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钰的红包,肖楚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他以为,马钰为了骗取美食,送给他的,无非就是一本所谓的武林秘籍而已。
于是,他随意地点击了一下领取。
霍地,在肖楚南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万道霞光,将出租屋内映照的五彩斑斓,美轮美奂。
肖楚南正在惊异,突然看到,在霞光之中,出现了一个道士的身影。只见他舒臂展腿,做了几个怪异的动作。然后,突然身体一掠,如幻影一般,纵横飞跃,上下翻飞,几个起落之后戛然而止,垂手站立,稳若泰山。
这时,就见那道士虚影,开口说道:“处男小友,我是马钰幻影,特以幻影术传你全真教绝学。
此套功法,乃是我全真教秘传,乾坤挪移幻影六式,乃是先师王重阳所创,只传给了我和丘处机师兄,在你的世界里,我那些全真教后辈教徒无人知晓,更无人精通。
如今,我传授给你,拜托你寻找本教现任教主,将此功代授于他,使其在我全真教代代相传。如此,我也对得起先师了。小友,拜托了!”
说完,道士幻影放慢速度,又在肖楚南面前演练了几遍。
听说是当年天下第一的武学大师王重阳所创,肖楚南知道,这定是武林绝学。于是,他运转文曲灵心,将功法牢牢印刻在了脑海。
然后,以崇仰之心,跪倒在地,向道士幻影深深膜拜,并发誓,一定完成道长嘱托,绝不食言。
说完,肖楚南抬起头,发现霞光和道士幻影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静谧的深夜,杨树林古墓前,一道白影忽而奋步疾驰,忽而上下翻飞,如鬼似魅,飘忽不定,给夜幕下的古墓密林更加增添了一丝恐怖的气氛。
滨海市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肖楚南正悠闲地走着。
今日肖楚南进城,一是购买些蔬菜食物,二是到楼市看看,寻找合适的楼房。
正行走着,耳畔突然传来一阵令人骨软筋麻的调笑声,一对男女勾肩搭背,从一处首饰店里走了出来。
肖楚南感到那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不由地转头望去。
此时,那个人也看到了肖楚南,急忙低头掩面,搂着女人的柳枝细腰,向一侧的胡同里走去。
“刘歪嘴,站住!”肖楚南大喝了一声。
男人听到肖楚南的呼叫,浑身颤抖了一下,不情愿地转过身来,满脸堆笑,点头哈腰,谄媚地向肖楚南说道:“肖……肖少爷,是您呢!怪我眼拙,没看见您,有罪有罪!”
身旁花枝招展的女人见刘歪嘴这样恭维一个年轻人,不仅奇怪起来,上下打量着一身地摊服,穿着朴素的肖楚南,问刘歪嘴道:“吆!他谁呀?看你,一个大老板跟一个小土包子这样客气,真是奇了怪了!”
“啪!”
女人话音未落,浓妆艳抹的粉嫩脸蛋上便重重挨了一巴掌。
“臭三八,大胆!敢辱骂肖少爷,你特么找死吗?”刘歪嘴强忍住百爪挠心般的疼痛,佯装愤怒地骂道。
女人如同受了委屈的小猫,双手捂着火辣辣的脸蛋蹲在地上,发出阵阵低沉地啜泣。
肖楚南看也不看女人,将刘歪嘴叫到一旁,问道:“刘老板,过的好滋润啊!这是小三儿啊还是小四儿啊?”
“哪里哪里!让肖少爷见笑了!”刘歪嘴一脸谄笑,露出满嘴的假牙。
肖楚南不再跟他啰嗦,单刀直入地说道:“刘老板,我想拜托你给我买一处环境优雅僻静的别墅小楼,并且室内设施齐全,搬进去就可以住,而且要尽快办到,钱不是问题,不知你能不能……”
肖楚南尚未说完,刘歪嘴便急忙说道:“能能!肖少爷的吩咐,我哪敢拒绝,放心!我马上去办!”
看着刘歪嘴指天划地,百般抚慰着妖艳女人远去的背影,肖楚南笑了笑,向凤鸣山公园走去。
凤鸣山公园座落在滨海市凤鸣区,凤鸣山是滨海市内的一座小山峰。山峰不大,但却非常险峻高耸,孤立在高楼林立的市区内。
站在山峰上,可以将整个市区尽收眼底,一览无余,是滨海市内最高的观景平台。
这里是当年肖楚南常来的地方,他非常享受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放与旷达。
了却了心中事,肖楚南突然心血来潮,想来此散散心。
进了公园大门,顺着凤鸣湖畔的甬道,肖楚南来到山下,沿着通往山巅的九曲十八弯台阶,向山上攀登而去。
今日游人不多,攀登山峰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公园里显得有些冷清。
肖楚南边欣赏着怪石嶙峋,藤萝倒挂,古木狼林的山峦美景,边信步攀援,心情舒畅了许多。
登上最后一步台阶,上面是宽阔的天台。
天台中央,座落着一座雄威的亭台。亭台上,一座八角凉亭,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飞檐翘角,俊逸苍劲,亭子的名字便叫凤凰亭。
站在天台上,放眼远眺,滨海市尽收眼底。那如林的高楼,纵横交错的街道,还有那车水马龙以及穿流不息的人群,无不彰显出华龙国这座第一大城市的繁华兴旺。
极目远方,海天一色,朦朦胧脓可见点点船影,点缀着碧海蓝天,壮美辽阔。
遥望美景,肖楚南顿感心胸宽广,精神焕发。他决定,再登上凤凰亭,凌绝极目,欣赏那更加壮美的辽阔画面。
肖楚南缓步走向亭台一侧的台阶。
突然,头顶上凤凰亭里传出一声尖利地呼喝,紧接着,从亭台上跳下一群流里流气,头发染的五颜六色,敞胸露怀,手持砍刀的年轻人,呼啦一声将肖楚南围在中间。
“哈哈哈!”
