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支持微信或下载APP继续阅读

微信扫一扫继续阅读

扫一扫下载手机App

书城首页 我的书架 书籍详情 移动阅读 下载APP
加入书架 目录

至尊玄剑之天骄女 正文 第7章离开地球

骷髅头沉闷至极,垂着头只想撞地,很多有价值的东西被窥了去也就罢了,没想到连自己的老底也掩藏不住。

“那究竟是什么先进玩意啊。”看着超级计算机,骷髅头气的吐血。

各种军事装备撤去了,骷髅头在各位专家的‘邀请’下决定留住三天,当然这也是被逼的,撤去的仅仅是表面上看得见的,还有更厉害的武器时刻防止它遁走,如果强行闯关,一定会被轰得连渣都不剩。

当天,骷髅头被带回北京,在中央授权下,中国考古学会,中国宇航局迅速联合申请成立问天组织“天道”,三天的时间很宝贵,在此期间,他们要将所谓的“天”弄明白。

千万年来,地球人类在“天”之下繁衍生息,盲目崇拜,小至日常琐事,都喜欢说:“这就是天意”,然而,天意却并未加身。

骷髅头不食人间烟火,身为贵客,但它丝毫感觉不到“贵”在何方,这样那样的探照灯,每一次扫过都会让他晕厥,更可恶的是,那些专家竟然好几次强行读取它的记忆。

x射线,γ射线,β射线一种接着一种,如厉鬼一般的嘶吼声此起彼伏,骷髅头何曾这般憋屈过,居人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硬着头皮忍受。

三天的时间,对于它来说如同千年万年,各种检查,高强度测试,让它几乎粉碎,金刚钻很多次与它亲近,但都不幸夭折。

鲜红的血液在奔腾,这一次它再也承受不住,被摧残的‘遍体鳞伤’,头骨上裂纹密布,专家脸上喜气盈盈,“天道”研究成果显赫,曾多次获得嘉许。

全国各处监狱,凡是被判了死刑或无期徒刑的人陆续消失了,接下来,当事人的家中获得了一大笔善款,而他们,将要进行一项很机密的活动。

乌蒙山大牯牛寨,黑压压的人群站的笔直,他们刚刚脱下囚衣,穿上了特制的衣服,这是骷髅头离开地球的前奏,伴随着它的离开,大规模的人口迁移也在进行着。

骷髅头连连妥协,地球人实在太恐怖了,别看大家都不懂修炼,没有神通,但那些传说中的原子弹,导弹威力超绝,随便一枚都会让它瞬间灰飞烟灭。

曲靖城车水马龙,自骷髅头离开后,又恢复了往昔的繁华景象,街道两旁依旧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天桥下,乞讨的人伸着手,吆喝着,跪求着,国风影剧院旁边,聂大叔头发花白,手里捧着一只破瓷碗,充满期待的看着每一位路人。

他已经有五年没亲自乞讨了,刚收养狗儿,凤儿及其他几个孩子的时候,倒过了几年食不果腹的日子,后来孩子们渐渐长大,学得了乞讨的本事,就各自散开乞讨,而他,当起了甩手掌柜。

几天前,狗儿生气之下离开了,凤儿也不知去向,靠其他几个人乞讨根本就不够维持生活,沉思之后,他只得拉下老脸,重操旧业。

“怿徽哥哥,聂大叔怎么自己来乞讨了,从我有记忆以来,他就几乎没有乞讨过啊。”怿茗看着衣衫褴褛的聂大叔,心中很不是滋味。

凤儿很懂事的站在他的旁边,要不是遇见怿徽,如今乞讨的还将是他们,早出晚归,衣不蔽体,时常挨打挨骂,动不动就浑身紫青。

三人都没有说话,静等公交车的到来,朋友邀请去参加婚礼,怿徽决定带上他们两个,对于这两个小家伙来说,婚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多少次,见别人大婚,想去讨碗饭吃都不被接纳,多少次,盯着别人的筷子口水淋淋,实在不敢想象,有朝一日,他们自己会作为客人与那些陌生人同桌进餐。

