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芊芊和吴景初一早就离开,此时只有韩蓉儿还跪在邪王府门口。
膝盖疼得没有知觉,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柔弱的身体已经颤颤巍巍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可此时的府内,温言笙大快朵颐香味扑鼻的饭菜,她完全忘了外面还有一个跪在寒冷夜里的人。
又或许可以说她根本不在乎。
这时一个抬菜丫鬟,突然站在桌前,阴阳怪气的说:“王妃吃得高兴,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在外面跪着呢!王妃是不是太无情了?”
她原是府内的丫鬟,温言笙是个傻子,老夫人虽然人人尊敬,但现在已死,王爷常年不在府内,只有韩蓉儿出现后成了这府内唯一有权利的人。
这丫鬟在内的很多人都见风使舵往韩蓉儿身上靠,现在韩蓉儿有难她们当然一起抵抗。
温言笙嘴里吃着轻风刚刚剥好的虾说道:“那你就出去一起跪着吧!”
丫鬟愣了,不敢相信这话是一个傻子口中说出来的。
温言笙见她没动抬头:“是我说话语言表达有问题吗?让你出去跪着听不明白?轻云,扔出去。”
轻云学过武功,普通的小丫头她一只手就能解决。
温言笙一发话,她立马把那个狐假虎威的丫鬟拖着领子的扔到大门外面。
门一开,韩蓉儿激动得以为是王爷下令让她回去,可没想到出来的只有一个被扔出来的丫鬟。
韩蓉儿恨铁不成钢,这个时候给她添什么乱?
这下没有人再敢在温言笙面前摆脸色,一个个乖得像个老鼠一样。
另一边的裴玺承,听着雨赫的汇报,神色淡漠,教训吴芊芊、让韩蓉儿跪在外面……
今天一天没想到她还挺忙的!
裴玺承笑了笑,雨赫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自己的主子,他居然笑了,还关心起温言笙的事。
午夜,待轻风和轻云睡着后,温言笙悄悄的出门,静悄悄的每一步都不发出声音。
只是她不知道此时庭院的屋顶上坐着一个人,裴玺承料想到温言笙会今天开始行动,一早就坐在屋顶上。
他还是那身名贵又切合的黑衣,像是暗夜的霸主,眉目间的淡漠似是皓白的月光,眸中沾染上淡淡的月光,宛然如月色中的嗜血。
温言笙一路静悄悄的来到裴玺承所住的云中院,没有守卫,想了想也是,裴玺承那么厉害的人又怎么会用得到守卫那种东西。
不过她没有意料到自己一路过来或许是否有些太顺利了!
裴玺承的私人别院,向来是能进来的人屈指可数。
可温言笙完全想不到那里,她一溜烟的进去后,发现裴玺承不在,就想着或许是有事出去了,便没有在意继续进行。
在屋里一阵翻翻找找,她要找的是一个图腾,一个印有他们巫族的图腾。
此图腾是巫族的至宝,任何巫师施法遇上图腾便是如虎添翼,而如果受伤了仅仅只是靠近图腾也可以痊愈。
可以说图腾就是整个巫族的命脉,黑巫白巫多少年都想方设法的想要抢夺图腾,就是为了拿到图腾那一刻时,铲除与自己这方对立的巫师。
现在既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老夫人的房间她去过了没有,那最后的可能就只会是在裴玺承这里。
裴玺承没有巫术,身上有噬力,图腾对他完全无用,可对温言笙来说重要至极,因为十五快到了。
她得赶紧找到图腾!
一顿捣鼓翻翻找找,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又或许可以说温言笙自己也完全没有见过图腾长什么样。
不过找东西之余,温言笙顺便参观了一下裴玺承的宫殿,简直奢侈至极,这人到底壕到什么程度了,才能每晚睡在这种人间仙境里面。
大得她都快迷路,书房,又翻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到底在哪啊?
温言笙找到最后都找累了,穿过一片清凉白纱帘,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型的天然温泉泡池,常年恒温,泉水干净透彻,热气缥缈。
壕,壕无人性!
裴玺承一直看着温言笙,然后对雨赫做了一个手势。
雨赫听令,拔剑冲向温言笙,剑尖抵着温言笙的脖子。
温言笙不会武功,虽然可以御防,但是她大意的以为这邪王府内不会有危险!
没想到她失神之际,就被人趁虚而入。
温言笙不敢动,“那个……大哥,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婢女!”
面前的这刺客连脸都不遮,样貌清秀英气十足。
雨赫没有说话,温言笙以前虽然见过雨赫,但是现在的她根本不认识雨赫,只以为是什么普通的刺客。
见雨赫没有动静,温言笙跟他僵持不下。
突然雨赫动手,拿剑向着温言笙刺去。
温言笙退无可退后,左手上的戒指发光,一道力量把剑打落,是她在用术法。
可术法也只能用到此处,巫术并不是万能的更何况她还是白巫。
瞅准机会温言笙一个转身往温泉池边靠边跑去,只要她跑得快,那个刺客就……
追上她了……
雨赫稳稳当当的飞身落在温言笙前面,刚才他怎么会弄掉了剑?这是不可能的!一个战士怎么能松了手上的剑?
温言笙本不想暴露身份,因为实在是太危险了,可现在已没有办法,必须出手了,她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不等刺客出手,温言笙伸手施术,摧心术。
摧心术一施出,中术之人立刻心脏爆裂而死,没有机会可留。
但就在这时,裴玺承从屋顶下来,用轻功送走雨赫,然后自己挡下了温言笙的巫术。
面前的人换成裴玺承,温言笙大惊失色,裴玺承身上有……噬力……
她极速收回,可那钻心摧心般的疼还是落到了她身上,一时间一口鲜血吐出来,温言笙捂着胸口,刚才就只差一秒钟,她的心脏就会被自己的巫术摧裂。
倒地,口中的血流得不见底。
裴玺承马上想到了那日温言笙所说的话,嗜力会反弹到下术人身上,那刚才岂不是?