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警衙,肖楚南看了看街道上连绵不绝的车流和身穿五颜六色服装的人群,心里感到豁然开朗。
闷在出租屋内多日,也该出来散散心了。
想到此,肖楚南决定在市区里到处逛逛,放松一下心情。
今天上午,他来到警衙,接受了办案捕警的调查问询,他又将那夜的经过尽量详尽的向他们述说了一遍。他勇擒盗墓贼,保护国家文物的侠义之举,得到了警衙领导的赞赏和夸奖,并说要召开表彰大会,授他锦旗和奖状,嘉奖他的英雄行为。
肖楚南婉言谢绝。
做完笔录后,警衙特派燕云菲送他出门。
看着英姿飒爽的燕云菲,肖楚南笑了笑,说道:“美女,你穿着警服更漂亮了!谢谢你送行,如果方便,我想请你吃顿饭!”
燕云菲明亮的双眸闪动了一下,说道:“不必了,我工作很忙,谢谢你的配合,再见!”
说完,燕云菲转身走进了警衙。
望着燕云菲英武靓丽的背影,肖楚南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真美!就是有点硬,再温柔点就更可爱了!”
来到超市,柜台中艳丽的草莓使肖楚南想起了林黛玉,想起了那些向他索要美食的群友。
一晃过去了多日,那些馋猪还不骂死我啊!我得多买些美食,堵住他们的臭嘴!
想到这里,肖楚南在超市里到处巡视着,挑选了一些有特色的食品,然后走出超市,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逛起来。
天鹅湖,是滨海市中最大的湖泊,湖面广阔,湖水清澈,如同一面巨大的明珠,镶嵌在高楼林立的市区中心。
天鹅湖里,无数只洁白的天鹅悠然地游动着,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引颈高歌,与天空上翩翩飞舞的小鸟,共同演唱着无忧无虑欢快的歌曲,声音高亢婉转,宛如天籁。
在天鹅湖中,还有几座绿树掩映的小岛,点缀在湖面上,被一条来自岸边曲折蜿蜒的廊桥相互串联起来,游人可以通过廊桥,去往任何一座小岛游玩。
这里,是肖楚南最喜欢的地方,以前常常驾车来此观赏美景,放飞心情。
与苏慕容相恋后,天鹅湖明镜似的水面上,也常常映照出他们幸福含笑的脸庞和相拥的身影。
肖楚南流连在廊桥之上,往事历历在目。世事无常,物是人非,他的心里油然升起无限伤感,双眸中荡漾起点点泪光。
同心岛,这里是情侣们幽会的地方,岛上茂密的竹林和花草树木,以及曲径通幽处的亭阁,为情侣们提供了谈情说爱的隐秘场所,营造了神秘浪漫的氛围。
肖楚南在岛上游荡着,想起和苏慕容在鸳鸯亭上的拥吻,在竹林中的畅谈,在花丛中追逐时的欢笑,他的心里充满了苦涩。
往事如烟,一切美好都过去了,如今的自己,孤独,落魄,无依无靠。
“唉!”
长叹一声,肖楚南缓步来到鸳鸯亭前,举目望去。
蓦地,他发现,在古朴典雅,立柱飞檐的亭子里,站立着一个身穿黑色休闲装的年轻人。他背对肖楚南,身躯挺拔,迎风孤立。
不知为何,肖楚南突然感到那人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恐怖的威压,使他感到呼吸困难。
他隐隐感受到了一丝不祥和威险。
转回身,肖楚南决定离开这里。
可是,他刚刚抬起脚,忽听身后有人喝道:“站住!留下性命再走!”
声音冷若冰霜,透露出凛凛杀机。
肖楚南闻声转回身来,举目望去。
说话的人正是鸳鸯亭中的那个黑衣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我的命?”肖楚南问道。
黑衣人缓缓转过身来,一对冷酷的眼眸直射肖楚南。
肖楚南上下打量了一下黑衣人,见他二十五六岁的年龄,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岁,身材挺拔,双臂修长,黑面浓眉,豹目如电,神情狂傲。
“只要你知道我是受人所托就够了,其它的不需要知道,受死吧!”
话音未落,黑衣人手里陡然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紧接着双腿用力,凌空而起,如一只大鸟般从鸳鸯亭内俯冲而下,直向肖楚南扑了过来,空中传来利刃撕裂空气发出的尖利刺耳的啸音,锋利的短剑直刺肖楚南的咽喉。
肖楚南剑眉一挑,甩了一下长发。同时,脚下一转,一招黄龙大转身,闪在一旁。
霍地,一道寒光从他的身侧一掠而过。
黑衣人一剑刺空,足方落地,突然一个盘旋,如一朵被旋风卷动的乌云,向肖楚南当头扑来,剑锋暴力地刺向他的胸前华盖穴。
黑衣人剑法凌厉,动如脱兔,快如疾风,不给肖楚南一丝喘息之机。
肖楚南见势不妙,双足点地,身躯向斜刺里射出一丈开外,落在一片五颜六色的花丛中。几只受惊的蝴蝶,扇动着双翼,落荒而去。
霍地,黑衣人如影随形,再次迫近了肖楚南。短剑如电,劈空斩向他的头颅。
刻不容缓,肖楚南的身躯蓦地一个盘旋,横掠出去,飘落在一块卧石之上。
黑衣人惊愕地注视着肖楚南,说道:“肖楚南,我自出道以来,从没有人逃过我的夺命三剑,你是第一人!没想到你的武功练到了如此境界,大出我意料!”