“哥哥,有些梦幻啊,咱们是不是在做梦。”凤儿问道。

不仅如此,就连怿茗也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不说高高在上,至少不会被人鄙视。

怿徽笑了笑,带着两人去与新郎新娘见面,当见到一对新人盛装出场时,凤儿笑得无比灿烂,每个女孩都有公主梦,她也不例外,此刻正在为自己的人生幻想着。

天真浪漫的年龄,奇思妙想的少年时光,几许美丽,几许忧愁,在父母的呵护下,很多人都无虑无忧;至于他们,却过早地感受到了世态炎凉。

乌蒙山大牯牛寨主峰的幽黑洞穴前,“天道”问天组织强势要求骷髅头将那些装备好的犯人带走,共计二万人,骷髅头阵阵发懵,总觉得像是大移民。

它无力驳回,因为政府当着它的面将聚缩型核武器交给犯人头子葛冰,威胁一直存在,无奈之下,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应承。

清风盈盈,河滨公园两岸绿柳成行,河中游鱼欢畅,竞相追逐,在河的两岸,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闲坐垂钓,可能一天下来他们也钓不到几条鱼,但这早已经成了他们的一种生活习惯。

刚刚吃过晚饭,怿徽告别了朋友,带着怿茗、凤儿两个小家伙来到河边,看了一会儿垂钓,接着又一步步朝着南城门走去,那儿,是他们的归宿。

两个小家伙一边走,一边抱怨,脸上却难以见到丝毫不快,他们不是抱怨某一道菜数量太少,就是抱怨别人动手太快,更有甚者,竟抱怨怿徽很少给他们夹菜。

实际在饭桌上,怿徽已经相当照顾他们了,只要他们给个提示,马上菜就会被夹到碗里,一顿饭下来,三人中也只有怿徽一个人觉得腹中空空。

“怿徽哥哥,你没有吃饱啊?”凤儿眼睛忽闪忽闪地问道。

“怎么可能,怿徽哥哥夹了好多菜,没吃饱才是怪事呢?你以为他是什么,猪啊!”怿茗唯恐天下不乱,故作打趣道。

怿徽瞥眼,这两个小家伙真不是省油的灯,得了便宜还卖乖,没错,他的确夹了很多菜,不过放在自己碗里的还不到十分之一,余下的全部被他们二人消灭掉了。

“你们还敢消遣我啊,哼,待会儿我自己去吃好东西,你们啊,就别想跟着了。”怿徽双眉跳动,抱着手,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姿态。

凤儿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宴会上的大餐已经很美味了,没想到接下来还有宵夜,怿徽哥哥还有可能带去吃东西。

拍马屁是必须的,就连怿茗也屁颠屁颠的跑前跑后,问东问西,表示很关心的样子,他们心中所打的小算盘怿徽早就看出来了,即便他们在坑蒙拐骗方面很有建树,但对于怿徽,他们感激都还来不及,又岂会反相算计。

“好了,收起你们讨好的小伎俩,每人一只鸡腿,吃不完打包。”怿徽笑道。

见有鸡腿吃,两人顿时很感动的看着他。

大街上车辆穿梭,灯光耀眼,三人一路西行,倏地,怿徽又想起那个域外客人,金黄色的骷髅头,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怿茗终于没有胡言乱语,这段日子都很安静,可他自己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了。

婚礼宴会上,有的人是刚从乌蒙山一带赶过来的,对那里的情况掌握的非常熟悉,就在昨天,他自己也听说了各地监狱的怪事,死刑与无期徒刑犯人秘密失踪,这绝非巧合。

饭桌上聊天的时候,朋友说起星空坐标的猜想,怿徽当下就想到了什么,后来又听说见到了一大批穿着囚衣的犯人,更加让他确信,地球上的怪事还未结束。

电视机前,怿茗和凤儿吵着要看《喜羊羊与灰太狼》,十多岁的少年,正是充满遐想的时候,各地新闻联播不是他们这个年龄段应该关注的,无奈之下,怿徽只得走进书房,通过互联网查看近期新闻。

