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楚南离去,梦思琪的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失落。她拒绝了陈刚和一些阔少跳舞的邀请,独自呆呆地坐在角落里,边饮咖啡边出神。
肖楚南乘车匆匆赶到了瑶姐村里,刚到村头,远远的便看到几辆铲车,挖掘机和轿车停在那里。
一群敞胸露怀,手持棍棒砍刀的人正在耀武扬威,大声威胁辱骂着挡在他们面前的村民。
其中一个肥头大耳,膀大腰圆,胸前刺着狼头的家伙,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你们这些刁民听着,隆兴公司来这里开发是看得起你们,是为了你们过上好日子!这是多好的机会,你们这些榆木疙瘩脑袋就是特么不开窍,每平米给你们两千龙币,啊!哪找这好事?
我告诉你们,隆兴公司的幕后大老板是滨海市狂龙保安公司的董事长陈雄霸陈老爷!谁不知道他是滨海武功第一的高手。
陈老爷桃李满天下,徒子徒孙不计其数!你们若是惹怒了他,两个手指头就能把你们捏死!还不快闪开,再敢挡老子的路,用挖掘机碾死你们!而且,让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闪开!”
“这里是我们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你们跟我们商量都不商量,来了就强行拆除我们的房子,让我们住在哪里?”
“就是,其它地方开发,每平方米三万龙币,你们才给我们两千,相差这样悬殊,我们不同意你们就强拆,这跟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还有没有王法?”
村民们寸步不让,大声质问着。
“特么的!王法?我们陈老爷就是王法!滨海市许多要员都是我们陈老爷的徒子徒孙,他们也得听陈老爷的!有种你们去告!看谁敢管!弟兄们!给我拆!谁再拦阻,就给我轧死谁!”
狼头说着,指挥手下,开着铲车冲向人群。
瑶姐和村民们愤怒地捡起地上的砖块砸向铲车。
那些手持砍刀棍棒的打手们狼嚎般叫喊着,冲向手无寸铁的村民。
“住手!”
就在血案即将爆发的危急关头,突然传来一声愤怒地大喝,一辆豪华轿车风驰电掣一般直接冲向了那些疯狂的打手?
“啊!啊!哎吆!”
打手们措手不及,有几个腿脚慢的,当即被撞飞出去,发出一阵凄惨地哀嚎。
豪车一个盘旋,漂移到了铲车一侧,戛然而止。
车门打开,里面陡然跃出一道白影,霍地窜上铲车。
车门被狂暴地拉开,司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被一把拉了下来,直接甩出一丈开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白影坐在驾驶室内,驾驶着铲车,一个翻转,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狂暴地向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呆了的狼头和打手们碾压过去。
“妈呀!”
看到那钢铁巨兽冲到了跟前,狼头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大叫一声,抱头鼠窜。打手们哀嚎着,也四散奔逃。
铲车加足油门,在后面狂追不舍。
狼头奔到自己豪华轿车前,正要拉开车门,铲车风驰电掣一般冲了过来,前面的大铲斗高高抬起,暴力地砸向车顶。
“啊!”
狼头惊恐地叫喊着,撒腿就跑。
“砰!咔嚓!”
巨大的铲斗砸在车顶上,豪车发出一声钢铁断裂的爆响,车顶瘪了下去,车体碎裂,变成了一只干瘪的死癞蛤蟆。
铲车丝毫未停,直接从豪车残骸上碾压过去。
此时,狼头和几个打手已钻进另一辆轿车,刚刚发动马达,就被冲过来的铲车,从一侧铲了起来,高高举在空中。
“啊!啊!”
狼头和打手们在车内早已吓得屁滚尿流,鬼哭狼嚎。
铲斗摇摆了一下,陡然将轿车甩了出去。
“砰!”
轿车翻滚着摔在地上,车内传出阵阵惊恐地哀嚎。
“砰!砰!砰!”
铲车如一头暴怒的怪兽,将狼头和打手们所乘的几辆轿车全部碾压,暴砸成了碎铜烂铁,凌乱了一地。
打手们被如此暴烈的场面吓得魂飞魄散,双腿酸软,皆瘫倒在地上,瞪着恐惧的双眼,呆呆地注视着疯狂的铲车。
那些村民也被眼前的情景惊的呆若木鸡。
蓦地,铲车停下了,从上面跳下了一位白衣少年,几步来到倒扣在地上的豪车前,暴力地打开了车门,伸手将狼头从车内拽了出来。
此时,满身是血的狼头如同痴呆了一般,浑身瘫软,有气无力,只能任人宰割。
少年如同拖死狗一般,将狼头拖到了村民们面前,重重地抛在地上。
“小帅哥!是你?”
此时,瑶姐方才认出,眼前一身雪白高档西装的少年,就是当初那个落魄的帅哥肖楚南。
她急步跑了过来。
“帅哥!真的是你!你穿的这样阔气,我都不敢认了!”
肖楚南笑了笑,对瑶姐说道:“我正在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接到你的电话,就急忙赶来了,还好没有来晚。瑶姐,这是怎么回事?”
