买了几个罐头几斤酒,算是给大家摆的喜宴。
新婚之夜,朱德窗口的那盏油灯亮了很久很久。他们谈各自不同的身世,谈个人的命运,谈革命的前途。尽管他们年龄相差20多岁,然而,共同的追求,却把两颗心紧紧连在一起。当朱德谈到伍若兰不久前为反动派杀害及先前的两个妻子也都为革命光荣献身时,康克清难过地流下了眼泪。在这之前,她只知道朱德是赫赫有名的红军领袖,没想到,这位红军领袖在个人问题上,还有如此不幸的遭遇。她从内心更加崇敬这位红军军长。其实,对于朱德,她还在刚刚参军没几天就见过他。事后许多年,康克清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朱德的情景,曾记忆犹新地说:“我第一次见到朱德同志,是在参加红军向井冈山进军的路上。那天,我们的队伍停在遂川,听到同志们兴高采烈地喊:朱军长来了!我心里一动:朱军长,不就是传说中的朱、毛里的一位吗?我挤进人群,顺着别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身体魁伟、满脸胡子的中年人朝我们走来,笑嘻嘻地向周围的人们打招呼。我当时很奇怪:反动派的军队,慢说是一个军长,就是挨户团的杂牌团长,也是一走地皮颤,前前后后多少护兵保镖。我们红军的军长却像个普通的红军战士,一点官架子也没有,对士兵和和气气,真没见过。听说他和战士们一块下山担粮食,大家称他‘伙夫头’。我刚从乡下走出来,见着生人还不大好意思,但朱德同志平易近人,在他面前,并不感到拘束。后来我和他能组成家庭,也就是志同道合吧!当然,在许多方面,应该说我是他的学生。”
的确,事实正如康克清所述,朱德和康克清在婚后的生活中是夫妻,但也是师生。他们结婚不久,只要能挤出时间来,朱德和康克清便聚在一起,俩人并肩而坐,朱德一手拿着识字课本,另一只手指点着生字,康克清目不转睛地盯着课本,一字一字地念,一字一字地写。由于教者认真,学者虚心,一两年后,康克清便能认得上千个字了。康克清的文化,是朱德一点一滴教成的。到了1937年,她已经成了延安抗日军政大学的学员。康克清和许许多多有文化的女学员们一样,她身着军装,握着笔杆,记笔记,写心得,还能写出文理通顺的短文,在《红旗飘飘》上发表。
自从结婚以后,朱德尊敬和喜欢康克清,认为她是一个在部队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姑娘,他为有这样的伴侣而骄傲。后来,朱德率部队转战农村,她也和农民们一起参加战斗。自从她进入红军部队那天起,她的各项任务完成得都很出色,曾被誉为“红军里的女司令”。长征路上,康克清和男同志一样战斗,和他们一起爬雪山、过草地,久经锻炼,成为一名能吃大苦、耐大劳,很守纪律的老战士。她的表现,受到朱德的赞誉。
在生活上,康克清既是朱德的知心伴侣,也是一位十分称职的妻子。她对朱德十分体贴。无论是在反围剿作战中,还是在长征、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她都尽最大努力照顾丈夫的生活,使朱德得以全力指挥军队作战,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朱德空闲时间喜欢看书,为让朱德能多获得一些报纸和书籍,康克清想了多种办法,有时她向战士们去借,有时她向中央其他领导求援。有一回,当她把一本书送到朱德手里时,朱德高兴地笑了,康克清也高兴地笑了,他们相互间的爱慕之情,常常体现在这些平常的事情中。
“爱是生命的火焰,没有它,一切将变得黑暗”。朱德和康克清半个世纪的共同生活表明,他们是同甘共苦的夫妻,是志同道合的终身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