奇怪的是,没有一则新闻对各地监狱犯人失踪的情况作出报道,如此大规模的行动未引起关注绝无可能,除非是政府在里面干预,才将之隐而不发。

美丽玄异的乌蒙山,终年被云气缭绕,常有人看见形似图腾的东西在山中驰骋,大牯牛寨牧羊人每年献祭,祭品一转眼之间便不翼而飞了。

关于这些,有信仰的人理解为祖先英魂降临,而有的人却认为是凶兽偷食,好事者暗中观察,但始终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祭品瞬间消失,胜过光速。

这一日乌蒙山诸峰暗淡,整条山系被阴云笼罩,骷髅头悬于大牯牛寨正上方,吞云吐雾,下方血水汹涌,汇成条条大河,很难想像,如此多的血水究竟需要击杀多少生灵才能办到,而骷髅头竟在一呼一吸之间,幻化出一片汪洋。

主峰斜指南天,宛如刀剑削成,正中一个大洞,散发出滔滔黑气,很多人汗毛倒竖,不敢向前半步,许久以前,他们因犯下重罪而被判刑,烧、杀、抢、掠在他们眼中算不了什么。可如今,当自己的生命遭受威胁,又显得何其怯懦。

这些人中,年龄小的刚满十八岁,最大的也才五十多岁,要不是头脑发热做了蠢事,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没有人相逼,路途渺茫,一切都未成定数,总比立即执刑的好。

一人接着一人,奋不顾身跃入滔滔黑气之中,骷髅头将带着他们离去,没有战歌,没有号角,假如还有生还的一天,他们便是英雄,会举世瞩目,否则,便只能埋骨他乡。

所有的都送走了,一共两万人,自此军队撤离,武器转移,乌蒙山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被血水浸染过的大地渐渐褪色,小草又恢复新绿,像是刚刚进入了春天一般,大牯牛寨的牧羊人赶着羊群,慢悠悠的在草地上走着,嘴里还哼着小曲。

前些日子对他们来说就像做了一个梦,在梦中,身体被一股其它的精神意识所主导,而他们自己的意识,则被暂时禁锢了,期间做了什么事,见过什么人,半分印象也不曾留下。

主峰上那个漆黑的大洞还在,没有黑气溢出,虽觉诡异,但也不至于让人害怕。

转眼间半年已经过去,到大牯牛寨探索的人往来不觉,但真正进去的人没有几个,大多只是在外面参观,即便有进去的,最多也不过是走进去百米而已。

牧羊人的家里,每天都会接待很多客人,大锅涮羊肉、涮牛肉香气四溢,称快不绝。这段时间,他们收入不菲,正考虑着扩大牲畜放养规模。

曲靖城早已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聂大叔每日乞讨,可怜巴巴的问候路人,乞讨者之中,再没有人见过那两个小叫花,他们如同从人间蒸发了一般,销声匿迹。

生活本平静,寥廓山胜峰亭中,怿徽正潜心写作,在他身边,两个十来岁的小屁孩像模像样,每人抱着一大本书‘细嚼慢咽’,时而正常,时而疯癫,你摸摸我的头,我踢踢你的腿。

半年的时光,说长不长,对于怿茗小凤二人来说宛如活在仙境中一般,每天不再需要考虑什么能吃,更多的选择摆在他们的眼前,曾经不敢想的,不敢看的,如今完全可以得到,而他们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刻苦学习,把荒废的时光补回来。

乞讨的生活,非人的待遇,早已变成了过眼云烟,怿徽所赋予他们的,不仅仅限于物质之上,灵魂的荡涤才是关键。

近月以来,怿徽总是心神不宁,预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越是心想就越是焦虑,整天愁眉紧锁,一连串的位置信号,直接牵引着一个地方。