凤凰亭里传来一阵怪里怪气的冷笑。
一个枯瘦如柴,尖嘴猴腮,头发染成红绿两色,身穿花衬衫,袒露着鸡胸脯的年轻人,手摇折扇,站在亭台上,注视着肖楚南问道:“你就是肖楚南肖少爷吧?”
肖楚南上下打量着年轻人,冷哼一声,说道:“不错!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姓吉,因为长得瘦,秉性狠辣,江湖上给我送了个绰号辣鸡!”辣鸡摇头晃脑地说道,好像感觉灰常良好。
“哼!原来是垃圾!”肖楚南面含讥讽,冷冷说道。
辣鸡闻言,顿时面红耳赤,用他那尖利的公鸡嗓叫道:“肖楚南,你已死期临头,还敢胡说八道,弟兄们!上!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在他的怂恿下,辣鸡群顿时热闹起来,七嘴八舌地怪叫着,挥舞着砍刀,乱哄哄地向肖楚南逼近过来。
肖楚南望着这群乌合之众,心中好笑。他灵机一动,施展乾坤挪移幻影六式第六式,步空错影,身形突然拔地而起,在空中化作无数个虚幻的掠影,盘旋而上,如云如烟,似魂似魅,悠忽间便出现在辣鸡的身后。
肖楚南一手掐着辣鸡的鸡脖,
手臂一抖,辣鸡便如死鸡一般被抛下了亭台,重重地摔倒在天台坚硬的石板地上,当即昏死过去。
天台上辣鸡的小弟们见此情景,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石化了般呆立不动。
“哎吆!哎吆!疼死我了!”
片刻间,辣鸡苏醒过来,手捂鲜血淋漓的头,发出一声声痛苦地哀嚎。
肖楚南威然挺立在亭台上,疾风吹过,将他乌黑的长发扬起,随风飞舞。那高高在上挺拔的身姿,傲然独立,霸气十足,衣袂飘飘,英武而潇洒。
他用手指着辣鸡手下的小弟们,厉声说道:“你们这些人渣,垃圾,哪个敢上?”
辣鸡的小弟们哪里见过如此威武狂霸之人,吓得急忙弃刀跪地,连声求饶。
辣鸡也强忍疼痛,跪趴在地上,哀哀乞怜。
肖楚南注视着这些平日横行街里,恃强凌弱的混混儿,嘴角勾起一丝轻蔑地笑,双腿一飘,落在辣鸡面前,冷冷地问道:“我问你,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辣鸡颤抖着说道:“是……是杜世非!他说,只要能将你制服,赶出滨海市,就……就给我们十万龙币!我们一时糊涂,得罪少爷,罪该万死!求少爷开恩,饶了我们吧!”
“哼哼!杜世非这个蠢猪,真是该死!”
肖楚南咬了咬牙,心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我可以放了你们,不过我也要警告你们,以后要多行善事,不许胡作非为,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恶行不该,下场你们清楚!”
“不敢!不敢!我们不敢了!”
辣鸡和小弟们以头触地,血染青石。
“滚!”
“是是!”
小弟们如闻大赦,狼狈而逃。
辣鸡摔伤了腿,艰难地爬了两下,竟然没有起来。
肖楚南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喊住两个混混,让他们搀扶辣鸡下山。
辣鸡感动的涕泪横流,给肖楚南留下了电话号码,并说如有用他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目送辣鸡离去,肖楚南转身登上了凤凰亭,遥望翠薇湖家的方向,他百感交集,暗下决心,一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杜基,光明正大拿回属于自己的财产,还父亲清白,开创肖家新的辉煌。
清洋江畔,杜府。
“啪!”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一只高档青花瓷茶碗被摔的粉碎,碎屑溅了一地。
杜基怒气未消,用手指着面前垂手而立的杜世非破口大骂。
“你个笨蛋!我手下的打手各个武功高强,都不是肖楚南的对手,你弄了一帮社会垃圾,地痞、混混,怎么会不一败涂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竟给我丢人现眼!我杜家不幸,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没出息的败家子儿,枉费了我望子成龙的一片苦心!”
杜基越说越气,不停地用手拍击着面前的茶几,震的茶盘中的茶具“哗哗”作响。
“老爷息怒,少爷也是一片孝心,想为父分忧,只是太年轻了,料事不周。
再说,肖家小子不知得到哪位高人指点,短短几月时间就变得如此强悍,确实太出人意料了。
不过,再难对付他也是个胎毛未退的黄牙乳子,我有一策,定可除掉肖楚南,而且,不会给杜家落下口舌。”
站在一旁的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手捋山羊胡,走到杜基身前,对他说道。
此人是杜府总管刁暮年,跟随杜基二十余载,生性狡诈,足智多谋,深得杜基信任。
听了刁暮年之言,杜基顿时眼前一亮,问道:“有什么好主意?快说!”
刁暮年将嘴凑到杜基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句。
“哈哈哈!好主意!来人!备车!我要去访友!”
杜基兴奋地大笑着走出客厅,钻进了他那辆豪华宝马车,一声笛鸣,驶出了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