“嗨!你走了以后,村里来了几个人,跟乡亲们说,要开发这里,给我们的补偿款才一平米两千龙币。大伙不同意,他们就三番五次来催。
这不!今天这个畜牲带了这么多人来,还开着铲车和挖掘机,要强行拆除我们的房屋。我们要报警,他们说保安公司陈老爷是他们的幕后老板,势力强大,报警也没用。
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胆小怕事,又没有靠山,没办法。我想起了你,你曾经帮助警衙逮住了盗墓贼,跟他们认识,所以,才给你打了电话。”
听了瑶姐的话,肖楚南明白了一切,原来,这件事是陈刚的父亲陈雄霸仗势欺人,想以低廉的白菜价强占村民们的地产,牟取暴利。
“乡亲们!都过来!这是肖楚南肖少爷,有他为我们撑腰,我们就什么也不怕了!”
村民们听到瑶姐的召唤,纷纷围拢过来,对肖楚南感激涕零,不知说什么好。
望着这些老实忠厚的庄户人,再看看瘫软在地上的狼头,肖楚南怒从心头起,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啪!啪!啪!”
几个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抽在狼头肥胖的大脸上。
立刻,狼头的脸上落下了几个紫红色的指印,两颗带血的牙齿也被打落。
“你个畜牲!为虎作伥,欺压百姓,真是该死!”肖楚南愤怒地骂道。
“我该死!该死!求求你,饶了我吧!”
狼头顾不得满口淌血,不停地哀求着。
肖楚南回头向那些瘫软在地上的打手们喝道:“都滚过来!向乡亲们磕头赔罪!”
打手们连滚带爬来到近前,不停地磕头求饶。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警车的笛鸣。不一会儿,十几辆警车来到近前,几十个持枪的捕警跳下车,冲了过来。
狼头和打手们一见,顿时浑身战栗,低头不语。
这时,从一辆警车上下来一位英姿飒爽,精神抖擞的女捕警,手持手枪,迈着轻捷的步伐,来到现场。
看到地上凌乱的汽车残骸,双眸中露出惊异的光。
“燕警官,你怎么才来?我已经把这些欺压百姓的暴徒抓住了!”肖楚南微笑着向燕云菲说道。
燕云菲注视着肖楚南,用手指着那些汽车残骸,问道:“肖楚南,这些都是你弄得?”
“不错!是我的杰作!”肖楚南轻松地说道。
燕云菲摇着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一个人擒住了这么多人,太厉害了!”
“呵呵!能得到美女的夸奖,真是荣幸!”肖楚南笑着说道。
“我接到你的报警,在最短的时间里组织警力,调配车辆,结果还是来晚了!”
“不晚!来的正是时候,不然!怎么能见识到你心中完美偶像的英雄壮举!”肖楚南戏谑地说道。
燕云菲撇了撇嘴,“去!谁说你是我的偶像了?自作多情!”
说完,燕云菲向捕警们挥了挥手,大声说道:“把这些暴徒都铐上!带走!”
捕警们闻令而行,将狼头和打手们铐住双手,押解到警车上。
肖楚南见这里没有了自己的事,便向燕云菲告辞。
看着肖楚南一身的高档西装和他身后的豪车,燕云菲奇怪地问道:“肖楚南,你发财了?这样阔气!”
“呵呵!今天我去给一个朋友庆生,特意打扮了一下。不过,这车和衣服都是借来的!”肖楚南故意说道。
燕云菲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这身衣服挺适合你的,真帅气!”
“谢谢夸奖!如果爱上我就向我表白哦!”
“滚!”燕云菲故作嗔怒地吼道。
这时,瑶姐和乡亲们走了过来,对肖楚南千恩万谢,依依不舍。
肖楚南向众人挥了挥手,钻进豪车,在燕云菲和村民们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离去。
在市区内转了一圈儿,买了些食物和日用品,天近傍晚时,肖楚南回到了竹林别墅。刚下车,他便给刘歪嘴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派人把汽车开走。
刘歪嘴说道:“肖少爷,这车送你了!”
“不必了,谢谢你!我要开自己的车!”肖楚南说道。
“唉!”刘歪嘴在电话中叹息一声,“我知道少爷的脾气,好吧!我马上就派人去!少爷何时用车,打个电话,我会马上送去!”
“好!谢谢!”
收起手机,肖楚南向别墅内走去。
来到二楼上,肖楚南脱下外衣,倒了杯茶,坐在阳台的休闲椅上,边欣赏着竹林景色,边慢慢品茶。
夕阳西下,漫天红霞将竹林上方渲染上了一层红润瑰丽的美丽光彩。
肖楚南欣赏着美景,心情舒畅起来。
突然,一阵汽车的笛鸣传进了他的耳孔。他举目向通向别墅的油漆小径望去,见一辆黑色的轿车顺路驶来,停在了别墅门口。车上下来两个身穿黑色休闲衣的人,一前一后,一起向别墅内走来。
刘歪嘴的手下来开车了。
肖楚南想到。
他顺着楼梯来到楼下,走出屋门,向来人迎去。
不知为何,肖楚南距离来人还有十几米时,心中突然感到有种异样的感觉,距离越近,那种感觉越强烈。
“肖少爷,刘老板让我们来开车。”
走在前面的年轻人说道。
“好!开走吧!”
肖楚南指了指停在门口的豪车,说道。
忽然,肖楚南发现,年轻人的眼珠左右晃动着,仿佛在向他传递什么信息。
就在此时,年轻人身后的人骤然将他推倒在地,飞身而起,从他的身上一跃而过,直扑肖楚南,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剑刺向他的心窝。
“啊!”
肖楚南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