那是他不堪回首的往事。二十年来,他很多次想去看看,但又无端地丧失了勇气,他不敢想象,当自己再一次回到那个地方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这个世界,他自己几度迷惑,几度清醒,如今,他排除万念,只想疯狂地写作,把眼前这两个陌不相干的小家伙塑造成才,这是他给自己定的目标。

两个小家伙整天无忧无虑,学习都很用功,他感到由衷的欣慰。或许是苦难净化了他们的心灵,使得他们对知识有着强烈的渴望。

白天,怿徽忠于写作,劳心刻骨,到了晚上,他们一起唱歌,一起逛街,曲靖城的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怿徽哥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在怿徽沉思的片刻时间,怿茗抬着一大本书走到他的面前,很谦逊的样子,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怿徽很爱怜的看了看他,接过书细心解释,他很喜欢那种眼神,天真中透露着英气,生活境况的好转,改变了怿茗内心的沧桑,此时此刻,怿茗早已经摆脱了阴影。

国风影剧院旁边,聂大叔头发花白,在寒风中显得凄寂颓唐,没有小凤和狗儿在身边,他不得不自己出来乞讨,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以往高高在上的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

两年前,他早己为自己的后半辈子做好了打算,甚至筹划着存下一笔买棺材板的钱,这个计划还没有真正落实,而他却再一次回到了乞讨者的行列。

得势的人会相互攀比,乞讨者也是这般,多少年没有见到聂大叔露面,这刚一出来,便被其他认识的人攻击的哑口无言。

“老聂啊,看来你这日子过得也不是顺风顺水嘛,还以为你忘记了我们这些老哥们了呢?”

“不是亲生的娃,终究会离开,小凤和狗儿以前为你挣了不少钱吧,连我都看着眼红,怎么,你把他们弄丢了。”

“说什么屁话,老聂是怕咱们寂寞,闲来无事才加入乞讨者行列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拿别人的失意耍得意,这是永远失意的人特有的做法,揭露别人的痛苦以达到自己内心的平衡。

这两个狗娘养的,亏我辛辛苦苦把他们拉扯大,不懂得感恩图报也就罢了,还让我这把老骨头出来乞讨,下次被我撞见非得活劈了他们。话里话外透露着聂大叔莫大的愤怒。

少丧父母老丧子,中年丧偶悲苦事,这是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没有比这更失意的了,曾有人因此而一蹶不振,一辈子在阴影中不能自拔,对于聂大叔而言所经历的虽然不在这三种之内,但也足以让他痛苦的了。

才享了几年的福,还没有够呢!诸多悔恨,诸多遗憾,使得他更加不能平静了,早就发下了毒誓,一定要让两个背叛他的人尝尽苦果。

此时,怿茗和凤儿就像快乐的小鸟,无忧无虑,怿徽之于他们犹如父母一般,将他们呵护的无微不至。

怿茗常常捂着下巴,静静地思索,书本上的知识很容易搞懂,但人情世故呢,远比这复杂得多。怿徽为什么要帮助他,为什么会给他提供优厚的条件学习,生活,他们之间本来就陌不相关啊。

甚至有的时候,怿茗也怀疑怿徽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当然这绝不是鄙薄,而是发自内心的无法理解,无论怎么说,怿徽都没有义务这样做,即便他们处于社会最底层,生活窘迫到了极点。

关爱同情之心,人皆有之,大街上乞讨的时候,好心肠的人一掷便十元百元,做慈善的机构,个人更是数不胜数,不管他们是出于对名声的追求,还是真的想那么做,总而言之,怿徽所做的,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使他们感到梦幻。

怿徽从来没有解释过,或许也只有他自己能够懂得,做这一切的意义何在,陌生的世界,举目无亲,是孤单吗?有时候他自己也弄糊涂了,但有一点始终没有变,他一定会坚持到最后。

聂大叔回家,赖三迎上前来一阵讨好,比起聂大叔,他稍微好些,不用自己去乞讨,看人嘴脸,不过其他几个乞讨的孩子就遭殃了,时时被监视。

他们不能与怿茗和凤儿相比,身体残疾,让他们失去了很多资本,离开聂大叔,意味着将步上一条死路,除了靠别人施舍度日,在没有其他办法。

“你们要是见到狗儿和小凤两个兔崽子就和他们说一声,过几天就是大叔的生日了,怎么说也得回来看看吧,大叔把你们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赖三叉着腰,点指着其他几个正在吃饭的人。

