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要得罪我了吗?”元浅假作不悦,十分不满。
“公子,您是不知道啊,这位郑公子大有来头,他爹可是当朝大官,谁敢得罪啊,我这飘香楼可就开不下去啦!”
“哦?这位郑公子,来头这么大,不知是当朝哪位官员的公子啊。”元浅借机套话。
老鸨哪敢泄露,连忙说,“公子你莫要为难我了,我将我们院里最好的姑娘都叫来任你挑选?直到您满意为止,公子,您看成吗?”
元浅见她这样,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便故作不情愿的同意了,老鸨见他松口,立马出去找人去了。
等老鸨走后,元浅找来青楼的丫鬟,“你们这的茅房在哪?”
丫鬟给她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她借机又问道,“飘飘姑娘如今在哪间房里?”丫鬟担心他会生事,不肯松口。
元浅随便编了个借口,“这一趟我本是仰慕飘飘姑娘而来,如今连面都见不上,回去肯定会被那帮弟兄笑话的。”
她见那丫鬟听了这话,还是不为所动,于是在怀里掏出了些碎银了,“你放心,我只是偷偷的望上一眼而已。”
丫鬟四周看了下,赶接接过银子,悄声告诉元浅房间的位置。
元浅随后借机支开了丫鬟,将房门从里面关了起来,房内只剩下三人,元萱和流萤立马松了一大口气,刚才她们正襟危坐,一声也不敢吭,生怕露出了破绽。
刚才老鸨说的话元萱都已经听到了,她已经没有来时的笃定,但因刚才老鸨没有明说,她又心存希冀,可能这位郑公子并非丞相家的郑公子。
她看着元浅,问道,“浅浅,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元浅思索片刻,才道,“等会儿我到外面去看看情况,老鸨带姑娘来,你们只推说不满意,让她再换一批,拖延一下时间。”
然后元浅开门出去了,她径直往右边走去,这与她们来时是相反的方向,路过了四五个房间后,就到了另一边的楼梯处,柳飘飘就在左转方向最末端的屋子里,到这里有两个房间。
她一路过来,听到屋里传来了各种嬉笑以及不堪入耳的声音,已经羞红了脸。
她找到楼梯口处的栏杆,靠了上去,假意在看着下面戏台的表演,实际暗暗的观察着整个青楼的布局,柳飘飘那个房间,算是整个青楼的雅间,一般都是招待达官显贵的,所以很少人会去那边,到底该如何才能看到房里的人是不是郑千训呢,她不由得为难起来。
在这时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出言调戏,“这位公子生得这般白净,居然也喜欢逛青楼?”
元浅不理会他,直起身往旁边一让,那男人见她不理,又想挡在她身前,一旁扶着那男人的青楼女子,立马拉住那男人,“爷,我们快进屋去吧。”
“怎么?这么着急啦…”那男人嘴里吐出污秽的话,元浅只觉恶心不已,那青楼女子连声向她致歉,并扶着那男人离开。
元浅只觉得晦气,正想转身看看那房间的动静,就见到郑千训和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从那房间出来,正往这边走来,她立马慌乱起来,要是让他看到她,就麻烦了。
她赶紧背过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长廊只有那么长,俩人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接近。
那个佳人的声音传来,“公子,你就不能留在这吗?你连着几日没来,飘飘都想死你了!”
“没办法,刚刚才能出府,要表现好一点,否则以后就更难来见你了。”这是郑千训的声音。
“那公子答应飘飘,要经常来看飘飘哦。”
“好好好,我可是天天都想着你睡不着觉呢。”
元浅感觉俩人谈话的声音已经到她背后了,她情急之下才想起,她现在是男子装扮,根本无需害怕,郑千训肯定认不出来她,她刚才居然忘了,错失了离开的机会,
她只能呆在这里,希望郑千训不要注意到她,她装作看戏台。
怕什么来什么,郑千训下了几阶楼梯后,抬头望向了她,表情还带着疑惑,元浅再不敢停留在在那,于是她三步并作两步往前走,一个,二个,心底默数着经过的房门。
可不巧的是,老鸨正在她们门外喊着,“客官,姑娘们我带过来了,你快把门打开啊。”边说话边将门敲得咚咚响。
她身后的那些浓妆燕抹的风尘女子,也在轻浮的打趣着,“公子,快开门啊,我好来伺候你呀。”说完,还掩嘴咯咯直笑。
这里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元浅奇怪,出来时只是轻轻带上的房门,怎么被锁上了,她往后瞄了一下,见郑千训正往这边看,立马收回了目光。
元浅定了定心神,然后佯装粗言粗语,为了更加的像男子的声音,她特意又压低了声线,“哟,我才上个茅房,姑娘们就到啦,看来我艳福不浅啊。”
她说完这话后,里面的门终于打开了,老鸨见说话的是刚才的客官,连忙让开路,让她先进去,她和那些女人们紧随其后。
众人进来后,元浅立马就关了房门,这才松了口气。
“公子,你看看,我们这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绝对包您满意。”
三人只看了一眼,连连摇头,老鸨见一个也没有挑上只能无奈,再下去喊人去了。
元萱和流萤两人在房里等着元浅,心里很忐忑,想着要是老鸨带人来了怎么办,她们肯定是要露馅的,被发现了就惨了,于是她们决定把门关起来。
直到听到元浅的声音,她们才敢把门打开。
等老鸨带着人离开了,她们才放下心,可是元浅接下来的话,让她们顿时又慌张起来,“我刚才碰到郑千训了,他刚好出来,而且他已经看到我的脸了。”
元萱听了元浅的话,又急又慌,心底还有些些对郑千训的失望,他居然真的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