肖楚南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说道:“你的剑法超群,不愧是高手。”
“肖楚南,无论如何,今天你死定了!”
“呵呵!我到相信,死的是你!”肖楚南冷笑道。
“哼!看剑!”
黑衣人突然暴起,剑如闪电,刺向肖楚南的前心。
经过几番较量,肖楚南的文曲灵心已然识别出,对方的功夫在外壮境二重修为境界,只是仗着剑法精妙,才略占上风。
此时,肖楚南已成竹在胸,见短剑刺来,身躯只是微微一闪,与此同时,右拳穿过对方腋下,暴力地打在他的右胸之上。
黑衣人痛呼一声,短剑落地,身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抛飞起来,“噗通!”一声落入身后的湖水中。
“啊!救命!救命!”
黑衣人在水里挣扎着,不停地呼救,堪堪便欲沉入湖底。
几只正在湖水里游动的天鹅,被吓得惊叫着,慌忙游向远方,
“原来是一只旱鸭子!”肖楚南注视着黑衣人笑道。
听着黑衣人的呼救声,肖楚南心中不忍,飞身跳入水中,将他救上岸来。
吐出了几口污水,黑衣人跪倒在肖楚南面前,泪流满面地说道:“肖少爷,我错了!你是好人,我对不起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肖楚南说道:“起来吧!我有话问你,希望你跟我说实话!”
黑衣人站起身来,说道:“肖少爷,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说完,便毫不隐瞒,向肖楚南诉说起来。
黑衣人名叫樊虎,是杜基的贴身保镖。自从逼死肖艺轩夫妻之后,杜基并不想放过肖楚南,这个肖家残存的唯一的血脉。
他用金钱买通了北清大学副校长舒沐光,开除了肖楚南,使他无处安身。然后,又通告滨海市内的各大小家族与用人单位,不给肖楚南工作的机会,让他这个自幼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在工地上干那些苦力活,目的是让他受尽苦难,最后自生自灭。
可是,出乎杜基意料的是,肖楚南非但没有自我消亡,反而逐渐强大起来。他暴揍包工头刘歪嘴,痛打街头混混。为救梦思琪,打的多次获得搏击冠军武功高强的陈刚,趴在床上一月没起来。
得知这些消息后,杜基非常恐慌,心中更加坚定了除掉这个心腹之患的决心。
后来,肖楚南突然人间蒸发,没有了消息,杜基心中奇怪,不知他去了哪里。
昨夜,派出去寻找肖楚南下落的打手匆匆回来向他报告,前些日抓住几个盗墓贼的人就是肖楚南,昨夜在墓地练武,被女捕警燕云菲遇上,让他今日来警衙做笔录。
杜基感到机会来了,便派得力保镖樊虎跟踪肖楚南,寻找机会除掉他,以绝后患。
“杜基这个畜牲,我们肖家与他何仇何恨,不但逼死了我的父母,还要赶尽杀绝,害我性命,有朝一日,我定要杀死他,报仇雪恨!”肖楚南悲愤交加,咬牙切齿地骂道。
“肖少爷,杜基早就嫉妒你们家的家产。而且野心勃勃,想取代肖家,做滨海市首富。如今,他果然达到目的,如愿以偿了。只是你还活着,使他寝食难安,所以,不择手段,要除掉你。
我樊虎不分青红皂白,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做了杜基的鹰犬,为他刺杀肖少爷,罪该万死。可是,你不但不杀我,还救我性命。你的所作所为,令我非常感动,也使我幡然悔悟。从此之后,我要离开杜家,追随肖少爷左右,为你牵马坠蹬,报答少爷不杀之恩,虽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樊虎跪倒在肖楚南面前,涕泪横流。
肖楚南急忙双手将他搀扶起来,说道:“樊虎,你能改邪归正,我很高兴,如果你真想帮我,就立即回杜家,继续做杜基的保镖。”
“那为什么?”樊虎不解地问道。
肖楚南凑到樊虎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樊虎用力点了点头。突然,他用手捂着嘴,咳漱起来,面色蜡黄。
他将手举到面前,看到手心里有一滩紫黑色的血液。
“你吐血了!”
肖楚南知道,自己的那一拳已然使樊虎受了内伤,他取出群友送给他的疗伤丹药,递给樊虎。
樊虎吃下丹药,辞别肖楚南,转身而去。
肖楚南也离开天鹅湖,搭了辆出租车,返回出租屋。
吃罢晚餐,倒在床上,他打开了手机微信红包群。
突然,手机发出一阵剧烈地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