这副嘴脸除了聂大叔之外,没有谁消受得起,众人都很卖力的点头,他们被打怕了,同情心就不用期待了,对于赖三这样的人,根本就无法讲通。

房屋的另一边,聂大叔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侄儿果然没有白疼,至少还记得他的生日。不过当想起怿茗拐走了小凤,他就满脸怒色,恨不得立刻将他们扒皮抽筋。

曲靖城车水马龙,走在大街之上餐尽繁华,现代化的气息铺面而来,让人心神荡漾,怿徽带着怿茗和小凤一路向前,今天怿徽大赚了一笔,想请他们去吃顿好的,两个小家伙跑前跑后,把奉承的话说了一大通。

“不知道聂大叔怎么样了?”走着走着,凤儿突然说了这句话。欢快的气氛顷刻全无。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当小凤的一句话脱口时,几人都立时沉默了,直到回家后,这种气氛才缓了过来。

怿徽不禁想到了自己的遭遇,他突然间觉得有必要去那个不堪回首的地方走上一遭。怿茗狠狠地瞪了凤儿一眼,凤儿则吓得伸了伸舌头,大气都不敢出,从未有过的紧张,从未有过的焦虑正一步步酝酿着。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估计两三个星期才能回来,你们就放心住在这里,我会给你们留下足够的钱,记着,我离开后,别到处惹事,好好读书。”怿徽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动摇过。

旅途是寂寞的。怿徽看着窗外,那个地方有太多的谜,过去,他始终不敢面对,而今,整日间魂牵梦萦让他不能再逃避。

巍巍昆仑山,树林阴翳,瑶草铺香,各种珍禽走兽见人不惊,恬然自安,这儿是它们的家园,对于外人来说,这绝对是无可争议的人间仙境,关于这里,有诸多神话故事,迷雾重重,被奉为仙家圣地。

相传昆仑山的仙主是西王母,在《穆天子传》中就有“穆王八骏渡赤水,昆仑瑶池会王母”的传说。

在众多古书中都有关于瑶池的记载,相传瑶池湖水清瀛,仙鸟成群,气象万千;距瑶池不远处,是传说中的姜太公修炼五行大道四十载之地。玉虚峰、玉珠峰经年银装素裹,山间云雾缭绕。

在昆仑山北岸,是亘古闻名的昆仑泉,它是昆仑山中最大的不冻泉。形成昆仑六月映雪奇观,碧波漾漾,传说是西王母用来酿制琼浆玉液的泉水。

这些,对于怿徽来说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最让他感兴趣的莫过于二十年前新开辟的人工温泉。而他,便是自那地下被挖掘出来的。

不知道当年那些施工者是否还有清晰的印象,场面绝对是震撼性的,那一刻,大小挖机停止了运作,每个人都定定的看着他,甚至有人怀疑他是理论上存在的“祖宗”,因为那一幕实在过于惊人。

古典到极致的穿着,长长的头发,清俊的面孔,如果不是出场冲击眼球的话,很多女子准会对他展开疯狂的追求。

以往的一幕幕还浮现在他的脑海,再次来到这个地方,感觉到的不再是神秘,男女半裸着身子在温暖里畅游,边上的饭馆里乌烟瘴气,烧烤架上,一串串羊肉油滴湛湛,很多人满含期待的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终于还是看不到了,等了二十年,等到的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很想知道自己源于何方,将去何处,何为起点,何又为终点。

将温泉掀翻,再看看大石板之下隐藏着什么吗?他没有那样的能力,也不想那样做。他不想别人把他当神经病,既然来了,匆匆而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怿徽便选了一间稍微宽敞,正对群山的房间宿下。

曲靖城中,近日暗流涌动,好几拨人找到聂大叔,点名要求借人,谁不好借,偏偏借的还是怿茗。

聂大叔吓得两股战战,讨好的脸色时刻就没有僵硬过,起初他还以为是收保护费的,正打算对着他们哭穷,谁知对方很慷慨,直接给了他好几千元,只是点名要把怿茗带走。

“你是说狗儿啊,大哥,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我要知道早就把他找回来了,那小崽子半年以来像是蒸发了一般。”赖三看着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恨不得立刻将之抓到手中。

“你他妈少给我废话,三天之后交不出人,我敢保证,以后你们绝不会出现在曲靖的任何一个角落。”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说道。

对方显然是动了真怒,本想讨价还价再讹点钱,谁知道撞钉子板上了,三天把一个消失半年的人找出来,这分明等同于不可能。

“三天之后我来要人,你们要是敢逃跑,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总之这个人我必须要。”当先的人名叫秦寿,左肩上纹了一条青龙,爆炸型的肌肉,浓密的胡渣,把他衬托得威武不可侵犯。

“是,是,是”,聂大叔点头哈腰,才将这群厉鬼一样的人送走。

荒弃了乞讨,大家都到城中的各个角落查找,怿茗在他们眼中就像瘟神似的,将他们害苦了。

“大叔,你们怎么转移阵地了,国风影剧院旁边的那一片可是风水宝地啊,选这么一个地方做大本营,真不理智。”见到了聂大叔,怿茗忍不住跑上前去打招呼。

聂大叔恨得牙痒痒的,见到怿茗恨不得当下生吞了他,但他又扛住了,明天便是交人的最后期限,再不能出现丝毫的不确定因素。

那个叫秦寿的当真是人如其名,一旦发生冲突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里,聂大叔脸上现出了少有的慈祥,一阵嘘寒问暖,顿时令二人迷惑不堪。

太阳明明没有从西边出来,为什么聂大叔的转变让他们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小凤更是抓耳挠腮,以为大叔思念所致。

“狗儿啊,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希望你和凤儿能够回来吃顿饭,这几年来,我对你们不好,我很自责,你们,能原谅我吗?”说罢,聂大叔很自然的抹了抹眼泪,态度之诚恳,把怿茗和凤儿都感动哭了。

“大叔,我们也对不起您,是您把我们养大,我们没能好好孝顺您,我……”二人双双扑到聂大叔怀里。

第二天,果然秦寿来要人,当见到怿茗的时候,脸上顿时喜滋滋的,仿佛看到了摇钱树。而怿茗和小凤,还全然被蒙在鼓里。

经过好一番说辞,怿茗跟着秦寿走了,凤儿虽有不舍,但也无何奈何,只得回到家中,等待怿徽的到来。

怿茗走得心甘情愿,他想出人头地,更想报答怿徽的恩情,秦寿开出的条件让他无法拒绝。两天之后,他去到了乌蒙山大牯牛寨,在那里,他期待着会有不菲的发现。

小孩子最容易上当受骗,只因为太过于单纯,怿茗没有多想,更不知道‘利用’为何物,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存有坚定的信念。

乌蒙山雾霭袅袅,与昆仑山相比虽然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但自古至今,并无一人敢生出些微的轻视。不知起于多少万年之前,如一条钢铁巨龙横亘在那里,很多人见状,莫不惊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刚一下车,怿茗就张大了嘴巴,他连曲靖的朗目山都没有登临过,首一见到乌蒙山,便有些错愕,站在峰脚,感觉自己就像天地之间的蝼蚁一般。

“啊……”,群山在回音,草木在动荡,怿茗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高声呼吼,让同行的人很是无语。

“得了,别嚎了,把惊叹留到最后吧,土包子,真没见过世面。”秦寿一脸鄙视,身边的几个人唯他马首是瞻,也很不快的看着怿茗。

怿茗伸了伸舌头,把眼光瞄向大牯牛寨的旅游园,更确切的说是看上了饭馆里的涮牛肉。

“秦大哥,累了这么久,要不咱们歇歇?”怿茗建议道。

秦寿脸上的横肉动了动,示意身后的十来个人到旁边的草地坐下,而他自己则钻进一家饭馆。怿茗见状,像个小跟屁虫一般走上前去。

此次共有十五人出行,为首的便是秦寿,看起来三十岁上下,其余的稍显年轻,但也孔武有力,走起路来肌肉随着步伐抖动着。

“你小子又打什么歪主意,还不过去老实待着?”秦寿大声呵斥,怿茗很迅速地捂上了耳朵。

“秦大哥,我饿了,没有力气还怎么找宝藏啊,我们先吃点东西,养精蓄锐,然后再去吧,这样准能事半功倍。”怿茗死皮赖脸央求道。

在过去半年里,怿徽的很多藏书他都看过,尤其是那些神话故事,常常让他悠悠神往,至今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说起话来也不像以前一样显得苍白无力。

这些都拜怿徽所赐,说实话,除了对自身的希冀之外,报答怿徽也是促使他来到这里的因素,他相信天上不会掉馅饼的说法,但更相信这里的奇特。

半年前,骷髅头便是自这里来,自这里回去的,秦寿等人一直认为,政府将两万余人遣去肯定有什么惊天大秘,趁着监哨放松,他们铁了心要去看个究竟。

站在主峰前,怿茗深深的打了个冷噤,幽邃的洞穴,充满了未知之数,本以为会很顺利,可不想头一站就这般恐怖。

“秦大哥,咱们必须得进去吗?冷森森的像幽冥地府似的,我看,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回去吧。”怿茗平生第一次打退堂鼓,战兢兢的说道。

“哼,找死。”回答他的是一只大手,人都带到这个地方了,他们没有必要在一个小叫花子的面前装的低声下气。

怿茗脸上火辣辣的,自从认识了怿徽之后,他何曾受过这般屈辱,怿徽教会他尊严,人格,此刻却被别人无情的践踏,内心的怒火在燃烧,总也平静不了。

但他忍住了,这会儿如果反抗,等同于鸡蛋碰石头,他一步步向前走去,眼睛里两团火焰越发炙热。

“怿徽哥哥,如果我不能活着回去的话,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凤,他是我最亲的人,本来要一辈子爱护她,宠着她的,可我,俨然已经失去了机会。”

“小凤,你一定要坚强,要听怿徽哥哥的话,我不能给你买羊肉串,不能为你遮风挡雨了,不过我相信怿徽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如果有来生,我还会选择照顾你。”

怿茗神经兮兮,仿佛早已认定此去不能复返,心中所想的,基本上快要与遗言接轨并存了。

很多年前,易水之滨,一曲“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送走了荆轲,后来,乌江之滨,楚霸王慨然心碎,一曲“力拔山兮气盖世”送走了他自己,而今,怿茗带着遗憾将要离开,前路漫漫,不知是否能够生还。

怿茗抹干了泪水,把头昂的很高,恨恨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恶,一步步向前走去。

他们来得匆匆,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主峰洞穴前,怿茗朝着曲靖城的方向看了看,决然走了进去,秦寿领着其余十三人,在洞外等了很久,终于还是挡不住诱惑进去了。

怿茗在黑暗中摸索,他的身上既没有光源,也没有食物,但他必须得进来,秦寿的大名,他曾经听说过,在偌大的曲靖城,黑道之上如果他要屈居第二,那没人再敢居第一,杀人对于他来说也不过如此,五年前刚从牢里放出来。

兄弟们,跟上,他在那边,怿茗在光源之下无处藏身,众人见了他就像见到了救星,纷纷向他靠拢。秦寿将自己的手电筒递了过去,示意怿茗走在最前方探路,怿茗无奈,只得接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进。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一面石碑横在前方,彻底将道路封死,其他人抱怨连连,骂怿茗不会带路,而怿茗则眉毛跳动,盯着石碑出神。

“快看看上面写的什么,有没有关于宝藏的记载。”秦寿退后,几个“文化人”被推到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